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安妮看着他们闹哄哄的聊天记录,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机递到沈峤眼前,“祯祯被群欺了,你快发话救救她吧。”
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他才慢悠悠回道:“宝贝,我可不能救她,我是你老公,我有边界感。”
他放下咖啡杯,继续说道:“我们领证那天,崔庆就改口叫你嫂子了,你发话给崔庆就行了。”
啧,什么歪理,让她找崔庆,难道就他懂边界感,她就不懂?
想了想,馥安妮也没有找崔庆,不是因为什么边界感,主要是一旦开口,其他人就会缠着自己打听八卦,还是让他们缠着崔庆比较好。
“那我们晚上要去山庄吗?”馥安妮问道。
“去吧,最近一直在忙,正好带你好好放松一下。”
“你不上班了?”
“有崔庆在就可以了。”
“你把崔庆留在公司?你会不会太压榨崔庆了?”
“宝贝,崔庆持股可不少,在沈氏,他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嗯?两人?”
沈峤挑眉,嘴角勾起笑意,“你和我呀。”
“不正经,我又不在你们公司上班。”馥安妮抡起小拳头捶了一下他的大腿。
沈峤顺势握着她的拳头,掰着手指把玩。
两人安静喝咖啡聊天的画面,勾起不少人的目光。男俊女美,看起来感情还十分甜蜜,叫人不免羡慕啊。
?
说来也巧,冯祯说的那个地方是蒋轩旗下的,上周刚开业。只是因为最近沈峤在忙,不想让他分心,所以也没提过一起出来聚聚。正好今天也算忙完,所以冯祯说出来玩的时候,蒋轩便提出他来安排,没想到是到自己的地盘,属于是歪打正着了。
山庄是中式风格,在隐秘静谧的山间建起的一处世外桃源。
蒋轩将山顶位置最好的院子空了出来。馥安妮和沈峤是最后到的,其他人已经在院子里架起炉子准备烧烤了。
冯祯一看见馥安妮便向她招手,“宝子快来,我有个惊天大八卦跟你说。”
馥安妮松开沈峤的手,“你去找唐源他们吧,我去跟祯祯说会话。”
手心忽然落空,沈峤很是不满,“啧。”
他抬起手,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不许聊鸭子,不许说男明星的好话,被我发现你今晚就别睡了。”
鸭子这事过不去了吗?馥安妮不服气,刚想掐他腰,又想起他公然支小帐篷的事,小手及时刹车,呆呆的停在了他衬衣上。
沈峤握着她的手,稍微一使劲便将她拽进怀里,情绪有些低落,“怎么办?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
他好黏人啊!可馥安妮非但不觉得烦,心里反而满是愉悦。
她仰着头凝着他,笑得眉眼弯弯,“那我们一起去听祯祯爆料?”
“我去了你们聊得不尽兴,算了,你去玩吧,我给你烤吃的。”
“那我要烤生蚝、烤皮皮虾,烤鱿鱼、烤扇贝、烤娃娃菜和烤茄子。”
“好。”
两人又抱了一会,冯祯催了好几次,沈峤才不情不愿的松开馥安妮。
冯祯看着她走过来,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手里夹着一个蛏子,边吃边吐槽, “要不要这么粘糊?”
她转头往身后的烧烤架看过去,“撑死二十米的距离,就这还依依不舍?”
舍不得,还真舍不得,一点都舍不得。
不过馥安妮没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回答她。
拉开椅子坐下,开了一瓶果汁解解渴。
冯祯盯着她的脸。
馥安妮觉得她的目光怪怪的,刚想开口问问,就听见她说道:“我早就想说了,你这小模样一看就是每天被滋润过的。你老公那身高,那腰,那腿,一看就是很猛,你的小身板受得了吗?我认识一个老中医,要不改天带你去开点进补的方子?”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馥安妮差点一口果汁喷了出来,摸着自己的脸,“这能看得出来?”
冯祯一边挑着花螺,一边说道:“那当然,以前当新人的时候,女主角刚进组那几天平平无奇,过了一个星期就突然气色红润、容光焕发。开始我以为是工作使人红光满面,后来才明白,工作只能让人以泪洗面,人家那是跟男主夜夜面对面。”
她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好像根本不是在说娱乐圈隐秘。也是,见多了就不怪了。
“懂了,你演哭戏好是因为工作使你不快乐。”
馥安妮放下手里的果汁,给了冯祯一个佩服的眼神,又瞥一眼她腿上的石膏,坐在她旁边,“不是早就三个月了吗?怎么还没拆?”
“有次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恢复得不好,不过也差不多了。”冯祯夹了一个小八爪鱼送进嘴里,“过几天就可以拆,我抽个时间去一趟医院。你婚礼准备得怎样?”
馥安妮目光扫过桌面上摆着的捞汁小海鲜和各种不同做法的虾蟹,然后戴上手套,夹起两只椒盐味的富贵虾,慢悠悠的剥壳。
“我也不知道,都是沈峤在准备。”
冯祯又夹了一个蛏子,“其他就算了,婚纱总要试吧?”
“没试呢,沈峤说他给我设计,尺码他也清楚,迟点成品出来就可以试了。”
“你老公给你设计戒指又给你设计婚纱,呵呵,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馥安妮已经剥好了富贵虾,又把虾肉蹭了蹭壳上的椒盐,然后才放在碗里,“不知道,我问问?”
“啧啧,看你这样,我又想谈恋爱了。”
“上次不还说只想搞小钱钱吗?这么快又变心了?”馥安妮伸手夹了几只避风塘大虾,耐心的剥着壳。
冯祯回道:“这不是看你幸福,让我重新向往爱情了嘛。哦,对了,我已经正式签完《海棠微雨》的合同了,一个半月后就进组,正好在你婚礼之后,你这边准备得怎样?”
“影视部已经在工作了,过几天设计图就出来了,到时候发给剧组看看。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元素,我看着合适的话就加进去。”
‘哐当’一声,冯祯刚夹的花甲掉在碗里,她重新夹起来,少有的严肃,“别别别,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一个外行就不瞎指挥了。”
“我有团队把控,不会让你胡来。不过你这么想也对,”馥安妮点点头,她已经剥了一整碗虾,“我老公还没吃晚饭,我给他送点过去,你继续吃,我一会就回来。”
话落,人已经端着碗筷往烧烤架那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