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夏天今天表现得不错,这件事应该稳了,但你一定要记住,一旦加入这样崇高的职业,就一定要做得最好,才不辜负我们的期望。”
真的压力山大啊!
林夏稍稍坐正了身姿,“是,请大家放心,我在自己人面前才这么懒散,出去定然给林家村争光。”
一句话,把几人都逗笑了。
是了,他们是自己人,是白桦公社林家村大队林家村人。
第二天,林夏不再去干那剥玉米的活,而是找了一个,嗯,听林大伯说最最轻松的活儿,放牛!
因为天气太热,一大早的,她就牵着头大水牛走出了村子,那牛也饿了大半宿了,见到路边的野草就一路吃了过去。
正当林夏觉得清闲,那头大水牛一见到个小泥塘,直接一屁股就坐了进去。
任她再如何使劲拉拽,看到扯着的拴牛绳把牛鼻子都扯歪了,那牛死活都不愿意出那泥塘。
差点把林夏的鼻子也气歪。
路过一扛锄头的大爷,朝着林夏挤眉弄眼的笑道:“夏天啊,放牛娃一般不走这条路,这老牛老懒了,一时半刻不会起来的。”
说完,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这,林夏有理由怀疑,林大伯是想在她走之前坑她一把。
看到围在大水牛周围一圈的蛾子和苍蝇,大水牛的尾巴不停地拍打就是不起身,而四周全是水稻田及一些菜蔬。
林夏也不敢擅自跑远,她也不费那劲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泥潭边等着。
天上火热的太阳越来越烈。
照射下来,晒得人身上火辣辣的,林夏头顶着一片荷叶,汗珠已然把她的全身都糊湿了。
而牛依旧惬意地躺在泥塘中。
想要跑到远处的大树底下去避一避,然而,四周全是水稻田,林夏生怕大水牛发起脾气,跑出去嚯嚯庄稼。
“上当了,上大当了,这该死的老狐狸给我等着。”心里暗暗咒骂着林大伯却也无计可施。
一时间,她被牛给拴在这里了。
路过不少的人,看到林夏狼狈的样子,都帮着吆喝一会。
但牛丝毫不为所动,哪怕她用上木系异能,把嫩草从泥塘铺到岸边,那牛吃完草后,又找了个舒适的泥巴坑继续窝着了。
到现在,林夏才知道什么叫比牛还犟,真的,从此以后要是再放牛她就跟牛姓。
直到大中午大家伙全都下工回家了,林夏生无可恋地看着泥坑,准备出大招,召集藤蔓把牛抬出来的时候。
一直看她不回家的林向军找来了,站在对面的山坡上,不停地向她招手喊道:“夏天,该回家吃饭了。”
听到林三哥的声音,林夏忍不住一喜,她转过身朝着对面也大喊了起来,“三哥,快过来!”
等林向军跑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堂妹汗流浃背,脸上也糊了不少凌乱的发丝。
原来清秀的脸庞,起码比平时黑了一个度。
此时一牛一人正对峙着。
林向军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夏天啊,敢情让你放牛,你在这泥塘里耗了一上午,平时我们放牛都不走这条路的!”
得,又是这句话。
林夏挥了把如雨的汗滴,见到三堂哥那可是见到亲人了,她不怀好意地把拴牛绳往大冤种的手上一扔,撒丫子就往外跑。
林向军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夏天你干嘛去?”
“三哥,你看着点牛,我去找人来帮忙!”说完,一溜烟就跑了个没有踪影。
回到家,林奶与大伯娘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她从侧锅里胡乱地打了点水,松快地冲了个澡后,一下子便瘫软在床上,半点都不想再动一下。
林奶奶端着一碗玉米大碴子野菜粥走了进来,“夏天,你放牛咋回来这么晚,小军找你去了见到没!”
林夏又累又饿,此时也不嫌弃玉米大碴子粥难喝了,她一把端过那刺嗓子的粥,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嘴里含含糊糊的道:“嗯,见到了,在帮我放牛呢!”
