老者抬起头,浑浊的双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沧桑,缓缓回答道:“回禀大人,自从西边的黄巾军频繁来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这小小的许县根本无力抵抗啊!县令大人早在半年之前就吓得屁滚尿流,弃城而逃啦。县衙里的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收拾细软,各奔东西逃命去了。只有小老儿我在这许县做了一辈子的杂役,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实在割舍不下,所以才一直留在这里……”
当目光触及许县那残败不堪、满目疮痍的景象时,我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感,此刻,对于那位老者先前所说之话语,我终于能够深切地体会和理解了。
自黄巾起义伊始,豫州便深陷于这场战乱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成为了黄巾军肆虐的重灾区。而时至今日,尽管大规模的黄巾之乱已得到遏制,但那些零星散布的小股黄巾军依旧在豫州境内四处流窜,犹如蝗虫过境一般,给当地民众带来无尽的苦难与灾祸。
想到此处,一个疑问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于是我赶忙追问道:“那么此地的世家大族呢?听闻他们皆拥有各自的私人武装力量,难道就未曾派遣兵力前来守卫许县吗?”
闻听此言,老者深深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本地的那些世家大族啊,一个个只知龟缩在自家的豪华庄园之内。他们不仅修筑起高耸坚固的围墙以自保,而且还豢养着大批装备精良的私兵。正因如此,黄巾军纵然想要攻打他们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将矛头转向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穷苦百姓,肆意抢夺财物、欺压良善。”
听到这里,我的心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怒不可遏地吼道:“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帮贪婪自私的蛀虫,眼中唯有自身利益,全然不顾百姓死活!”
越想越是气愤难平,紧接着我便匆忙下达命令,责令麾下的将士们暂且放下其他事务,优先投入到修复许县城墙的工作当中去。
要知道,这座城墙历经岁月沧桑,加之长期遭受黄巾军时不时的侵扰破坏,如今早已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若再不加以修缮巩固,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许县都将面临沦陷的危险境地。
只见那老者一见我面露怒色,顿时被吓得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忍,赶忙放轻声音对他说道:“老人家,莫要害怕。您在此地居住已久,想必这许县的百姓大多都认识您吧?过会儿呢,我会发布一则告示,到时候还得劳烦您向百姓们传达一番。就告诉他们,如今这许县已然处于曹孟德大人的严密保护之下,往后再也不必担忧那些黄巾军前来袭扰啦!”
言罢,我即刻吩咐手下开始起草这份重要的告示。待其完成后,又让人精心誊抄了数十份之多。紧接着,我们沿着许县的大街小巷、各个交通要道逐一张贴起来。
不仅如此,为了确保每一个百姓都能清楚知晓告示的内容,我还特地安排了一些士卒站在一旁大声呼喊并详细解释其中的含义。
然而,当我的思绪再度回到那些世家大族身上时,心头的怒火瞬间又熊熊燃烧起来。这些人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权势和财富作威作福,如今遇到危险却跑得比谁都快。
不过细细想来,这样倒也并非全是坏事。毕竟许县的世家大族差不多都已逃之夭夭,剩下的无非就是些普通百姓而已。如此一来,我正好可以把这许县当作进攻颍川的稳固大本营。
念及此处,我毫不犹豫地提起笔来,迅速写就一封信函。在信中,我将当下许县的具体情形详细地告知身在陈留的郭嘉,并请他能够再次调拨兵力前来驻守此地。
写完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将信封封好,然后郑重其事地交到一名身手敏捷的斥候手中,再三叮嘱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信送回陈留。
当所有事务大致安排妥当以后,我终于能够抽出时间将目光投向系统内的实时地图。然而,一番查看下来,四周并未发现任何敌军的踪迹。
尤其是西边那座巍峨耸立的大山,由于其距离超过了五十里之遥,视线根本无法触及,所以对于山那边的具体情形更是无从知晓。看来,目前也唯有等待郭嘉派遣的援军抵达之后,我才能带领黄观西深入其中去探寻黄邵所在之处。
时光匆匆流逝,两日之后的清晨,阳光洒满大地。经历了整整两天紧锣密鼓地修缮工作,许县的城墙已然基本恢复如初。
此次修复工程进展如此迅速,实在是得益于许县众多百姓齐心协力、共同参与。就在两日前发布的那份安民告示发挥出了巨大作用,百姓们深切明白了我们此举完全是出于保障他们生命财产安全的考量,因此纷纷积极响应号召,主动配合士卒们一道投入到城墙修复的浩大工程之中。
有的人不辞辛劳搬运砖块,有的人肩负重担挑起一筐筐泥土,更有一些心灵手巧之人精心准备各种美味可口的食物以慰劳众人。一时间,整个场面呈现出一片军民和谐、其乐融融的美好景象。
正在此时,我突然留意到实时地图的东北方向竟然浮现出一个醒目的绿色头像。仔细一看,原来是李典!
“这李曼成怎么突然过来了呢?难道是主公特意派遣而来的不成?”我满心狐疑地暗自思忖着。时间缓缓流逝,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之后,远方逐渐浮现出李典所率大军那浩浩荡荡的身影,正一步步朝着许县逼近。
见此情形,我不敢怠慢,赶忙带领着一小队训练有素的士卒匆匆赶到城门口处,准备迎接李典将军及其麾下的军队。没过多久,前方原本平静的道路上扬起阵阵尘土,遮天蔽日,仿佛一条黄龙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