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顾念汝睁眼,环顾房间阳光暖流透过窗帘飘洒落墙壁。起身下床打开窗户,清新空气扑面而来,深吸一口清凉气息通过细胞脉络,直接打通了任督二脉。
院里外公正在一个西瓜分成两瓣,你一瓣、我一瓣的打着太极,温馨笑着看了一会她去洗嗽。
楼下餐厅里早饭已经做好,外婆还在忙碌着,外公锻炼完再甩巾擦汗,二楼房间里小舅在懒床,她置身梯庭央看着橙黄烈阳光中折隐的每一个摆设、每一个物件、甚至每一粒粉尘,都是她理想中的样子,她喜欢的味道,
这是她的家,生她养她的地方,也是她一生的守望。
“起啦,做了你最爱的生煎包,快来。你舅舅还没起,没这福气”苏老太太看她站在梯楼中央发呆,笑着打趣。
“外婆我爱死您了,我太馋这一口了。小舅那份我可以包圆的,唔...好吃”顾念汝回神踢踢跶跶下楼,快速上手捻一个塞嘴里,
咀嚼、回味、拍彩虹屁三部曲,
“就你嘴甜…”老太太被哄的直乐,宠溺的捏了捏她幼嫩的脸。
“外婆,弹一曲?”她裹腹尚可,
“好久没听我们月亮弹的曲喽!”老太太感慨,
“所以你是嫌我弹的不好?”这时老爷子换了衣衫进来,刚好听到老伴的话。
“你明知道我最爱的便是你奏弹”老太太看着他嗔怪。
老爷子心满意足的点头,坐落在老伴身侧,对着一枝独秀的孙女道:“弹吧!”,
顾念汝被甜到发齁,无奈却心甘情愿做工具人,她走至檀木桌前抚裙坐下,粗略过琴头琴尾,摒弃护甲,素手执弹,她指法娴熟游刃,惊鸿轻拨,婉转悠扬的律音传出,是春江花月夜。
青山叠翠,花枝弄影,
江上月夜,近在咫尺。
老两口相视一笑,暮年纹路的手牵住,暖阳冬照,一室欢馨,固若女子环姿奏弹,斑幕老侣倾心沉醉,谱一首爱的乐章,家的情怀,是尊重,是壁垒,是无声的怀抱。
只是沉浸在其中的顾念汝和苏老爷子未曾发现,老太太虽然嘴角上扬着,但眼睑却湿润着,水雾后的神光满是不舍和贪恋。
和外公外婆吃完早饭,到外婆的花园摘了束新鲜的芍药花驱车出了门,
深秋时节的凤栖山,空旷寂静,伫立着的群山密林,像是垂垂老矣,霸着秋望着冬,残喘着不愿离去,银杏叶落满地,遮住了路面本来状况,像是布满了未知的危险,让人不敢涉足,只能停留进距,不甘向往,
顾念汝停好车,裹紧身上黑色长风衣,沉静的往后山脚下一片隐在女贞子里的空地去,颗颗女贞像友好兄弟搭肩环抱着,围成一个圈,如果不是涉足其中,根本看不出其中还有一片空旷沃土,
这块地是她妈妈自己选的,她说女贞子可入药,正好是她的归宿…
来到母亲墓碑前屈膝跪下,把花放下墓碑被打理的很好纤尘不染,轻抚墓碑照片上的人,照片上女人看着三十岁上下容颜美艳、鹅蛋脸上潋滟的桃花眼熠熠生辉,和顾念汝有六七分相似。
墓碑下还有失鲜的芍药,外婆他们应该近期来过,其实芍药并不是母亲最爱的花,母亲说她最爱的花只能是最爱的那个人送,所以他们从未送过。
顾念汝眼眶湿润笑着说出的话缱绻泛着思念:“妈妈,我回来了。外公外婆和小舅都挺好的……我也很好”。
“妈妈,我好想他,我想去见见他…,”
良久…
“妈妈,你会等到你的保加利亚玫瑰的”她看着定格在照片里鲜彩的人,满脸如山林森处的幽沉,
如果那个人不来…如果他不来…
那么妈妈…就由我来带着这世上最好看娇艳的玫瑰来看您,好不好?
