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夫人点头,“多谢郡主关心,我会的。”
严景容摔落悬崖尸骨无存,将士护送的是严景容生前穿的铠甲,宣平侯已经快马回去接儿子,宣平侯夫人则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才没走。
“命啊,这一切都是命,早知这样我平时应该多写信关心容儿而不是每每写信催他找妻子了。”宣平侯夫人十分懊悔的说着。
前几日宣平侯夫人很高兴,因为她认识一位夫人,她家的侄女芳龄二十还待字闺中。
她知道这件事后仔细的打探了这户人家,知道姑娘是因为为母守孝所以才耽搁了婚事。
宣平侯夫人觉得两人年纪相仿,那姑娘名声不错,她就想着等避暑回去亲自去看看那姑娘,差不多她就给定下,谁知道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江舒绾待了一会,宣平侯夫人用了药,江舒绾便离开了。
明德帝回宫,不少的官员都跟着回去,江舒绾她们就在其中,还有一小部分的官眷留在这里继续避暑。
现在的天已经不似前几日那般炎热,现在就只是午时那几个时辰比较炎热。
严景容的事在京城快速传开,严景容的才情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得知他身亡不少人都觉得惋惜。
京城更是不少的姑娘为此都暗暗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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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月扶住江舒绾下马车,她们往明祥园走去。
去的时候江舒绾没觉得累,回来可能月份越来越大,所以她觉得有些累,回到屋里她清洗了一番便躺下休息。
谢幼薇陪着严心宜,裴氏回府后则是忙着安置东西。
第二日江舒绾才休息过来,她用完饭打算去书桌前给谢怀安写信,结果她看到了之前自己写的字。
她拿起端摩了一会,然后拿出一个木盒子,里面全是谢怀安给她写的信,这些信江舒绾没有一份丢弃,她全部都放了起来,甚至这几个月的信封上江舒绾都写了日期。
她很快的找了自己想找的那封信。
她仔细查阅后,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随后松了口气。
“绯云研墨。”
绯云点头,“是”
墨研好后她便开始写信。
江舒绾写完风干后装进信封。
信封交给绯云后说:“这信要快!”
“是。”
绯云说完便出去了。
江舒绾坐在原处冷静的思考着。
绯月从外面进来。
绯月行礼后说:“夫人调查东平侯夫人的事有结果了。”
江舒绾收回思绪看向绯月。
这一切都是蝶衣搞的鬼,顾氏这辈子过的顺风顺水的,没经历过这些勾心斗角,她更低估了一个母亲为了给自己的孩子铺路可以做出什么事来。
还有就是顾聘兰这个祸根,她不给自己的亲姐姐身边安插了一个心思歹毒的人。
绯月禀报完说:“我们的人还查到二姑娘也在查此事。”
江舒绾听到后说:“这事我们就不用管了。”
既然觉得江舒柔派人查此事,那她一定是觉得这事有蹊跷。
绯月点头,“是。”
江舒绾处理完这些,绯月扶着她往外面的院子去。
现在月份越来越大,她行动也不便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舒绾有些想念谢怀安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别是等着孩子大了他才回来吧?
江舒绾想着这些事,突然她感觉自己肚子疼了了一下,她停下了脚步。
绯月紧张的看着她,“夫人怎么了?”
江舒绾摇头,“没事,就是孩子踢了我一下。”
“小主子最近真是越来越喜欢踢人了。”
绯月语气有些埋怨肚里的孩子,心里想着,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的,让主子平平安安的把你生下了。
在绯月心里小主子重要,可再怎么样在她心里也超越不了江舒绾。
江舒绾则是觉得刚刚可能是孩子听到了自己的心声,表示不满所以才踹了一脚。
按理说没成家的人死后不会大办,但是严景容是为了剿匪,帮助李姝巩固帝位才牺牲的,明德帝为此下旨风光大办。
江舒绾这些日子一直足不出户。
陶雅倒是时不时的带着女儿冯曦来找她说话。
这日陶雅的脸色异常难看,江舒绾关心道:“小雅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请个大夫过来。”
陶雅虚弱的说:“不用,我没事,我就是每个月那几天所以脸色才这般难看的。”
江舒绾吩咐,“绯云你去拿我平日喝的燕窝来。”
陶雅连忙说:“不用不用,我真的不用。”
见绯云不停陶雅想要拉绯云,绯云避她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
陶雅连忙收回了手。
江舒绾清楚的看到了陶雅手臂上有伤口。
她吩咐道:“绯云带小曦去外面玩会儿。”
“是。”
绯云说完就带着冯曦出去了。
冯曦现在和绯月绯云她们很熟,听到江舒绾的话,她听话的跟绯云出去。
江舒绾动怒道:“他竟然动手打你!”
陶雅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这是不小心碰的。”
“那你让我看看。”江舒绾不相信。
“没什么可看的。”陶雅不肯。
“小雅姐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忍心留小曦一个人在这个世上!”
提到冯曦陶雅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我……我没有办法……”不等陶雅说完她就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江舒绾撩开她的衣袖后忍不住吸了口冷气,在一旁的绯月眼神也变了。
纤细的胳膊上全是乌青,让人不忍直视。
江舒绾看到后怒气达到了顶峰。
“这个冯齐声竟然殴打妻子如此!”
江舒绾知道陶雅的日子不好过,但她没想到会这般难过。
陶雅放下衣袖,“我没事,舒绾你别动怒,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此时此刻陶雅还在为江舒绾着想。
江舒绾见她这样心疼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可以为你撑腰啊。”
陶雅眼眸里泛着泪花,嘴角却是上扬着,“你如今怀有身孕我不想让你因为我操劳。”
看到她这样,江舒绾的眼眶变的湿润起来,“糊涂,糊涂!”
陶雅劝她,“是我糊涂,你可千万别生气。”
缓和了一会后,江舒绾问:“他这样对你多久了?”
陶雅扯出一个笑,说:“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