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错。”国公爷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郎,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问道:“这些年委屈了你们娘三了,可有怨怼父亲?”
“姨娘曾说,国公爷日理万机,却从不曾在吃穿用度上亏待我们。入了府后,母亲对我和妹妹极好,只恨儿子无用,无法为父亲兄长分忧。”
家宴的气氛愈发热烈,国公爷的女儿们纷纷展示各自的才艺。有的弹琴,悠扬的旋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有的作画,妙笔生花,勾勒出一幅幅美丽的画卷;有的唱歌,清脆悦耳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整个国公府充满了欢声笑语。
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时间如白驹过隙,过得飞快。
可就苦了她们贴身服侍的小丫鬟,一直候在主子身边,双腿都有些酸痛了,望着桌上的菜,看主子们吃地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间,家宴接近尾声。国公爷再次站起身来,他望着满座的家人,感慨万千地说道:“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继续团结一心,共同为家族的繁荣而努力。”
众人纷纷起身,齐声应道:“谨遵国公爷教诲。”
随着国公爷和夫人的离去,家宴正式结束。众人怀揣着对新一年的美好憧憬,纷纷散去。
待回到郡主的小院时,已然很晚了。她和翠柳早已饿得饥肠辘辘。不过,看到国公府越来越好,郡主开心快乐,她们这些小丫鬟也深感与有荣焉。
郡主摆了摆手,吩咐道:“快去吃些东西吧,明日不必服侍,好好休息。”
“多谢郡主,奴婢退下。”她和翠柳告退后,直奔后面的灶房。看到她们急匆匆地走来,小秋忙笑道:“姐姐们回来了,还热着两个菜呢,快些吃吧。”
“今日你没有在屋里服侍吗?”她问道。
“郡主让我守在这里,也好热着菜。这会应是纸砚两人在服侍郡主呢。”小秋回道。
她掀开锅盖,一股蒸汽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一股浓郁的米香味,下面还有浓稠的米粥。
她和翠柳赶忙盛出饭菜,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饿了许久,此刻的食物显得格外美味。
吃完饭后,简单洗漱过后,回到屋子的时候,霜枝她们已经躺下了。
她和翠柳躺在炕上,星儿就翻了个身,靠在她的怀里,嘻笑道:“初雪姐姐身上凉,星儿给你暖暖。”
星儿靠在她怀里,好奇问道:“家宴是不是有很多山珍海味呀?国公爷是不是很凶呀?”
“其实就和郡主平日吃的差不多,但菜多了好些,可热闹了,见到了好多姨娘小姐,对郡主都很尊敬呢。”
她顿了顿,又道:“国公爷不凶,就是看着好严肃,我害怕。”
星儿笑嘻嘻地道:“我也和郡主一起吃过山珍海味呢,郡主对我们真好。”
次日,她和翠柳睡了个懒觉,醒来后便在院子里闲逛。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她们看到郡主正在亭子里看书,便远远地行了个礼,不敢打扰。郡主看到她们,微笑着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昨日辛苦你们了。”郡主温和地说道,“今日好好放松一下吧。”
“能为郡主效劳,奴婢不觉辛苦。”翠柳恭敬回道。
整个上午,时光悠悠流淌,庭院中并无活计可忙。那些小丫鬟们倒是极为自觉,认真地打扫着卫生。得闲之时,她们还会殷切地央求着闺阁中的小姐教她们认字。
午后,时光静谧而悠长。初雪便教导其她小丫鬟识字。
郡主虽身为闺阁小姐,可她的书房却堪称包罗万象,除了四书五经之外,就连许多科考文章都有收藏。
尤其对星儿,更是格外用心地开着小灶,一同品读《论语》或是《诗经》。好在这些书籍内容相对简单,若是换成四书五经中的其他典籍,她还真不一定能够胜任教导之责。
今日是年初一,国公府这样的贵族门第,自然有许多之人从今日起便开始登门走礼。便是门第低下,没资格来国公府,也会托人或送往翠柳家中。
管家和仆人定然忙忙碌碌,不停地穿梭其中,登记着礼物的来源和种类。
或许有闺阁小姐跟随家中长辈来到国公府,但大都不需要夫人和郡主前去接待。许是真正的大佬,都是明日才开始走礼。
次日一早,她便早早起床,跟随郡主来到主院。今日刘尚书携家眷拜年,郡主自是要跟随夫人一同招待,也为展示自己的学识修养。
一番见礼后,众人分宾主落座。郡主端坐在夫人身侧,仪态优雅,面带微笑,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
刘尚书被小厮邀请去了书房,不知在和国公爷讨论什么。场中夫人在和刘夫人寒暄着,话语中满是对新一年的期许与祝福。
刘若溪,目光不时地飘向郡主。她今日也是精心打扮过的,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发间点缀着精致的珠花,显得清新脱俗。
丫鬟呈上茶点,厅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郡主与刘若溪的目光偶尔交汇,两人微微一笑,虽未言语,却似有了一种默契。
国公夫人与刘尚书聊起了京城的趣事和近来的时局,郡主和刘若溪则静静地聆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展现出她们的聪慧与见识。
随后,郡主带着刘若溪一同去花园赏梅,她和刘若溪的小丫鬟跟在后面,随着主子来到花园,那一片红梅傲雪绽放,美不胜收。
郡主与刘若溪并肩而行,轻声交谈着。她们谈论着诗词歌赋,分享着对梅花的喜爱之情。
“这梅花凌霜傲雪,正如君子之品格。”郡主轻声说道。
刘若溪微微点头,应道:“郡主所言极是。梅花之美,不仅在于其娇艳的花朵,更在于其坚韧不拔的精神。”
这时,有丫鬟匆匆来报,睿王殿下驾临国公府。
众人闻言,皆面露错愕之色。国公爷连忙起身,率领众人前往府门迎接。
睿王身着宝蓝色锦袍,外罩一件玄色披风,身姿挺拔如松。他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少年人的锐气与朝气。
这位刚被封王不久的睿王,举手投足间却已有了几分王者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