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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星将目光投向林七夜,眼中带着思索,开口问道:
“你们这是打算劫狱?
这可不简单。
要知道,斋戒所的管理人可是陈夫子,人类天花板!”
说到这儿,祝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稍作停顿后接着问。
“对了,今天是星期几?”
林七夜身着一袭白色大褂,身姿显得格外利落。他抬眼看向祝星,认真回应道:
“今天周一,也就是说,距离计划行动还有七天时间。”
祝星听闻,陷入了短暂的沉吟。
片刻后,他目光坚定起来,条理清晰地说道:
“这时间还算充裕。这周我就着手研究斋戒所的地图。
每天趁着被允许外出活动的机会,仔细观察这里的情况,摸清周边的环境和守卫巡逻规律。
有什么新情况或者问题,咱们每天晚上就在你这儿交流,及时调整计划。”
林七夜目光炯炯地看向祝星,认真地回复道:
“行,就按咱们商量的来,这样容错率也足够应对各种突发状况了。
白天的时候,我正好能和安卿鱼、胖胖他们深入探讨,把计划再完善完善。
不过,你可得小心点,这斋戒所里可不太平。
听说关着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重犯,各个手段狠辣,你千万得注意安全。”
说话间,林七夜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满是对祝星的关切。
祝星闻言,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感受着茶水在舌尖散开的温润。
随后顺手拿起一颗麻辣花生,扔进嘴里,“咯嘣” 一声咬碎,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
“你还担心我呢?
依我看,真正该提心吊胆的是那些家伙。”
林七夜看着祝星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点了点头,嘴角也跟着上扬,应道:
“你这么说倒也是。”
听到祝星如此笃定的话语,林七夜心里那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一半。
他太了解祝星了。
知道祝星既然敢这么说,那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心里也因此放心了不少。
祝星表面上神色轻松,谈笑风生,可内心却在飞速运转。
他暗自思忖,从这戒备森严的斋戒所逃出去,极有可能是上面守夜人对自己精心安排的一次考核。
这种充满挑战的考验方式,倒也符合他们一贯的作风。
一想到这儿,祝星的眼神瞬间变得坚毅起来。
这七天时间。
自己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全,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平日里,祝星就对各种越狱题材的电影痴迷不已。
那些影片里主角们凭借着智慧和勇气,一次次巧妙地突破重重困境,成功越狱的情节,他早已烂熟于心。
此刻。
那些电影中的精彩片段在祝星脑海中不断闪过,他将影片里的经验和技巧,与当下自己面临的实际情况相结合,反复琢磨、分析。
这次越狱行动,不仅关系到自己的自由,更是一场证明自己的战斗,必须全力以赴,势在必得!
......
......
第二天清晨。
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柔和地洒落在大地上。
“叮咚。”
一阵清脆的门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祝星原本还沉浸在梦乡之中,被这突兀的声响瞬间惊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下意识地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
祝星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玻璃门,透过那有些模糊的玻璃,他瞧见门口站着一位身着护工制服的中年男子。
那护工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微微欠身,语气礼貌而温和地说道:
“病人祝星,现在到早饭时间了,您要用餐吗?”
祝星愣了一下神,很快便彻底清醒过来,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沙哑地应道:
“行。”
随后,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来,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开始。
同时也在心底默默盘算着,这一天又该如何去探寻更多关于斋戒所的信息,为越狱计划做准备 。
祝星在房间里迅速洗漱完毕,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跟着护工走了出去。
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走廊前行,走廊的墙壁刷成了单调的米白色,几盏嵌在天花板上的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脚下陈旧的地面。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营造出一种带着些许压抑的氛围。
没一会儿,他们来到一扇透明的门前。
这扇门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冰冷的质感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
祝星抬眼望去,只见护工熟练地拿起挂在胸前的工作证,将其对准门旁的摄像头。
紧接着,一个低沉且机械的男声从设备里传了出来:
“工号 ,请回答今天的暗语。”
护工微微挺直腰杆,清了清嗓子,快速回应道:
“收到。”
“哈基哈基哈基米。”
“曼波曼波曼波曼。”
紧接着。
对面传来一句。
“暗语正确,请通行。”
话音刚落,玻璃门旁边的设备亮起了绿灯。
伴随着轻微的 “嗡嗡” 声,门缓缓向一侧滑开。
刹那间,一道明亮的光线从门后透了过来。
门后,是一片开阔的场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食堂,摆放着整齐的桌椅,此时已有不少人在里面走动、用餐。
食堂的另一侧。
连接着一些活动场所,能看到有人在健身器材旁锻炼,还有人在空旷处散步聊天。
祝星听到这一连串古怪的暗语,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内心疯狂吐槽,这都是什么鬼暗语啊?
“哈基哈基哈基米”“曼波曼波曼波曼”......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吗?简直离谱到了极点!