她静静的看着母亲,那个人一定会来的,我相信您思念的人同样也思念着您。
此时尚京某军区身着三颗金星军装的中年男人,凝视远方岿然不动眸中透着深厚的思念,眼中满是沉痛的悲伤,男人身形挺拔周身庄重而冷峻,透着历经千锤百炼帆下的凛冽,棱角脸型下巴微尖,瑞凤眼眼尾上挑着中和了些许凌厉。
不时有警卫员前来低声提醒:“首长,会议要开始了”
“走吧!”男人沉声悲叹。
顾念汝在陵园待了很久才离开,回到苏宅回复些工作和私人消息。
看到林泱可发的消息说下周才能回来,还不忘叮嘱她注意身体不要生病。
顾念汝扶额轻笑回复,这是奶孩子呢。
突然,叮咚作响,一则消息推送娱乐新闻板报,标题报道:《当红女星顾灿深夜与今将集团总裁靳图南同现某某酒吧夜场,疑似两人已秘密交往不日将要成婚》
下面还配着照片,一对男女,并肩前行,佳人在侧伉俪情深。
顾念汝扫了眼评论,全是cp脑残粉。
《啊啊啊!只有大佬能配的上我们灿灿》
《请你们立刻原地结婚好吗?》
《嗷,这是什么神仙情侣,神仙爱情啊!》
《酸,国家欠我一个如此优越的男人!!!》
她刷着千篇一律的赞美声,眼底有深幽浪潮翻滚。
屏幕突然被来电显示阻断,顾念汝看了眼来电人挑眉接听,
“顾小念我要英年早逝、客死异乡了,你就要见不到你的小可爱了”对面混不吝的抱怨着。
“……”
顾念汝扶额,拜托!不会说中文就不要说…
“唐二,你若没了,公司会给按法律金额赔偿,至于你哥那边我会亲自去请罪,”声音冷漠的像木得感情的机器。
唐二继续纠缠:“我不管,今晚有合作商谈研发项目,七点、望城会馆壹号包厢,你必须来”。
“嘟嘟嘟…”她看着屏显上熟悉的祝百年好合的字眼,心情差到极点,好想把唐二从占线里拖出来揍一顿。
唐二全名唐泽凡,是Y籍贵族华裔,华伦家族二公子。娇宠着长大的浪荡公子,现任华伦家族继承人是他亲兄长。
他们在Y国相识,曾有过命的交情。
后来一起创立tG科技,对外唐二直任tG执行总裁。
下午顾念汝陪外公下了棋,帮外婆打理了芍药园。鸽了苏弈的约,和二老说了声就开着车出了门。
望城会馆
顾念汝到时,离约定时间早半小时,望城会馆是苏弈的地盘,
集娱乐、餐饮、运动一体的休闲会馆,二楼是餐厅,三楼是娱乐场所,四楼则是运动馆。
餐厅装修偏中式,堂厅是白色调摆放是黛色沉木桌椅,包厢是蓝色琉璃雕花屏风格调,取名相当随意零到捌号包厢,苏弈说这样好记。
零号包厢是专属包厢,二楼到四楼都有号牌上攥刻有“月亮”标识,从不对外开放,引得一众人好奇窥探。曾也有人混不吝的闹着要开放,直接被苏弈大刀阔斧的划入拒绝往来户。
大堂经理是位年近四十的女人名周婷,周正的职业装妆容严谨,是标准的白领装扮。
当她看到顾念汝时,脸上笑立马变得的温和迫切:“终于回来了,这下不走了吧?”
