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家伙?”
伊藤寺久远扭动了一下身体,脖子处还是疼的厉害,但她还是从短暂的信息当中摸索出了关键词,立马反问道:“蛇……阿酒!阿酒怎么样了?你们对阿酒做了什么?”
女生有些意外的看着伊藤寺久远,虽然早就想到她可能会装懵卖傻,尽量与组织保持远距离,但没有想到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保护她的那条蛇。
毕竟那些人嘴里的话都信不得,琴酒虽然说是那畜生莫名其妙冲出来咬他的,尽管她对蛇这种爬行类动物实在对付不来,可她也是知道,蛇不会随意突然攻击,除非是琴酒先招惹了这条蛇。
犹豫了一下,女生回答道:“你说的阿酒是那条蛇吗?真是奇怪的名字,放心好了,还活着呢,只不过在研究出解毒剂之后,我就不能保证了。”
“什么意思……”伊藤寺久远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生,挑了挑眉头:“你又是谁?”
“雪莉,你可以这么称呼我,被你的蛇,嗯……阿酒所咬伤的人,是一个相当不好惹的家伙,等到他打完解毒剂之后,你就得死在这里了,明白吗?迷糊的小公主。”
“迷糊的小公主?”
伊藤寺久远不解的挑眉,但一想到自己正在被人威胁,心中一沉,她和阿酒现在都处于极度危险的境地,而且究竟是为什么……其中的原因,她是想破脑子都想不明白。
“雪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伊藤寺久远试图从雪莉的表情中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一丝破绽。
可是雪莉冷冰冰的,面对伊藤寺久远的疑惑,只是淡声道:“因为我讨厌这种事情,仅此而已。”
说完雪莉便转身离开,明明看上去和自己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可是为人处事,以及说话的态度听上去却意外的像是个老太太。
只不过在雪莉走到门边之时,陡然停了下来。
“到时候我会放你离开,在此之前请保持安静,不要引起他们那些人任何的注意。”
听着雪莉的话,伊藤寺久远瞳孔微动,看着她开门离开了房间,伊藤寺久远垂下了脑袋。
虽然说话跟做事都冷冰冰,但是,那颗心似乎是暖的。
伊藤寺久远独自一人留在了空荡的房间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心跳也随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而加速。
时间继续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因为等了太久的时间,伊藤寺久远已经又闭上眼睡了一觉。
隐约中,感觉到一股冰凉凉的触感爬上她的小腿,这种感觉太过于熟悉,熟悉到她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不经寒碜。
下一刻,这种感觉转换成了疼痛。
“啪!”
“唔!”
一道鞭击直接击中了伊藤寺久远的脸蛋,直接将她从睡梦之中给打醒过来,吓得她险些要站了起来。
但因为身上捆绑着的绳子,她又一下子被拽了回去。
“哎哟喂……”
这么一站一拽,屁股被磕的生疼,就算再怎么困,也算彻底被惊醒了。
只不过一睁眼,伊藤寺久远就发现自己处于一个昏暗的地方,直到她的眼睛逐渐适应这片黑暗,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被绑在同一个地方,不过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而等她适应了黑暗之后,很快便看到了盘在自己肩上的生物。
“阿酒!”
伊藤寺久远欣喜地看着自己肩上的银蛇,没有想到阿酒居然能够自己找到她!
阿酒似乎感受到了伊藤寺久远的喜悦,它轻轻地扭动着身体,用冰冷的鳞片蹭了蹭她的脸颊,仿佛在安慰她。
“谢谢你,阿酒,你找到我了。”伊藤寺久远同样也低着脑袋,回蹭着阿酒,只是因为手脚被绑着,导致她没办法大幅度的活动。
亲昵的蹭了蹭伊藤寺久远之后,阿酒缓缓的从她的肩膀上爬了下去,然后从底下咬出了一块碎片,爬到了伊藤寺久远的手臂上,将碎片递到了她的指尖处。
摸到这块碎片,伊藤寺久远赶紧握紧,从手感来看,这应该是一个玻璃杯的碎片,没有想到阿酒不仅找到了自己,甚至为了以防万一,还帮她找了一块玻璃碎片,来帮助她逃脱。
“阿酒,你真的不是人吗?”
伊藤寺久远稍稍感慨了一下,就赶紧用着碎片切动着自己身后的绳结。
不得不说这帮人还真是莫名的有钱呢,光是绳子都给她绑了好几圈,而且从绳子的质量上来看,还相当的好呢。
将手上的绳子切断,费了伊藤寺久远好一番的功夫,手终于可以活跃了,伊藤寺久远揉了揉有些勒疼的手腕,这都要感觉这不是自己的手了。
活动了一下手腕之后,伊藤寺久远解开了脚下的绳结,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确保自己不会因为突然的行动而失去平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坐的太久了,这一站起来她便感觉到了双脚发麻。
阿酒重新爬上了伊藤寺久远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用着舌尖触碰着她的脸颊,似乎是在询问她的状况。
“我没事,缓缓就好。”伊藤寺久远轻笑了一声,反应过来后又故作生气道:“阿酒,刚才那一巴掌是你打的我吧?打的还真狠,下酒菜减半。”
原本还很担心的阿酒在听到伊藤寺久远说要减少下酒菜的时候,缓缓的将脑袋转向了另一旁,仿佛是在说不是自己干的一样。
伊藤寺久远看着阿酒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知道,阿酒也是为了让她赶紧醒过来,才打的她,伊藤寺久远轻轻拍了拍阿酒的头,表示自己并没有真的生气。
“好了,阿酒,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伊藤寺久远低声说道,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出口。
但是整个房间内都处于一片相当昏暗的环境,连个窗户都没有,看来除了那扇门以外,似乎没有其他出路。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以及自己刚站起来的方向,伊藤寺久远摸黑地走到墙边,一寸一寸的向着门大概的方向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