“不回来吗?那牛放半天吃饱就够了!”剩余的,有村里专门割牛草挣工分的。
林夏顿时有点心虚,“嗯,我三哥可能暂时回不来了,那大水牛滚在大溪地的泥塘子里,不愿出来。”
这几句话,恰好被路过的林伯娘听到了,她拍了下手掌,低骂一声,“遭天瘟的混账玩意。”
接着便气呼呼的往外跑了,恰好遇到回家的林家几父子,林伯娘大声嚷嚷着。
“小军看着大水牛又滚泥塘子去了,赶紧去帮忙。”
林二哥,林大哥瞬时一脸的惆怅,看来这大水牛是惯犯了,他们快步地跟着林伯娘跑了。
只林大伯疑惑地问道:“娘,那夏天呢?”
林奶出来也跟着骂道:“你干嘛让夏天去放牛,我跟你说,这牛是小军放进泥塘子的,你别虎了吧唧的和你媳妇瞎咧咧。”
直到半下午的时候。
村里派了几个壮劳力,才把那牛连打带拽,加上抬的给弄了出来,把林向军气得差点仰倒。
脸上的黑度并比林夏好多少。
一回家就想和林夏算个账,却见堂妹在看到他时,立刻便委屈了起来。
“三哥,你回来真是太好了,那牛太难放了,我赶紧找人帮你了,呜呜…”你老子坑我,那我就坑他儿子。
林向军瞬时就哑火了!
接着林夏向家里表态,“从明天起,我要开始锻炼身体!”
这话林夏不只是说说而已,接下来的日子她不再上工,而是开始锻炼这具身体。
一大早的,就往山里钻,有了木灵力得加持,去到山林如鱼得水。
越是往深山中走,那种木系灵力越是浓郁,对她的身体也越是有利。
有时候,她会拎回来一只野鸡或者野兔,让家里无人敢置喙她不上工的事。
何况大家心知肚明,林夏参军十有八九,他们不再在这种事上和她计较。
看着小堂妹每天的潇洒劲,林向军都有点羡慕了,“夏天,你怎么经常都能抓到野鸡野兔,要不明天我也和你上山去!”
“不行!”包括林正海和林伯娘在内,大家全都出声制止。
林伯娘嗫嗫的道:“夏天去参军要锻炼身体,你不上工,凑什么热闹。”
林大嫂有点阴阳地道:“不过要锻炼也不一定去山里,随便割割草,锄锄地,不行挑几担大粪也是锻炼啊。”
她的发癫在家基本无人理会。
林老爷子倒是一脸疑惑的询问,“你真的没有去深山。”
林正海也带着一丝的不赞同,“绝对不能往深了走,前些年还有成群的野猪出来嚯嚯庄稼,遇到一头都有你受的!”
林夏只一个劲的保证,“绝对没有进深山,真的,这些东西是我在老陷阱里逮的!”
林爱军则一脸兴奋的道:“不然你告诉我在哪逮的野鸡,赶明儿你去部队了,我也去碰碰运气。”
林家村以前也有老猎户的,在山里倒是挖了几个大大小小的坑,只是近几年附近的山林被扫一空。
那些陷阱,哪还能困得住什么猎物。
这些林夏自然不会说,只随便说了几个深坑的位置,至于没狩到猎物,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回头,她倒是可以在那几个深坑中,放点藤蔓什么加持一下。
时间匆匆而过,这几天的锻炼让林夏身体的柔韧度高了不少,而她的木系灵力也稳固了不少。
假以时日,定然能再进一步,而白桦公社那边也终于传来了消息,通知林夏明日去白水县面试加体检。
当晚,林伯娘破天荒地买了一斤加肥的肉,炼成了油嗞啦用青菜和豆干、粉条包成了包子。
一个个大包子,放在平时定然你争我抢的。
显然今天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大家带着既紧张又兴奋的情绪,都默默地啃着手里的大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