顾念汝抬手拥抱她姿态亲昵:“婷姨,好久不见,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周婷满脸欣喜的摸了摸她的头:“真好,有时间就过来,让你明叔给你做好吃的,怎么瞧着又瘦了些?”,
“没有…婷姨,我挺好的”她无奈,
“你呀,向来报喜不报忧,唐少在包间等着已经点了吃食,我去让你明叔给你做你爱吃的”忽而,周婷似是想起什么犹豫开口:“去看过你母亲了吗?你回来她一定很高兴”,
顾念汝神情未见伤感笑着说:“早上去看过妈妈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她们都太过思念那人。
她只催促缅怀的人:“婷姨,不用麻烦明叔了,我待不了多久,您快去忙吧!”
她笑着摆手去往二楼,路过壹号包厢时未发现里面有客在。
推门发现唐二正大快朵颐吃着慕斯蛋糕,看到他还不忘招呼顾念汝来一块。
“快,给你留了一块”
她憋嘴…吃相真是有够丑的……嫌弃归嫌弃但不妨碍她品尝慕斯蛋糕,因为她也很想念。
“哎!”
“哎!”
“哎!”
“想宋二了?”顾念汝白他,
“谁想他了…老子能想他?只有他想老子的份…”
“……”
“明叔,慕斯蛋糕真是一绝,全世界独一份啊!真是一口下去超满足,着给!”网络词整的一套一套的。
“你少上点网!“顾念汝无语,
唐二当看不见她满脸的鄙视,贼兮兮的问:“你说我私下接触明叔给他开个高价,他能同意吗?”
顾念汝无语凝噎:“……唐家十几个甜点师不够你吃的”,
要不是知道他挖厨师意图不成,被小舅舅揍了一顿后依旧不依不饶,她都怀疑他是对厨师有意思,虽然明叔是个四十岁的彪型大叔,但好歹是婷姨的老公。
“那不一样…国内的更好吃”唐二巡着缝隙辩解,
婷姨是苏老太太当年的陪嫁丫鬟宁婆婆的女儿,两人亲如姐妹,宁婆婆丈夫去的早,一直把女儿带在身边养,所以从小养在苏家和她母亲一起长大的,两人是闺中密友。
望城会馆苏弈基本不管事,都交给周婷夫妻俩管理。
顾念汝不可置否:“等下饭局我不参加”。
唐二嘴里塞满,猛吞咽一口:“知道,我一个人太无聊才让你来…”。
“……”
“今晚撮局的是今将集团和宙星娱乐”唐二看着顾念汝交代道。
整个尚京要谈合作数今将集团当仁不让,人不傻但钱多,很多很多……
据他所知这两位大佬和顾家那位是一起长大的好友,而顾念汝对这位顾大少异常上心。
“宙星娱乐?”顾念汝皱眉,
唐二摊手:“不知道,可能闲着没事来凑热闹的吧!公子哥有几个正经的,尚京这帮公子哥都以靳图南马首是瞻”,这话说的连自己都骂了进去,这时候的唐二并不知道陆星睿因为这句话之后处处和他作对。
顾念汝呢喃:“今将图南...”
想到之前与顾灿浓情蜜意的就是这人,顿觉可惜。
唐二:“???”
“嗯?你怎么知道今将总裁叫图南...靳图南…”唐二瞪大眼睛。
顾小念都开始关注男人了?十年白内障治好了?不瞎了?能看见男人了?
“我跟你说这靳图南可不简单啊!”
