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堆满棺材和草席的空地。
陈安快速往村头守村人所在的位置返去。
从现在看,这些女人提供的信息和老人提供的信息差不多是吻合的。
但是,细节不清楚。
陈安需要找这些女人口中所谓的守村人来把事情的细节给搞清楚。
不然,还是难以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按照那个老头的说法,那个叫一枝梅的花旦,死了竟然有这么大的力量让全村的男人跟着陪葬?
这有点不合常理。
很快,陈安便返回到了之前遇到老头的那个地方。
大门依旧紧闭,看不出来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他使用听音辨位功能往屋内探查而去,在他的感知中,屋内没有人存在。
若是按照那些女人的说法,这个老人应该是活人才对。
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
想到此处,陈安抽出一直别在身后腰间的霸王棍,重重的敲打在了脚下的石块上。
“叮~”
清脆的磕碰声音响起。
方圆一公里内的东西像是立体沙盘一样出现在他的感知中。
再加上会在空中的鸟儿的视野,就算是耗子,也别想在他眼前无声溜过。
陈安一边敲打路边的石头或者砖块,一边往村子中间走着。
即使他听音辨位探视的距离可以达到一公里的距离,但是若走不到村子的中间位置,还是不能覆盖在整个村子。
不过,在没有走多远,陈安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目标。
在立体感知中,一个山羊胡模样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烟枪,在远处的一个屋子里。
而在空中鸟儿的视线中,那老人所在的院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破旧。
看到目标之后,陈安快速朝着老人所在的院子靠近着。
此时,在村外的空中,一个身穿红色喜服的女子正远远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而在她的身旁左侧,一个脸蛋漂亮,身段婀娜的女子正乖巧的站立在那里。
在她的右侧,则是站立着一个身穿大红色棉袄的孩童。
“夫君还真是厉害,这么快就能找到那老头所在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奴,奴婢不敢妄加评论。”
“奴婢,你是谁的奴婢,不过你也是运气好,不然就真的白死在这里了。”
昭阳公主瞥了一眼身旁这个身前叫一枝梅的女子,把视线继续看向了陈安所在的位置。
而一旁的鬼童则是一直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切,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迷茫。
在两人说话间,陈安已经来到了那守村人老人所在的院子。
院门半掩,陈安推门而入,直接来到了守村人所在的屋子门前。
“你来了。”屋内传来老人苍老的声音。
“我来了。”陈安语气平静。
“你不该来。”老人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悲凉。
“老人家,事情总是要解开的,我不来,难道这里的事情就永远继续下去么?”
陈安语气不解的问着,自己肯定要把这里的事情搞明白的。
不然,村外的梁婉和邱秋他们怎么办。
陈安推开房门,一张供桌正对着屋门。
供桌上后摆放着好几层的牌位,随着光线进入屋内,看得出来这些牌位应该是经常有人擦拭,十分干净。
看着牌位上的名字,陈安眉头微蹙。
十几个牌位,上的人名却没有一个姓史的。
老人一边擦拭着供桌,一边用苍老的嗓音慢慢说道:
“你应该见过村子空地上的那些棺材和那些女人了吧?想不想把故事听完。”
“既然老人家您愿意讲,小子自然是洗耳恭听。”
老人颔首,一边擦拭着光亮如新的供桌,一边继续说了起来。
那史大龙的小儿子史玉竹,在宴请戏班子人的时候,在酒中加了一些迷药。
当晚就直接把一枝梅送回去之后又偷偷给背了出来。
弄到家中就把一枝梅给办了。
而在办事的过程中,那史大龙和另外的儿子是全程目睹。
在小儿子完事儿之后,两人就直接接着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刚开始在迷药的作用下,一枝梅还不知道,后来在醒了之后,便是在苦苦哀求父子三人。
哀求三人放过她。
完事儿的三人见一枝梅醒过来,不但没有管顾她的哀求,甚至还说之前昏迷着不过瘾,竟然是又对其凌辱了一遍。
饶是这样,一枝梅也是哀求,祈求三人放过自己。
被绑了手脚的她,只求三人能放自己一命。
她知道只要能逃出这里,最起码还有活命报仇的机会。
只是,史家父子三人明显没有要放过她的想法。
并且,史家父子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是能瞒得过戏班子,肯定也瞒不过村子里的人。
说不定有耳朵灵的就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动静。
一不做二不休,史家父子三人把整个村子的男子都挨个拉了过来。
让村子里的每一个男人都成为了跟自己串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三天的庙会,热闹的戏班的声音,嘈杂的小贩叫卖声,把这个屋子内的声音彻底掩盖。
村子的男人们在这里进进出出,脸上都是春风得意的样子,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制止这场悲剧。
而这一切,被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半大孩子看在了眼里。
作为一个孩子,他只看到有男人不断的在这院子里进进出出。
即使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隐隐的哀嚎声,他也不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庙会结束,戏班依旧是找不到一枝梅,便是组织戏班的人来到史大龙家门前,想要逼出一枝梅的下落。
村里男人在史大龙父子的吆喝下,与戏班对峙了起来。
而那半大孩子则是趁着院子里此时无人,偷偷来到了院子里。
好奇心驱使着他想要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着屋门被推开,他看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幕。
一个一丝**的女子被绑着手脚躺在一个木板床上,屋内充满了难闻的气味。
而那浑身是伤的女子看到有人来,正痴痴傻傻的笑着,甚至还机械的张开双腿。
而那女子虽然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带着伤痕。
半大孩子还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丢失了的戏班花旦——一枝梅。
半大孩子虽然是吃百家饭长大,但是在走街串巷跑着玩儿的时候,还是从唱戏的和说书先生那里听到过不少道理。
现在的他已经大概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
一把破旧的匕首被他从怀里拿了出来,他快速的走到了女子跟前。
迟钝的匕首在半大孩子废了好大劲儿之后,才把那些绑在女子手脚上的绳子给划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脚被松开,女子本来已经疯傻的神志,此时恢复了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