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先去办了正事,宋砚在网上综合评估,选了一家附近的中介,两人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把事情办妥。
之后就是等消息了,可能到时候还得过来一趟。
接下来就是到处玩了,黎安已经计划好了,她要把附近景点和宋砚一起走一遍。
说起来也好笑,黎安作为一个本地人,当地的景点却没去过,爷爷在的时候也忙,她也小,有时间也是带她去游乐场、动物园之类小孩子喜欢去的地方。
等她大了,爷爷也不在了,阿姨对她的生活起居照顾的很周到,但是别的方面她没精力也没时间了。
两人在一家装修的十分豪华的饭馆,吃了碗天价面,从里面出来,黎安吐吐舌头,“感觉没有自己家煮的面好吃,味道很一般,以后还是去普通的饭店吃饭吧。”
宋砚笑,“偶尔体验一次也可以。”
黎安皱眉,“体验感一点都不好为什么还要来。”
“不吃你也不知道是不,或许只有面难吃,哈哈。”
两人斗着嘴走了,坐在车里,黎安买了北凤山风景区的门票,“看,我已经买好票了。”
黎安把手机给宋砚看,恰巧这时来了一个电话,黎安拿回来看是陌生号码,本是想挂断的,一想起自己正在卖的房子,还是接了起来。
“黎小姐你好,我是黎先生的秘书,我姓吴。”
黎安听的一愣,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不过还是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吴秘书。”
喊完她才想起对方说的是黎先生的秘书,脑子也转过来了,这是她那个所谓爸爸的秘书?
果然那边说道,“这边黎先生想约你吃个晚饭,请问你有时间吗?”
黎安犹豫了,宋砚看她的神色,问:“谁打来的电话?”
“我,爸,爸,的秘书。”
黎安捂着手机,“爸爸”两个字说的十分生疏。
“说了什么?”
“晚上他约我们吃饭,要去吗?”
宋砚知道这个他说的应该是黎安的爸爸,他不知道对方见黎安的目的是什么,可能是因为房子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对方是想要见他,毕竟之前他们订婚的时候,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过宋砚还是觉得应该见一见,不过这个决定不能他来做,“你决定就行,不管怎么样,我都陪你。”
对面似是知道黎安在犹豫,也不出声,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黎安犹豫了很久,最终咬了咬唇,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声,“好。”
“那黎小姐,我定餐厅,一会把地址发给你。”
“好,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黎安的心情很复杂,多年不联系的人突然找上她,这个人又是她血缘上的父亲......黎安感觉都没有游玩的心情了。
宋砚看出她心情不佳,逗她道,“只是见面吃个饭,没事的,毕竟丑女婿也是要见岳父,况且我也不丑,带的出手。”
黎安被他逗笑了一下,很快又没了笑容,实在是笑不出来。
宋砚揉揉她的脸颊,好了,别想了,下午好好的玩,晚上见他一面,明天晚上咱们也就回去了,以后大概联系也不多。”
“嗯,我没事。”
这突然的来电,注定了黎安没有了游玩的心情,不过这边的景点倒是挺适合散心的。
现在也不是旅游旺季,景区里人不多,宋砚陪着她静静走了一路,也不打扰她,两人只是偶尔说上几句。
走了一下午,黎安终归是平复了,到约定的地点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们到的时候,吴秘书早在那边等着了,在黎安从车上下来的瞬间,她就认了出来,其实黎安身上还是有一些黎爸爸的影子。
五官看起来有些像,不过气质完全不一样。
吴秘书从酒店走出去,“你好,黎小姐,我是吴秘书。”
“你好吴秘书,我是黎安,这是我老公,宋砚。”
吴秘书有些吃惊,没听说黎安结婚的事情,她原以为只是男朋友,不过她的脸上丝毫不见异色,淡定异常的和宋砚也握了手,老板家的事情,不是她这个秘书能够插嘴的。
“黎小姐,宋先生,咱们先进去包间吧,总裁还要一会才能到。”
黎安微微松了口气,没有一来就见到所谓的父亲也好。
他们跟着吴秘书走到包厢,在她安排的位置坐下。
“黎小姐要先点菜吗?”
“不了,等我,嗯,爸爸来吧。”
两人安静的坐着,吴秘书也在一旁安静的站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吴秘书突然出声,
“总裁到了,我出去迎一下。”
黎安和宋砚站起身,对她点点头,两人没有跟出去,不过也都站了出来,没坐在位置上。
不过一会,吴秘书就迎了一个人进来,那男人进包间后,先盯着黎安看了一会,黎安被他看的微低了头,小声的喊道:“爸爸。”
“嗯。”
对面很淡然的应了声,随后说道,“坐吧。”
眼神只在宋砚身上淡淡扫过。
宋砚拉着黎安的手,在位置上坐下,对面推过来一本菜单。
“想吃什么点吧。”
黎安拒绝道,“我什么都可以。”
她把菜单推了回去,对面的男人招了招手,“吴秘书。”
那边吴秘书已经意会,拿着菜单出去了。
在等菜上来的时间,黎爸爸直接进入正题,说道:“你要把别墅卖掉。”
他是陈述语句,并不是疑问,想然已经从哪得到了确切消息,不然也不会找来。
“是。”
“缺钱?”
黎爸爸的视线瞟了宋砚一眼,黎爸爸的压迫感很强,但是宋砚也是面不改色,对方对他的态度如何他并不在意。
因为他对黎安的态度,注定了他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他只为黎安心疼,以后更会加倍的对黎安好。
黎爸爸看宋砚这应对,倒是满意了一些,他对宋砚不是一无所知,再怎么样,黎安都是他的女儿。
黎安晒结婚证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空缺了太久,他也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