据说他十八岁b大毕业,出国入学斯坦福商学院三年就拿到金融和企业管理双硕士学位。
十九岁创立tN风投,第一次交易就创下m国行市当晚最高交易额,被称为金圈迄今“最年轻的黑马”。
二十一岁回国成立“今将集团”五年时间已立身于尚京城乃至全国金融、酒店、餐饮、房地产、工业制造业,多媒体等多行业的龙头老大,其趋势无人可挡 。
如今尚京靳爷跺跺脚,整块经济链要抖三抖。据传靳爷让人三更去、无人敢留到五更,其手段狠戾可见非同一般。
在加上背后强悍的家世背景,爷爷曾是建国将军功名显赫,奶奶是家族显赫的官家小姐当时少有的留洋艺术家,父亲任今军部首长,母亲肩扛外交部一把手重任。
真应了那句“我生来就是高山而非溪流,我欲于群峰之颠俯视平庸的沟壑”。
而彼时隔壁壹号包厢内,靳图南、陆星睿和邱岑正在谈事,他们下午和朋友聚会,结束后因晚上饭局靳图南和陆星睿续摊,因为是谈新型医疗研发项目,邱岑很感兴趣不请自留。
靳图南从女人进零号包厢始就感知到,后面谈话一二得知对方就是今晚的甲方。
听到女人耳闻今将集团下意识接“今将图南”时眉头微挑,这声音……
他耳力过人且记忆强悍,继而,徒生起一抹兴味。
陆星睿看着不动如钟的男人,笑容快咧到耳根他小声嘀咕:“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之所以小声,是因为望城会馆压根不是什么私密性的场所,按苏弈的原话说,都出来娱乐的,还谈什么隐私,所以包厢他全是用琉璃屏风隔断出来的,
此举非但没让人望而却步,反而激起了人的叛逆心理,于是异常的门庭若市。
邱岑若有所思:“是有些耳熟…”,
“这两人在苏弈从不对外开放的领地,难道是苏弈的人?”,
“苏家门庭若市,在正常不过…”邱岑引以为然,连他都是依附在傅家门下。
“我家老爷子不止一次警告我,让我在外遇到苏家的人注意些仪态,别不识好歹!哎!你们说,这苏家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陆星睿咂舌,心有不甘。
“不该知道的别瞎打听…”沉润声音带着寥薄的警言,
陆星睿瞬间正经,虽有疑问但不敢问。
顾念汝出口成章:“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嗯?嗯?什么意思?”
唐二腹诽:我怀疑你在内涵我没文化,但我没有证据。
“人丑就多读书”她白了唐二一眼,
“不过…给他取名的人...应该没想让他做个商人”她叹思,大展宏图之志,岂在商旅。
事在人为,人胜定天啊。
“时间到了…有人等候多时了”她下颚朝门口弩了怒催促,她已经听到旁边人虽尽量克制,但依旧发出嘘嘘索索的声音,
于是她赶人意思明显。
唐二噎住,一个头两个大一脸不甘的走了。
靳图南听到女人的话,心脏像是被强烈拉扯着跳动一下,从未有过微妙感觉。
当初从商爷爷气的三个月没和他说话,要不是奶奶拦着跑不掉一顿家法。
“神了啊!南哥...居然有人知道你名字的出处,还知道靳爷爷对你的期望”陆星睿觉得这缘分不原地结婚都说不过去。本来听着唐二说他闲的没事和不正经有些冒火,现在听着这道女声顿时忘了那一茬。
邱岑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怕不是什么小神婆,专吸靳爷阳气那种”,
“亏你还是个医生…”靳图南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在看傻缺一样。
邱岑:“.......”
礼貌三声敲门传来,琉璃屏风轻脆婉咛,音随风落唐泽凡推门而入。
只见男人走进身型高大挺拔,身着纯黑色纯手工西装,透着高贵又倨傲不羁的气质。脸型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笔直、深褐色头发,一看就是他国混血。
靳图南三人起身握手寒暄,几人都是第一次见,都不甚走心。
靳图南打量来人不变神色:“唐总,久仰大名”
陆星睿稍显热络却意不轨:“唐总,久仰,不愧是华伦家族小少爷…”
“靳总、陆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唐泽凡眉头皱了一川,固然微笑着回握,姿态那叫一个端着。
随即看向邱岑:“这位是?”
