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此刻心中安定无比,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她实在想不通为何少夫人的房间里竟会凭空多出一个密室来。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毕竟这个密室可是帮了大忙。
这一个月里她们早已将大量的食物以及过冬必备的炭火都存放在了这里面。不仅如此,就连少夫人那些剩余的、颇为值钱的陪嫁之物,也被她们尽数搬进了这间密室之中。如今那库房里所剩的,无非就是些体积较大的物件以及根本不值几个钱的东西罢了。
虽说眼下吃喝不愁、日常所用也一应俱全,可秋月心里却始终为自家少夫人感到愤愤不平。少夫人明明什么错都没有犯啊,凭什么夫人就要下令禁止少夫人自由出入!更可恶的是,还有那一帮子趋炎附势、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居然拿着各种借口来敷衍、搪塞她们主仆二人。想到此处,秋月不禁气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只听杨清轻声说道:“秋月,你快去密室里取些吃食出来吧,就算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伴,日子照样得过得有滋有味才行。”
听到少夫人发话,秋月立刻应声道:“是,少夫人!”话音未落,刚刚还满脸愁容的秋月瞬间一扫之前的低落情绪,犹如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般,一蹦一跳地朝着密室跑去,准备去拿东西了。
这个密室的存在,要追溯到她尚未嫁入将军府之时。那时,父亲与母亲特意派遣人手前来打井,但经过一番勘察之后却发现最初选定的院落面积略显狭小,在此处打井并非明智之举。
于是,父母精心为她挑选了现在这块地方。毕竟,她此次出嫁乃是高攀将军府,父亲和母亲唯恐她过门之后受了委屈,因此不仅亲自参与了院子的规划设计,甚至连后续的修建工作也不曾落下丝毫。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负责修建的将军府找来的那些工匠们竟然心怀不轨、偷奸耍滑。他们每天来到工地时,总是敷衍塞责地将大部分活儿交给自家带来的人去做。
而且,这些人的言谈举止之间,无不透露出一种轻蔑之意——仿佛杨家能够与将军府联姻完全是靠着攀附关系才得以成功。可当时,两家的婚事已然敲定,并向亲朋好友广而告之,想要反悔已是绝无可能之事。
尽管如此,父亲还是担心女儿会在将军府中吃亏上当,于是便悄悄地背着众人修筑了这座密室。他再三叮嘱女儿,待她嫁入将军府之后切勿将此事告知他人,并且可以将娘亲给予她的所有重要物品统统藏匿于此。这样一来,倘若将来真的遭遇什么不测风云......至少还有些傍身之物可以依靠。
而她谨遵父命,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关于这间密室的只言片语。在这间密室之中,悬挂着一幅爹爹和娘亲年轻时共同绘制的画像。每当她遭受白云飞的冷遇之际,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为何同样身为男子,父亲对待母亲便能那般深情款款、呵护备至呢?
为何白云飞就是无法如同其父亲对待母亲那般来对待自己呢?杨清满心哀怨地想着,整个人都沉浸在了那股失落的情绪之中。就在这时,秋月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传来:“少夫人,奴婢已经准备妥当了!”这一声呼唤犹如一道清泉,瞬间将杨清那飘向远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只见杨清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笑容,轻声说道:“好呀,今日可就要好好品尝一下秋月大厨的精湛厨艺啦。”秋月听闻此言,亦是笑得眉眼弯弯,宛如月牙儿一般,娇声回应道:“少夫人,您就只管放心等着享用美食吧!”话音未落,她便转身急匆匆地钻进了院子里那个小巧而温馨的厨房,忙碌起来。
秋月望着厨房里堆积如山的食材和炊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宋怀之帮助自己时的情景。要不是有他出手相助,仅凭她一人之力,又怎能置办齐这么多的东西呢!可以说,宋怀之是除了少夫人之外,第二个真心待她好的人。每每念及此处,她的心间都会涌起一股暖流,仿佛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温暖而惬意。不知不觉间,她的脸颊上也漾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然而,下一刻她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轻嗔着笑骂道:“哼!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没办法呢!”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没耽搁,很快便蹲下身子,开始认真地采摘起蔬菜来。秋月则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锅碗瓢盆碰撞之声此起彼伏,奏响了一曲欢快的烹饪乐章。
杨清想去帮忙却被秋月赶了出来,让她好好的待在屋子里,不要打扰她。杨清无奈,乖乖的进了屋子,想到没几天便要过年了,这就意味着离白云飞回来没两天了。
想到白云飞她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其实这件事情里最该死的不是江氏也不是那个一脚要了依依命的白欢欢,而是白云飞,是他忘了当初怎么在杨家跪在父亲和母亲面前保证的,是他背信承诺 ,不负责任才导致他们的女儿丧命的。
白云飞很快就要回来了,他必定会向江氏求情解了自己的禁足。到时候接触是不可避免的,自己现在是他名正言顺娶回来的妻子,但她不想像前世一样去伺候白云飞,所以得想个办法拒绝他的接触。
想到这里她满身,每一个毛孔都显示着抗拒,她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该用什么办法好呢!
直到秋月把菜饭端上桌子了她还是没有想到任何的应对之策,“少夫人,吃饭了!”秋月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接连喊了好几声杨清都没有反应。
她着急的跑向杨清,发现她在哭,“少夫人,你怎么了?”
杨清胡乱的抹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