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每日一同做些粗话的宫女吓得脸色煞白,稍微年长些宫女伸起手,将她们吓得瑟瑟发抖的神身子护在怀里哄着。
她深知在后宫死个奴婢属实正常!
可是……
奴婢也是人,虽然不如娘娘命身份尊贵,可她们该死吗?
而她,自小五岁左右便被叔母卖进宫里!
她在后宫如履薄冰活着,不懂规矩要被嬷嬷打!
她忍受着挨打、责罚、受欺负、没有家人送银子进宫,险些没有好衣裳穿冻死在宫里。
她在饥寒交迫之中日复一日煎熬的活着,与不认识的宫女被选到凤仪宫伺候。
她以为伺候帝太个好差事,来了才知道凤仪宫才是稍有不慎便会死!
她们在凤仪宫时刻要被噩梦惊醒!
也许凤仪宫比地狱还可怕?
因为,这里的主子隔三差五便会杀人,与其她娘娘的宫殿不一样。
别的宫中也许会死一两个宫婢与奴才?
可凤仪宫这个院子里,今日瞧见的禁卫军还活着,也许明日后禁卫军会被帝太后娘娘屠杀!
眼下,瞧着他们威风凛凛,可能下一刻便会尸骸满地!
之所以,她们害怕时也只能抱团寻求一丝安慰!
“许姐姐,凤仪宫又发生何事了?”感受着她怀抱中的安慰,小宫女吓得泪眼朦胧的看向她询问。
忽然动用了如此多的禁卫军,她知道定然没什么好事?
也许凤仪宫出事了?
不过……
话又说回来,帝太后娘娘不在凤仪宫,难不成遇险了?
数不尽的疑惑浮现在她泪眼朦胧的桃杏眼中!
她……
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
话说回来,最可怕的还是主子遇险,那她们这些无主的奴婢何处敢爱?
也许会被遣散出宫呢?
还是给亡故的主子殉葬?
…
“哎,你们可否瞧见有人闯入了凤仪宫的宫院之中?”
刘铉谨慎的寻声,赶往东边正在修建的宫殿门前。
只见快要修缮好的房顶处,瓦匠小心翼翼的铺着价值万金的金色琉璃瓦。
他们惹得满身是汗,却也不敢将手中金色琉璃瓦掉落在房顶上!
更知晓摔碎一个金色琉璃瓦将会葬送九族性命!
也有木匠手持锤子走,向尺寸衡量好又搭建在房梁上处木制结构,又将木钉用力定钉在加固的梁柱上。
凤纹金丝楠木难得,不可用铁钉加固,大部分都木钉加固。
他又打量着那画匠踩着百米高的金梯,右手执笔,而左手则是端着彩绘的颜料,小心翼翼的在雕花屋檐涂抹彩绘。
他可没有耐心等,定人也知晓宫殿内不能藏人。
他犯愁而又怒意浮现,仿若寒气凝聚在面色之上的双眼半眯。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抬眸看向他们大声询问。
“奴才小良子,见过右统领。”忽然闻其声,年约四十,头戴三山帽,而骨相消瘦,笑起来皱纹横生的面色,赶忙拱手面向他时兰花指轻捏拂尘,笑着行礼后贼溜溜的视线注意到他焦急的模样,又赶忙笑盈盈的抬眸看向他试探性的询问,“不督军为何如此着急?”
刘铉:……
听着他如此没眼色的言辞。
他半眯杀意密布的视线,侧目瞥了他一眼又“呼”的长出一口气。
思量再三,语气不屑道:“无碍!”
侧目瞧着他说笑的面色定然不怀好意。
他焦急的欲要询问出口时犹豫了!
若是贼人闯入凤仪宫,而他们这些禁卫军又找不那贼人,传到陛下耳朵里岂不被人瞧了笑话?
而他更了解,这些宫人闲下来总会说旁人的琐事!
他轻蹙寒眉,斟酌半晌,唇角勾起不易察觉的一抹笑,又侧目看与他敷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