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又问他:“那……你会支持我吗?”
周肆北在黑暗中搂着她,又明知故问:“明天走?”
易晚池:“嗯,坐高铁,难道你要去送我吗?”
周肆北:“我明天正好有空。”
易晚池诧异,“我还没说明天什么时候去呢。”
周肆北也不说别的,就说:“我明天送你。”
易晚池只好说:“好吧。”
第二天到了差不多该出发的时间了,周肆北却磨磨蹭蹭的戴着自己的腕表。
易晚池抱着手臂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问他:“……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话,要不我自己过去?”
周肆北看了她一眼,干脆连腕表都不戴了,就这样直接扔在了那里。
易晚池看着,有点怀疑他是在跟自己发脾气。
易晚池觉得有一点好笑,但勉强是忍住了,说:“走吧。”
去高铁站的路上,周肆北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直到快到地方的时候才说了一句:“坐什么高铁?到了地方还得转车吧?”
易晚池:“因为不是我一个人去呀,还有其他人呢,也不是所有人的经济条件都是比较好的,坐高铁的话比较合适。”
周肆北没有再说什么了,就是开车开的不紧不慢的。
易晚池看了下时间,说:“开快一点儿,别让我迟到了。”
周肆北听了叹了一口气。
易晚池还说他:“你叹什么气啊?”
周肆北一副实在是懒得理她的样子,但到底是把速度提上去一点儿。
到了高铁站的时候,周肆北拿了行李箱下来,易晚池又看了一眼时间说:“把行李箱给我吧!”
周肆北却拿着行李箱躲了一下,说:“走吧。”
没想到周肆北竟然跟着自己进了安检,易晚池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现在确实快到检票的时间了,易晚池只能催促说:“快点儿。”
可周肆北还是拿着行李箱不紧不慢地走着,他长得又高又大的,脸还这么帅,就跟模特走秀似的,吸引来了一众的目光。
易晚池可没有心情看他走秀,一直催促他让他快一点儿,可周肆北就是快不起来。
这时候一个跟易晚池同行的,叫韩雅雅的,喊了一声:“晚池,这边,要检票了!”
那个车次已经有很多人排在那里检票了,易晚池又催促了一下周肆北,周肆北却还是不紧不慢的。
等到了排队的地方,周肆北才松了易晚池的行李箱。
韩雅雅也不是第一次看周肆北了,但对这种男人她还是不好意思直视,就说了一句:“晚池,你家总裁还特意送你啊。”
刚才周肆北磨蹭了一路,易晚池已经不能给他一个好脸色了,随便嗯了一声。
周肆北留意到一道目光,朝着易晚池的身后看了过去,就看到了一个三十来岁,气质儒雅的男人。
没想到肖轩见了周肆北之后,却是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易晚池一边往检票的地方走,一边有一点好奇地问:“你们之前见过吗?”
其实易晚池的记忆是有一点错乱的,不记得有一次肖轩在她生日那天回国了一趟,而那一天恰巧是周肆北送她回她爷爷奶奶家。
韩雅雅还有同行的几人都已经进去了,周肆北也拿着易晚池的行李箱,跟着她一块儿到了检票的地方。
易晚池顾不上等他们的回答,就对周肆北说:“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周肆北却是看了肖轩一眼,问:“你不走吗?”
肖轩看了一眼易晚池,到底是先检票进去了。
在肖轩进去,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周肆北托着易晚池的下巴,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了一下。
就连易晚池自己都愣了一下,韩雅雅他们更是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肖轩回头的时候,周肆北刚刚好好离开了易晚池的嘴唇。
周肆北对易晚池说:“走吧。”
易晚池看着周肆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好,再见,等我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周肆北看着她离开,在易晚池过闸门的时候还替易晚池推了一下行李。
直到易晚池走了,周肆北都站在后面没有离开。
韩雅雅他们几个频频回头,捂着自己的嘴巴小声尖叫,说:“天哪,晚池,你家总裁也太甜了吧!”
易晚池也笑了,就是嘴上说:“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抽什么风。”
就只有肖轩沉默不语。
上了高铁之后,易晚池也是想到了什么,问肖轩:“你跟周肆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肖轩还没有说什么,韩雅雅就说:“应该也是在医院见到的吧,你家总裁都到医院找你多少次了。”
易晚池觉得应该也是这个原因,就不再问了。
肖轩倒是有一点儿觉得奇怪,没想到易晚池竟然不记得了。
一路上,韩雅雅都在跟易晚池说着周肆北的事儿,还问起了当初他们是怎样相识的,问当初他们两个人的传闻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都相信肯定是有什么隐情,但只有易晚池知道,根本就没有。
韩雅雅:“你们家总裁那么甜,肯定是真爱呀!”
是真爱吗,易晚池心想。
肖轩看到易晚池眼里的一点儿落寞,也没有追问是因为什么。
真爱吗?肖轩只觉得有一点可笑。
曾经让易晚池那么疯狂的想要逃离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是真爱。
他们是快晚上的时候到了地方,易晚池也不想跟别人一块儿住,就一个人住了一间酒店。
晚上的时候,她关心了一下上京那边几个病人的病情,还有关于那个向梅的手术时间。
易晚池稍微问了一下:“她女儿总不能一点儿钱都拿不出来吧,能拿出来多少?问了吗?”
刘希:“她女儿说也就能拿出来十几万吧。”
易晚池想了一下,十几万的话,应该给她捐赠个三十万就差不多了。
易晚池:“行,等我差不多回去的时候再说。”
易晚池又想到了什么,给周肆北又打去了一个视频电话。
周肆北应该是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