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不好骗
可王夜却是知道,贞观年间没有下次。
李二陛下派去小倭国的使节太顶,直接给他们大王训的跟孙子似得。
(注,天皇是李治统治时期使用过的称号,小日子确立日本称呼时使用天皇一词。)
“空话本王没时间听,你知道本王庄子上,一道略有技术的茶点小吃方子,卖给西域商人多少钱吗?”
见到此间多数人消除敌意,小犬松了口气,对于齐王的再次发问,他开始变的十分谦卑:
“我等昨日才来到大唐,尚未可知,请齐王指教。”
“三斤黄金,仅一家商户便是数十斤黄金购买,尔等空口白话,就要到我王府学习,学习什么?”
“我王府任何一种技术都是价值连城,凭你带的几块破布就想学走?”
“你这是侮辱本王?”
话音一落,小犬终于找到了皆症所在,大唐变了。
以前来中原王朝学习,他们的皇帝很乐意传授学识技术,不对,大唐皇帝也是愿意的,
就是这齐王不一样,他更像是一个商人?不好诓骗呐。
这次来只带了留学所用钱财,可送不了这贪财的齐王多少礼物。
而今看来、只能徐徐图之,大不了从新罗调集美人。
“是我等所虑不周,请齐王殿下勿怪。”
王夜理都没理做回位置,他故意如此轻薄,就是要让这些使节知道,想学东西,没问题,按照他的规矩来,我准你学的你也得交钱再说。
这一幕让小犬感觉到深深的挫败,随即就向大唐皇帝道:
“我等小国,不知大唐规矩,再此给陛下和齐王赔罪。”
小犬才不会放弃昨日见到的先进事物,先把皇帝哄住了再图谋齐王。
李二陛下皱眉深思,他迫切的想知道齐王的意图。
(这混账东西也不知提前给朕打个招呼)
看向倭国使臣,见他进退有度,姿态谦卑,李二陛下开口道:
“不知者不怪,尔等先找地方安顿下来,答应你们的于大唐学习、过几日会安排。”
“谢皇帝陛下恩典,我等翘首以盼。”
小犬等人告退,朝堂的气氛变的诡异起来,似是都在等齐王解释。
只是齐王却老神在在的一言不发,李二陛下都气笑了,这小子还拿捏上了。
“关于倭国使臣想要学习我大唐技艺,文化,制度,诸位议一议吧。”
侍御史李仁发见陛下发话,记恨方才齐王的辱骂,想都没想的就开口了:
“陛下被尊为天可汗,乃天下之首,而今番邦小国钦慕大唐,虚心求学,臣认为正是该展现我大唐的胸襟气度。”
“与大唐声望相比,似齐王那般一张茶点方子都要钱的做法、万不可取。”
话音刚落,魏征迫不及待的就开喷了:
“陛下,番邦小国、难通教化,若是对他们开放太多学识与技术,难免未来成患。”
“假设突厥前来表面臣服大唐,要学习我大唐制作兵甲之术,立国制度,若是同意了,那后果可就不是现在的覆灭了。”
闭目养神的王夜下意识点头:(老魏学的不错,都会假设法了。)
“此言甚是荒谬,突厥掳掠我汉人工匠还少吗?可它依旧覆灭了。”
“况且那倭国远隔大海,求学已是不易,哪来的本事来我大唐闹事。”
李仁发原本对魏征这个老喷子还是有些忌惮的。
可身为御史,却被齐王当众如此谩骂,怎忍得下这口气。(我这可是就事论事)
“臣也认可李御史所言,况且齐王不顾大唐番邦影响力,只惦记些许铜臭,实在不是一个亲王所为。”权万纪插话道。
“齐王殿下已是富可敌国,而今却为些许小利,在番邦面前有损国体,属实不该。”
国子监失业的于志宁也发话了。
民部尚书戴胄斜眼瞪了几人一眼:“尔等失心疯了?如此攻讦齐王殿下是何居心?”
“戴尚书为此维护莫不是收了钱财?”李仁发阴阳怪气的讥讽道。
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有心插话,可看到齐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这些御史,索性就看戏了。
就这些人的道行,比之齐王差远了。
李二陛下更是不阻止的看笑话,看你小子还怎么拿捏姿态。
而齐王的这种无视也确实挺伤人,伤的弹劾的几人、都开始上头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就要把他钉在耻辱柱上。
魏征怒了,现在的齐王自己都以师礼待之,岂容尔等如此猖狂。
“尔等拨弄是非的小人、才是大唐最大的祸患,臣请陛下对这些污蔑齐王殿下的人治罪。”
李二陛下正要说话,却见齐王站起,要出口的话也收了回来,还是让这小子折腾好了。
只见齐王走到跳的最欢的李仁发面前,给老小子吓了一跳,还以为齐王恼羞成怒要打人。
“齐王殿下,我等身为御史,自当为大唐朝廷脸面考虑,你不会要以势压人吧。”
“不不不,本王是个文明人,从不动粗,我是来讲道理的!”
王夜始终笑眯眯的,只是笑容里的寒意不易察觉罢了。
李仁发自认占理,毫不畏惧的出言道:“那请殿下解释一番,是我大唐的脸面重要,还是些许铜臭重要?”
“这个不急。”王夜摆手,随即看向跳的最欢的几人:“诸位都是胸襟宽广之人,本王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不要拒绝。”
几人眼神飘忽,对这明显有些不对劲的齐王有些戒备,不想搭他的话茬。
“齐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您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便是。”
“不不不,本王的请求就是在展示倭国所行之事。”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才不信这些,齐王一向巧言舌辩,定是玩那避重就轻,胡搅蛮缠的把戏。
“刘御史乃天朝上国的御史,我钦慕已久,现在我想用用的你的夫人女儿,请你务必发扬天朝上国之胸襟宽广,满足我这小小的愿望。”
话音一落,瞬间场上的众人脸色憋的通红,无关的大臣是在憋笑,参奏的御史却是极致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