邱岑微笑主动寒暄:“唐总幸会,我是邱岑,北一院的胸外科医生”,
“原来是邱大少,久仰久仰”唐二听说过邱岑这号人物,和靳图南、陆星睿都一起的,家世不俗。
这时服务员敲门上菜,几人落座,陆星睿要给唐二递烟。
唐二制止:“抱歉陆总,我不抽烟”。
陆星睿挑眉:“难得啊!唐总!”
唐二无所谓笑:“没办法,身边有人闻不得烟味”。
靳图南想到之前软音女声眸色渐沉深吸口烟滤:“没想到唐总还是性情中人”。
唐二总觉得靳图南这话冷飕飕的,他鸡皮疙瘩都回老家了,心想京城靳爷果然不好惹。
可他唐二不怕…嗯!不怕不怕。
“那是自然”于是顺杆往上爬,他坐下直接把面前的酒盅挪到一旁,边笑边说:“抱歉…今日只谈公事,不宜酌饮…”
“把酒撤了…”邱岑干脆的示意一旁服务员,“唐总真是少有的洁身自好”。
“哪里!酒味苦、甘、辛,性大热,五行属木,入肝胆经,小饮怡情,大饮伤身…”唐二信手拈来,
邱岑来了兴致:“哦?唐总对中医有研究?”,
唐二豪言壮志:“我…只会这一句…”
邱岑:“……”您可真优秀。
须臾间,言归正传,
“靳总,这次有关人工心脏研发项目虽说是与政府医疗和b大实验室三方合作,我知道不少企业都想分一杯羹,但成果和周期都是未知的。
当然我知道您不差钱,但钱不是主要,这次研发的突破对医学界将是一项重大跳跃,给贵司带来影响力也是巨大的。但这次研发所有的程序主导均由我方研究负责人执行,乙方不得干涉。反之,我司将随时终止合同,且不承担任何经济损失”。
说实话唐二自己都觉得这合同条约多少有点欺负人,傻子才会签,可这是顾小念的意思。
他能怎么办,当然是执行。
唐二又道:“当然,专业有利的建议除外”
“靳总、您考虑下贵公司这边能不能接受,至于成果断然不会让您失望”。
“贵公司的意思是让我们闷头吃大亏…我靳某人做生意从来不被动挨打!”靳图南姿态强硬寸步不让,
“倘若一切稳步向前固然大好,但若因为贵公司这边决策失误导致最后项目失败,其中利益责任该如何追究…唐总认为我会既往不咎?”靳图南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科研学者的自以为是不知变通,从没人找他合作还让他闭嘴的,
“您要是介意可以不合作,今天这顿我请就当我给三位赔不是”唐二都没脸说。
靳图南一噎,舌尖滑动顶腮气乐了。拳头打在棉花上,弹了回来。
“唐总冒昧问一句,不知可否让我和负责人当面谈谈”他丹凤眼里有微光,
“抱歉,她平时只致力于科研,不过问这些小事,请靳爷谅解”唐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在隔壁的顾念汝听着唐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已经连表情都懒得摆。
神他妈投身研究,因为懒、因为顾小念懒得听别人叨叨,公司早晚得倒闭。
顾念汝:倒闭你也得失业二狗子......
唐二狗:我可以继承家业......
不是兄弟,你再说一遍...这是小事?你管这么大项目叫小事?
陆星睿和邱岑一脸懵,神同步的看向唐二...那眼神跟看尸体似的...
陆星睿缓和小能手上线:“唐总,怎么想到中国来,据我所知华伦集团在Y国可谓是如日中天…”
唐二一副不羁模样:“男人自当顶天立地…保家卫国”
陆星睿、邱岑:“……”
信了你的鬼话,你的家你的国可不在这。
只有靳图南一副老神悠哉,沉思关己的模样。
唐二起身:“也谈的差不多了,我以茶代酒敬三位…”,
陆星睿苦逼的看着杯中水,在心里冲着唐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外国佬不抽烟、不喝酒,礼佛来了!
