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想说,就不说呗,虽然我们说过要坦诚相待,但是,谁还没有点隐私了,我会尊重你的,我白老虎又不是那小气的妖。”
“反正我是没什么事情瞒着你的。”
白苻嘀咕道。
“噗嗤!”
北殷离忍不住轻笑出来,白苻这个样子,想瞒什么也瞒不住,有什么话都写在脸上了。
“苻哥,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北殷离捏了捏白苻的脸道。
“他就是叔父的儿子,我把他当弟弟而已,叔父看我是年轻一辈里修炼的比较好的,让我带带这小子,他跟着我历练过几年,关系还行,仅此而已。”
“在我心里,什么人什么妖是能跟哥哥你比的。”
“哥哥放一百个心吧。”
说完,北殷离捏住白苻的下巴,轻轻啄了几下,安慰着他道。
原来只是这样啊。
白苻心情瞬间变晴。
但还是嘴硬道: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一个毛头小子而已,我能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我只是不放心这小子而已,他出现的蹊跷,就多问了两句。”
“哥哥想问就问,在我这里,哥哥可以尽情反复询问试探我的心意,我会一直不厌其烦回答。”
“在我心里哥哥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可以跟你比。”
北殷离深情地看着白苻的眼睛,坚定又温柔的说道。
此刻,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白苻听到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北殷离是不是魅魔附身。
自己也是这么多年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经历了那么多风雨。
按理说他的心应该跟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一样冷。
但是自从身边有了北殷离这么个大玩意儿后,他的心时不时的就被牵动一下。
涨涨的,麻麻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但就是能让人一直不断回味。
每次想起来就能感觉到幸福。
“能证明一下吗?”
白苻眼神灼热的盯着近在咫尺红润薄唇问。
“证明什么?”
北殷离问。
“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最重要。”
白苻目光灼灼,喉咙干咽了几下。
“呵呵——”
北殷离轻笑一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白苻的脸庞。
哥哥的心思不要太好猜。
“哥哥,是想让我亲你吗?”
北殷离突然贴近白苻的耳朵问。
轻薄的呼吸喷到微红的耳垂上,白苻心尖一颤。
“不乐意?”
白苻捏过北殷离的下巴,拧眉道。
“乐意之至 。”
话罢,北殷离捧起白苻的脸轻轻啄吻。
亲吻间,白苻好像听到了病床上有什么稀稀疏疏的响动。
刚要推开北殷离,便被北殷离霸道捏住下巴道:
“哥哥要专心。”
白苻:“等等,我好像听到……”
白苻刚说出声,便被北殷离用食指抵住嘴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强势又任性道:
“不要把心分给我以为的任何人。”
白苻:“可是……”
北殷离:“没有可是,哥哥此刻心里只能有我。”
“我不允许有人从我身边还能分走你的注意力。”
话罢,北殷离强硬又霸道的强吻上白苻。
吻得激烈又投入。
白苻渐渐沉溺其中,感受着只属于彼此的气息,味道,忘掉了周围的一切。
沉溺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无人理会病床上早已突然醒来了的北振峰。
北振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眼前这的一前。
自己极度崇拜的,不可一世的,疏离冷漠,高贵冷淡的太子哥哥此刻正在热情的吻着一个……一个男的!
在自己的病床前!
他瞪着欲裂开的眼睛极力挣扎着发出了几下响动。
没人理……
他想说话发声,但因为几千年没说话了,喉咙此时又干又哑,根本发不出声音。
再度挣扎几下后。
还是无人在意。
他终于认命了,变得两眼空空,无助又迷茫的盯着天花板。
他口好渴!
还有没有其他人啊!
他真的好想要喝水!
有没有人关心关心他这个病号啊!
他们到底还要吻多久才能注意到身边还有个病号需要照顾啊!
北振峰望着天花板都快绝望了,直到他头有点痒,在挠痒时,无意间碰到了床头呼叫护士的病床呼叫器。
他才发现救星般的狠按了几下呼叫器。
吻得忘情又投入的两人,终于在听到门外护士的开门声后,才舍不得的分开。
“你们谁按的呼叫器,有什么情况吗?”
戴着口罩的护士出声问道。
“没事啊,谁按呼叫器了?”
“你按了?”
脸上的红热还没消退的白苻问北殷离道。
“我也没按。”
北殷离舔舔嘴唇,还在回味的摇摇头。
也是一脸疑惑。
正当他们以为护士小姐搞错了时。
他们听到病床上发出一声极其微弱沙哑的声音:
“……是……我……”
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从病床上举了起来。
“口……口……口渴了……”
北振峰极其吃力的发声道。
“我靠,这小子居然醒了,他什么时候醒的?”
白苻被病床上突然举起的手吓一跳。
北振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刚才是对我翻了个白眼吗?”
白苻指着北振峰不确定的挑眉问道。
“别是眼珠子出什么问题了吧?”
白苻接着道。
北振峰心里一烦,对着白苻又是一个白眼。
这次看清楚了,这小子就是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不对,是两个!
“……口……口……口渴……”
见还没有人给自己端水来,北振峰又挣扎道。
只是声音实在是太哑太不清楚了。
“他说什么?手咋了?”
“他手怎么了吗?”
白苻道。
北殷离和白苻立马撸起北振峰的袖子检查他的手。
“这也没事啊,这小子举起手说手咋了干嘛?”
白苻不解道。
北殷离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北振峰这是要干嘛。
看着被白苻带偏的太子哥哥。
至今都没有给口渴的自己一口水。
北振峰气得快要晕过去。
看情况不妙,白苻和北殷离两人只好眼巴巴的寄希望于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十分敬业的俯下身,耐心听北振峰说的话,终于听清他说的是口渴了。
这才将床摇起来,扶北振峰坐好,给北振峰递上一杯水。
北振峰实在是渴极了,终于有人给他水,他便喝得又急又快,差点呛到。
喝完水的北振峰脸色终于好点,缓过神来了。
“你们这陪护到底是怎么当的?病人口渴了也不知道倒杯水?”
正义的护士小姐替北振峰不平道。
“抱歉抱歉,护士小姐,我们……我们耳朵不好,下次会注意的。”
白苻尴尬道歉道。
恭敬的送走护士小姐后。
白苻一巴掌拍上北振峰的脑门上:“你小子醒都醒来了,还一声不吭,搁哪儿装死,装死还又悄摸的就把护士喊来。”
“你搁那儿演哪出啊?知不知道你哥有多担心你?”
白苻生气道。
北振峰捂着头,吃痛的哼唧一声。
敢怒不敢言的瞪了一眼白苻,又很怂的收回视线。
心里叫苦道:
他太子哥哥怎么找了个这么凶悍的男老婆?
这人哪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