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捂住手里的扳指,“不给,这也是我的!”
“嘿!你叔叔现在缺钱,我爸有钱,你不想给我也得给,不然我就让我爸不给你叔叔投资,看你叔叔还怎么拍电视剧!”
男孩居高临下盯着软软,得意洋洋道。
“那我也不给!”
软软很讨厌这个小胖子说话的态度,还有做的事情。
她小叔现在这么穷了吗?
明明昨天她还答应,给钱给小叔拍剧,小叔怎么转头就跟别人要钱。
男孩盯了软软一眼,气呼呼地扑了过去,软软挥动着双手双脚,小脚丫子踹小胖子的肚子,小手不断挥舞抓人脸跟手臂。
奈何她的力气太小了,被小胖子压着很难动弹,手被掰开,露出那枚玉扳指。
“怪不得,你藏着的东西,原来是这个呀,看着还不错啊,给我。”
男孩抓住了软软脖子上的玉扳指,软软垂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啊!疼疼疼,你松开。”他疼得用手猛推软软的脸,试图让她松开自己。
软软跟个小狗似的,咬死了不放,任由人推她。
“哎,这怎么还打起来了!”这动静立刻引起了旁边桌上,大人们的注意。
服务员见状立刻把两个孩子给拉开了。
软软的门牙松了,捂着嘴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门牙,那颗牙一下就掉了。
她直接哭了。
“啊啊啊,呜呜呜呜!”
软软的牙啊!
对面的小胖子还不服气,还想冲过来。
软软吸了吸鼻涕,捧着怀里的东西,一边流眼泪,一边大声道:“不许抢软软的东西。”
“呜呜呜……”
“怎么了这是?”大人们这才走了过来。
“爸爸妈妈,这个矮冬瓜咬我!”男孩扑进父母怀里,哭诉道。
他将自己被咬的手背拿出来给大家看,只见那手背上两排深深的牙痕,发紫发青甚至还带着点血印。
男孩父母见状,脸色铁青。
“小原乖,妈妈在,不哭不哭。”
男孩的妈妈问搂住孩子,气冲冲道:“阮导,你这是什么意思,邀请我们吃饭,结果我家小孩还被你家孩子给打了。”
软软气得小胸脯一上一下,小胖墩就会告状!
软软也会啊!
“呜呜呜,小叔你看小胖子把软软的牙给弄掉了。”
“他刚才还捶软软,软软好痛。”
她松开手,张开了小嘴,只见一排牙少了一颗,嘴里还淌着点血,额头上还肿了起来。
软软哭得小脸发红,看起来惨兮兮。
阮荆野心都快碎了,自己平时骂都不舍得骂软软,更别说揍软软了,现在他的宝贝侄女被人伤成这样。
一股怒气直达胸口,他哪还管对面的人是投资人。
欺负他宝贝侄女就是不行!
“我什么意思?我家小孩今年才四岁还没五岁,你们说她咬你家孩子,你看看你家孩子把我家软软欺负的。”
“你们还好意思说!”
旁边的张浩连忙拽住阮荆野,怕他一冲动真跟对面的人动起手来。
“我家孩子欺负你家小丫头片子?你怎么不说是你家小丫头片子先咬得我儿子呢。”辛夫人搂着儿子,骂骂咧咧道。
“呜呜呜……才不是软软先动手嘞,软软乖乖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他突然走过来骂软软矮冬瓜,要抢软软的平板。”
“软软不给,他就推软软,软软还撞到沙发上的扣子了,额头好疼得!”
软软指了指自己肿起来的额头,红着眼睛抽泣,“他看到软软身上带着这个,就想抢走,软软不给他就扑过来了扯。”
“软软害怕才咬他,他还捶软软的背。”
“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酒店的服务员小姐姐!”
软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额头肿的发青,牙齿还缺了一个,看着可怜又委屈。
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
对面的女人自己都有些心虚了,辛总站在那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你说到底谁先欺负谁?”阮荆野拽住一旁的服务员,一副非要将这事弄清楚的态度。
旁边的张浩拉了拉他的衣服,想让他给一旁投资人点脸面。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看到小姑娘一直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服务员磕磕绊绊开口。
答案不言而喻。
“阮导,小朋友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我们大人也没必要太计较。”
辛总勾起唇瓣,开口道。
“就是呀,小孩子打架是小事。”辛夫人撇了撇嘴。
男孩扯了扯辛夫人的衣服,“妈妈,我就是想要矮冬瓜的那个项链,只要她把项链给我,我就不追究刚才她咬我的事了。”
阮荆野直接气笑了,这特码小屁孩还真嚣张!
“不给,这是软软的东西!”软软一听,立刻捂住自己脖子上的扳指。
辛夫人轻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不就是个玉戒指吗,阮导你出个价,我们买了。”
“不卖!软软才不卖给你们。”
软软鼓着气道。
“妈,我就要那个玉戒指!”男孩抓住辛夫人的手,吵着嚷着道。
“乖,别闹,就一个破戒指而已,一会儿妈妈带你去珠宝店,你想要几个就给你买几个。”辛夫人哄着道。
“不要!我就要她身上那个。”
“爸妈,你们让她把那个戒指给我,我就要嘛……”
男孩一屁股坐地上,开始耍赖,在地上撒泼打滚,哭着闹着。
辛夫人被吵烦了,拿出一张卡递到阮荆野跟前。
“不就是个破戒指嘛,看这成色也值不了几个钱,这里面又三十万,够你们买好几个。”
“你要觉得这是个破戒指,那就自己去买,我们不卖!”阮荆野压着胸口的怒气,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将卡推回去。
辛夫人把卡收了回去,“行,这可是你说得,如果阮导面对投资人就是这个态度,我看这投资完全没谈下去的必要了。”
“老公我们走吧。”
“妈妈,我就要那个戒指,你给我买嘛……”男孩依旧不依不饶。
辛总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保镖,让保镖把地上的男孩拉起来。
他看了一眼阮荆野,冷声道:“阮导,你还年轻,这个行业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即便你是陆导的得意门生,在这个圈子得罪了人,连他都未必能保你。”
“为了一个不值钱的玉戒指,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