几番拉锯,气氛微妙,唐二毫无所觉,瞅着该说的都说了,亦没留着寒暄的必要,毕竟不熟。
给顾念汝发信息让她先撤,他要带她去嗨一嗨。
一餐饭饱,无奈多言,关键是几人都无意尬聊,
继而唐二起身告辞:“靳总,我还有有事就先走了,您在考虑考虑…贵公司欢迎靳爷位临。”
靳图南起身礼握:“唐总慢走,稍后在继续交涉…”,
“好!那我就静候靳爷的好消息”
邱岑和陆星睿看着唐二离开的背影对视一眼。
怎么说呢...
就挺一言难尽的......
靳图南睿眼依旧的看了眼手机:“走吧,去hero,顾老大回了”,
hero酒吧在七里巷酒吧街最受欢迎,这两年才开的逼格新潮,管理严格,目前为止无人敢闹事,关键是老板不详。
三人到酒吧包厢,顾景昂和裴峤已喝了一轮。
陆星睿:“顾老大,你可算回了,不是说得过一阵才能回?”
邱岑戏谑笑道:“这次该休假了吧”。
靳图南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倒了杯和顾景昂碰了碰,仰头干了,淡色酒业从嘴角溢出滑落喉结没入衬衫胸膛,像行走的僚机,撩人还不自知。
顾景昂轻啧了声:“任务提前结束,休一周”。
暗影下的男人坐姿端正、背肌挺直浑身散发着凛冽正气一看就是军人,棱角脸型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囧囧有神,山根直立鼻梁挺直,薄唇微抿,俊美相貌完全不输娱乐圈顶流,看着竟与顾念汝有三两分相似。
另一边专属包厢内,顾念汝跟着唐二落座,顿时觉得头更痛了,这两天老是断断续续的低烧,整个人颓然不觉。
她烦躁看向罪魁祸首:“来这干嘛,让我陪你喝酒,还是让我给你唱歌”。
唐二撇嘴:“陪我坐着…”。
哪来的自信,唱歌喝酒您哪个行......
这时顾念汝手机有信息进来,她低头查看视线猛然顿住......她执着的盯着上面的内容,眼睫颤出水雾汽,
他回来了?...尚京这么大,他们会遇到吗?
顾念汝起身看着唐二:“我去打个电话”
“去吧去吧!”唐二摆摆手,这里没人敢惹她,索性也没什么不放心。
顾念汝拨通,那头方圆接通到:“老板”
她急忙问:“这次任务他受伤了吗?”。
方圆肯定道:“没有,他们这次任务还挺顺利”。
接着他嘿嘿笑:“老板,人现在你眼皮底下,还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顾念汝:“……滚”
她气的眉心直跳,恨不得拿根避雷针把这二货嘴扎上。
刚想发火输出,转头看到那抹高挺的熟悉身影顺失了声。
看着那从小到大在照片中看过无数次的脸在目光中渐渐具像化,那人浑身撒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男人靠在包厢门口,手指夹着点燃的烟,神情肆笑着和旁边人说着什么,眼看着就要开门进去,顾念汝鬼使神差的快步追上去,心里催促:快一点快一点。
她完全注意不到四周环境,只盯着前方即将消失的身影,
“唔…”忽然间“闷哼”一声,顾念汝感觉撞到滚烫坚硬的盾。手掌下触感明显肌理分明,腰间被强劲的力道勒着危险又灼人。
顾念汝木然抬头看到男人刀削般精致侧脸,深沉漆黑的眸像汪洋深海引人深陷,忽的男人附身灼热的呼吸落在耳畔。
男人轻嘲戏谑的嗓音传来:“这位女士!走路不识的吗?”。
顾念汝茫惑,无力问津源头,有囧有恼,差一点…就差一点…
眉眼低垂耳尖和脖颈被粉色蔓延,她用力推开男人,执眼看着身影消失的方向眼眶点墨泛红,
随即想到什么,垂眸绝美的脸扬起一抹自嘲的笑,纤瘦身影落魄的转身,从头到尾未和男人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