从自己所在的病房一路走来,到这食堂门口,设置了这么多验证关卡,重重封锁,戒备森严。
而前面的验证方式虽然繁琐,但好歹还算正常。
可最后这一道暗语,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祝星在心里默默腹诽,这斋戒所的管理者到底是怎么想的,弄出这么奇葩的暗语。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心里清楚,这暗语说不定之后会派上大用场。
而且看这架势,这暗语大概率每天都会更换,谁知道明天又会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词句。
不管怎样。
先把今天听到的记下来总归是没错的。
他暗自咬了咬牙。
祝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诡异的暗语,一定要把它牢牢记住。
说不定在关键时刻,这个莫名其妙的暗语就能成为自己越狱计划中的关键突破口。
祝星抬脚迈进食堂,身后的护工悄然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隐没在来时的通道里。
这食堂宽敞得超乎想象,天花板上吊着几盏巨大的吊灯,灯光昏黄黯淡,给整个空间笼罩上一层诡异的氛围。
祝星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一圈。
只见不少身着囚服的人正满脸狐疑地盯着自己,那一道道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
祝星下意识瞧了瞧自己的着装,身上是蓝白色的条纹服。
再放眼望去,其他人清一色身着黄色囚服,这鲜明的差异,瞬间让他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刚一踏入食堂,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了几分,无论是正在打饭的囚犯,还是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的家伙,都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那一双双眼睛里,有好奇,有审视,更有隐隐的敌意。
倘若换作一个普普通通、毫无阅历的人。
他置身于这般被一群穷凶极恶之徒注视的场景中,心理压力恐怕会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足以将其彻底压垮。
但眼前的人是祝星,是曾直面神明威严,甚至挥剑斩神的存在。
在他眼中,这些所谓的人类恶徒,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祝星神色坦然,毫无惧色,迎着那些或不善或好奇的目光,稳步朝着打饭窗口走去
祝星拿起一个餐盘,走到了打饭窗口。
此刻,窗口前已排起了不长的队伍,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眼睛时不时打量着今天的餐食。
只见那摆放整齐的餐台上。
粥正冒着腾腾热气,一个个生煎包色泽金黄,水煮蛋也圆润饱满,看上去十分丰盛。
很快便轮到祝星打饭,他脸上堆满笑容,对着窗口内负责打饭的大爷说道:
“大爷,麻烦给我多打点,我打小饭量就大,一顿不吃饱,干活都没劲儿。”
大爷抬眼瞧了瞧眼前这个身着病号服的青年。
他没多言语,手中的勺子稍稍倾斜,多盛了一些饭菜到祝星的餐盘里。
祝星双手接过餐盘,又顺手从窗口旁的筷筒里拿了一双筷子和一把勺子,转身准备找个地方坐下用餐。
他刚一迈步,便能感受到旁边那些恶徒投来的灼灼目光。
可他仿若未觉,神色自若,就像那些目光对他而言不过是拂面而过的微风,丝毫不能影响他分毫。
祝星在食堂里缓缓踱步,一番寻觅后,最终选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
这里相对安静,远离人群的喧嚣。
祝星将餐盘稳稳放在桌上,准备享用这顿早饭,同时也在心里默默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祝星心里门儿清,自己虽说选了食堂边角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位置,可压根儿藏不住。
果不其然,用不了多久,那些囚犯就会按捺不住,主动凑上来。
祝星太明白他们的心思了。
这食堂里新来了个 “外人”,还是个身着病号服的病人模样,在这群嚣张惯了的监狱 “老人” 眼里,这简直就是个绝佳的立威对象。
不欺负一番,怎么能显出他们在这儿的威风呢?
祝星神色平静,仿若什么都没察觉,伸手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不紧不慢地送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那悠然的模样,仿佛置身于自家餐厅,而非这满是危险气息的监狱食堂。
就在这时。
食堂另一角。
一个留着寸头、身材壮硕如牛的汉子,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那个胳膊上老虎纹身的人。
他努了努嘴,低声说道:
“嘿,你过去探探那小子的底,瞅瞅他啥来头。”
纹着老虎纹身的壮汉闻言,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着应道:
“得嘞!”
说罢,他站起身,迈着大步,晃晃悠悠地朝着祝星所在的方向走来,没一会儿便大大咧咧地在祝星对面坐下。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祝星,那眼神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祝星察觉到对面有人坐下,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依旧专注地喝着粥。
祝星神态安然,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这碗粥。
反观对面的壮汉,一坐下就将两条粗壮的胳膊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甩。
他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眼睛斜睨着祝星,鼻孔微微张大,冷哼一声道:
“嘿!
新来的病号,胆儿挺肥啊,一个人坐这儿?”
祝星不慌不忙地咽下口中的粥,动作优雅地放下勺子。
他微微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对面的壮汉,声音沉稳且温和。
“您怎么称呼?”
壮汉原本正准备看眼前这病号服青年惊慌失措的丑态,却没料到祝星会如此镇定自若,还这般从容不迫地发问,一时之间竟愣了一下。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祝星,似乎在重新审视这个看似柔弱的 “新人”。
片刻后,他回过神来,脸上重新挂起那副傲慢的神情,鼻孔微微上扬,扯着嗓子说道:
“哼,叫我虎哥就好了!”
祝星脸上神色未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
“虎哥?
哦对了,我叫刀哥。”
说完,他放下手中的碗,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稳稳地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对面,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虎哥一听这话,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祝星,脸上的嘲讽之意愈发浓烈:
“就你小子也配叫哥?
瞅瞅你这病号服的模样,别在这儿瞎逞强了!”
祝星不恼反笑,目光坦然地迎着虎哥的目光:
“我都叫你了,你这么说可不太合适吧?
大家同在这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