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说,“但是那好像是经常的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佩说,“有什么区别?我还是要被解雇。”
郭天说,“对我来说有区别。”
陆佩说,“我对权威人士有问题,我选了个不该爱的人,我是在自我毁灭。”
郭天问,“你以前有没有试过,放纵自己一个星期?一个角色在解释,一个基本的生活常识,行为合理化对我们尤为重要。甚至比性还要重要。”
陆佩说,“我没有任何借口来解释,我对李琳琳无理,我不听王智霖的话。”
郭天问,“为什么?”
陆佩说,“别管他了,你想要知道什么?”
郭天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愤怒?”
陆佩平静的坐在沙发上,“说来好笑,你记住的一些事,你不记住的一些事,你知道,空气里是烧焦的气息,卧室里墙壁剥落,那个年轻的警察在那吐了,我还记得带我去看一户家庭的那个女人,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很奇怪吧,因为我忘不了她的手。”
郭天说,“大脑有自己的过滤器。”
陆佩说,“我还记得那些场景,我成了个父亲被刺死的女孩,你认为有谋杀基因吗?”
郭天说,“我不认为基因有暴力行为的遗传。”
陆佩说,“你不会知道在我家里的事,打架、尖叫、去医院,我以为这是每个人生活的模式,当我母亲杀了我父亲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不是。”
郭天看着掩面痛哭的陆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默默的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带给她一丝温暖。
张智博被传讯到警局,刘大海给他看化验报告,“你家地毯上发现的柏油,与苏艳红被埋的柏油一致。”
张智博问,“柏油?在我家?我是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大海说,“我们还在她的皮大衣上发现了你的血迹,就是她两年前穿着去医院的那件。”
张智博说,“我可以解释那是。。。”
刘大海说,“那是不是可以说你打了她,杀了她,然后埋了她?”
张智博赶紧制止,“不是,我没有,请别再这么说了,是她跑了。”张智博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纸条,“别再找我了,我要离开这儿。”
刘大海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张智博想了半天,“同我的关系是,算是在恋爱。”
刘大海问,“那他丈夫怎么想?”
张智博说,“她丈夫买了她,所以觉得拥有她,苏艳红想摆脱他的控制,她想做的就是能尽快离婚,所以她想如果让她看上去像被打过的,那就解决了,但是那没用,因为他实际上没打过她,所以。。。”
刘大海问,“那她的下巴是怎么碎的?”
张智博说,“她求我的,她要我使劲的打她的脸,说这是让她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唯一的办法,我只是爱她,所以我打了她一拳。”
钱浅化验了衣服上所有的血迹,确实都是苏艳红自己的,一点也没有张智博的,但是有些血滴像是干了的,但是它们都是一些紫红色,是专业用的染发剂。
李琳琳说,“她本来就在理发厅工作。”
钱浅说,“有一些像是被弄掉了。”
李琳琳说,“她被打的现场当时有染发剂。”
钱浅说,“还是有可能是张智博做的。”
李琳琳说,“确实,他的故事也太荒谬了。
钱浅说,“是的,承认打人只会在监狱里呆一晚,承认杀人就是终身监禁。”
严肃在看网上所谓的买妻广告,修饰精良的美女照片,让人浮想联翩的广告语,很容易让孤独的中年男人对美好生活充满幻想。
钱浅问,“你找到了喜欢的东西了吗?”
李琳琳说,“所以你不能卖你的孩子,但是可以买他们的妈妈。”
严肃说,“我在寻找仁慈高尚的人,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买女人可不高尚。”
钱浅说,“生命是短暂的,约会太复杂了,这样使问题简单了许多,不是吗?基本连脑子都不需要动,只需要花钱就好了。”
李琳琳说,“它本来就不应该简单,恋爱和婚姻本来就应该是复杂的。”
严肃问,“等一下,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干过这些事吧?”
钱浅说,“我当然没有,但是你知道对于一个40多岁的男人,孤独的、厌倦了酒吧生活的,有一点钱想给自己买个甜心作伴。”
严肃说,“他至少需要一个翻译,你们甚至都说都不说同一种方言。”
钱浅嘿嘿,“那才是最美妙的部分。”
李琳琳已经听不下去,这种所谓男人的交流,她迅速离开了。
刘大海带人去了理发店,“我们有理由相信,苏艳红是在你的理发店里被杀的,我有搜查证。”
名门夫人看了一眼搜查令对接待生说,“让他们进去吧。”
严肃把店里所有纸质的东西都拍了下来。
李琳琳拿起理发剪,“一面有锯齿,一面光滑。”看来就是这样的剪刀剪掉苏艳红的手指的。
李琳琳看着紫光灯下,墙壁上的血迹,“找到血溅的痕迹了。”
严肃说,“苏艳红是高个的女孩,喷溅的血迹看起来有点低呀,可能当时她坐着。”
李琳琳看着沙发套,“这些沙发不配套。”她掀起沙发套,靠背上有明显的痕迹,“看来有人想掩盖什么?”
钱浅化验了靠背上的物质,“沙发上的污迹,是4号紫红色染发剂,从墙上发现的血污时间太久了,所以查不出匹配的dNA。”
李琳琳说,“那么我们知道血是谁的了吗?只是无法证明。”
钱浅说,“我想可以,你知道有些人在网上销售烤肉乳酪三明治吗?居然可以卖2万元,因为他宣称烤肉的图案,很像圣母玛利亚的脸,你认为在染发剂上找到苏艳红脸部痕迹的机会有多大?”
李琳琳有了一个更大的发现,“等等,还有别的东西,一个在循环利用的爱情纪念品,现在这个已经有点俗气了。”苏艳红照片上戴的项链,被林子斌现任妻子戴着。
钱浅说,“是很俗气。”
李琳琳说,“但是却可以给我们一个搜查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