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忽然蒙上心头。
你妈的!
怪不得之前打牌,自己总是输,原来他们作弊!
自己还以为黑鼠是什么游戏天才!狗屁!
林白暗暗咬牙,他当然不会说出真正的原因,只得咽下苦水,勉强挤出笑容,对众人解释道:“之前黑鼠白牛也用过此牌,想必就是那个时候残留的气息吧。”
众人恍然大悟,不疑有他,一并收起来诸多信物。
夏苗苗心思微动,觉察到林白的神色,瞬间明晓了这之间的玄机,抿着嘴强忍住笑意,俏脸憋的通红。
察觉到夏苗苗的目光,林白一时羞赧,故作张声道:“好了,咱们也该走了,还是和之前一样,各自选一个出口吧。”
林白、白熊、夏苗苗,继续朝一个房间走去。
昏暗的隧道铺满了青石砖条,古旧又死寂。
夏苗苗好奇白牛和黑鼠跑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开口问道:“这个迷宫着实古怪,亦蓑烟和李半蒿来这里做什么?”
林白回道:“几个月之前,他俩倒是跟我提过一嘴,说是东琅西北,有龙坠地,想来这里看看。”
白熊轻叹一声,向二人解释道:“他们是来找药呢。”
“药?”二人不约而同的疑问道。
林白忽然想起来,之前黑鼠确实提到过,他们要来西北寻找秘宝仙草。
只是自己当时光顾着吃了,依稀记得好像是和黑鼠身上的那团火有关。
白熊点头,对林白说道:俺之前在镇魔司整理资料时,发现鼠将和牛将一直在东琅四处奔波,但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任务。”
“你知道了什么?”
“黑鼠,他快死了。”
“快死了?”林白奇怪道,“他身上那团火不是只是诅咒吗?”
白熊惊异道:“你也知道那团火?”
夏苗苗峨眉微蹙,问道:“什么火?”
白熊叹气,缓缓道来:
“几年前,鼠将南下荡魔,遭受奇怪的诅咒,被一团黑火缠身。
那团黑炎寄生在他身体里,日食侵蚀血肉,而且土盖不熄,水泼不灭。
说不定哪天,鼠将就被黑炎折磨死了。
他们请了许多真人和道士,也找了很多名家名医,都说治不了。
又有人说,或许这团黑火根本不是阳间火,而是阴界的冥火,沾染过龙息的龙息草或许可以驱散。”
夏苗苗微微一惊,原来鼠将身上还有这种事,难怪李半蒿要陪着鼠将四处奔波。
不管是冥火还是龙息草,听着都像是不凡之物。
林白好奇又问道:“为什么沾染过龙息的龙息草能治愈?”
夏苗苗抢先说道:“冥火和龙息草都是传说之物,不过传说中,像冥火这种至阴之物,也只有龙息这种至阳之物能够消纳。”
林白倒吸一口冷气,亦蓑烟身上的问题还真不小,对二人说道:“如果此地真的有龙息草这种神物,恐怕那种东西的身边,不会太平。之前遇到的种种怪事,可能都与此有关。”
三人一边感叹,一边继续往前走。
不久,便来到一处新的房间。
房间里堆积着一批青铜兵马的碎片,地上还飞溅了许多新鲜的血迹。
显然,这里之前也有镇魔司的人来过。
三人略作一番观察,未做停留,便打算返回原本的房间。
白熊刚出门时,古老沉闷的青铜钟声再次响起,
“咚~~~~”
三人瞬间停足,等待钟声。
许久,却没有任何声音再次响起。
“没了?就这一下?”
白熊回头看向林夏二人,忽然,一道青铜房门从地下迅速升起。
“喂!”白熊大喊,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房门便已经无缝接入房顶!
另外一边的林夏二人也迅速后退,警惕的看向四周。
可三人又等了一会,整个房间便再也没有了任何变化。
林白小心翼翼接近房门,大声喊道:“白师兄,你听得到吗?你那边怎么样?”
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了白熊模糊的声音,他告诉林夏二人,自己没事。
夏苗苗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让我来试试,能不能将这个门破开!”
林白让夏苗苗微微退后,运起炎铠霸体,集中拳劲,一拳向着房间门轰砸过去!
一拳,两拳,三拳!
房间门纹丝未动,连上面的纹理都不曾产生丝毫改变。
林白惊异,自己如今的力道,浑天拳叠加炎铠,再加上旱魃牛魔劲,足足有三蛟之力!
不敢说毁山裂地,至少击碎寻常的石墙铜柱,根本不在话下!
这看似也是青石做的门,挨了三拳,居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此地古怪的很。”夏苗苗仔细探查林白攻击过得地方,也意识到了房门的问题,猜测道:“我看,这房门十有八九,也是一种‘怪物’。”
“你是说,这个房门,也是受到钟声影响,才苏醒的?”
夏苗苗点头:“这里的钟声确实诡异,咱们进入迷宫,总共遇到了三次,每次都能激活某种‘怪物’,这些怪物或许是机关,或许是某种召唤之物。它们就像是在守卫这所地宫,不让外人介入。”
林白同意夏苗苗的看法,房门另一边的白熊听到林白的轰砸声,却见房门无甚碎裂迹象,大喊道:“现在怎么办?!!”
夏苗苗略作思索,开口对林白说道:“如果这些地宫的怪物,的确在守护某个东西,那么青铜兵阵攻来的方向,应该是咱们目的地。”
林白微微一怔,问道:“什么意思?”
“那些青铜兵马的阵容如此庞大,势必需要待在一个广阔的地方。我们进入后遇到了许多岔路,又被青铜兵马攻击,只要继续朝着青铜兵马攻来的方向一直走下去,最终都会到达那个广阔的地方,我们可以称之为‘终点’。”
林白豁然开朗,觉得颇有可能,接着问道:“终点那里有什么?”
夏苗苗摇头,猜测道:“我也不知道,如果将整个地宫看做一个机关,那么机关的核心就在那里。或许李半蒿和亦蓑烟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