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时间,知道该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只好走到床边,轻柔地为何雨柱整理了一下被子。
“我去缴费了,你好好休息。
要是饿了就找护士,我已经把钱给你的主治医生了,他会负责暂时照顾你的。”
何雨水细心地交代完一切后,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她脚步匆匆地赶到缴费窗口,从包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工作人员。
“麻烦您帮我交一下我哥哥何雨柱的住院费用。”
“嗯,你哥需要交五十五元,这是治疗手术费和药费和住院的各种费用。”
和雨水一听,将五十五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熟练地接过钱,很快便完成了缴费手续,并开好了票据递给何雨水。
何雨水接过票据仔细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又拿出两百元递过去。
“这两百块钱先存在这儿,当作后续治疗的预存费用。”
工作人员收下钱,登记完毕后微笑着对何雨水说。
“好的,请您收好票据,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们。”
何雨水道谢后,拿着开好的票离开了缴费窗口。
她稍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加快步伐朝着前门大街的派出所奔去。
一路上,她心急如焚,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能顺利解决这件事情。
因为前来医院时乘坐的是杨厂长的轿车,此刻的她陷入了没有交通工具可用的困境。
毕竟,在这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她总不能凭空从自己的空间里变出一辆自行车来吧!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徒步前行,并一路上留意是否能找到一辆黄包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走了十分钟之后,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她——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名黄包车师傅。
何雨水赶忙走上前去,礼貌地说道。
“师傅,请您送我到前门大街派出所吧。”
这位师傅看上去十分热情好客,当他注意到眼前的乘客是位年轻的姑娘,而且目的地竟是派出所时,不禁心生好奇,关切地询问道。
“姑娘呀,是不是碰上啥麻烦事儿啦?”
待何雨水坐稳之后,师傅动作娴熟地蹬起黄包车,迅速向着前方骑去。
坐在车上的何雨水情绪有些激动地回答说。
“师傅,我哥哥被人打伤住进医院了,我得赶紧去报案,绝对不能轻易放过那些可恶的坏分子!”
听到这话,黄包车师傅义愤填膺,愤愤不平地应声道。
“没错,姑娘,你必须报警!
一定要让警察把那些无法无天、胆敢动手伤人的家伙统统抓起来好好惩治一番!”
显然,对于这种暴力行为,这位善良正直的师傅也是深恶痛绝。
何雨水和对方一路闲聊,时间过得飞快,还不到二十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
何雨水轻盈地跳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角纸币递给对方,说道。
“师傅,谢谢您啊!”
然而,那司机却憨厚地笑着摆摆手说。
“姑娘,你给多啦,只要三毛钱就行了。”
面对如此实诚的人,何雨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于是她连忙说道。
“哎呀,师傅,多亏了您一路帮忙,要不是您骑得又稳又快,我哪能这么快就赶到这儿呢!
这点钱您就收下吧,多的两毛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完,她将手中的钱硬塞给了师傅,然后转身朝着派出所大门走去。
走进派出所,里面的人们看到何雨水后,脸上纷纷露出复杂的表情。
原来,大家对她再熟悉不过。
只是这次,众人见到她前来,却都不约而同地躲闪开来,仿佛生怕被她缠上似的。
原因无他,只因大家都晓得她这回肯定又是惹上麻烦事儿了,所以谁也不愿意插手管她的闲事。
当然,还是有人机灵地跑去通知所长了。
毕竟在这里,所长可是拥有绝对权威的人物,这种棘手的事情除了他恐怕没人敢接手处理。
而何雨水对此并不在意,她迈着坚定的步伐径直走向所长办公室。
没过多久,她便站在了所长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屋内传来一声沉稳的回应。何雨水推开门走进去。
只见所长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所长语气平静地开口问道。
“何雨水,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实际上,他的内心犹如紧绷的琴弦般紧张不已,每一次跳动都仿佛带着颤抖,生怕会听到那令人心碎的坏消息。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中的微微颤音还是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所长,我来报案!
就在今天您带走我的那段时间里,我哥从我那前往轧钢厂的途中遭到了不明身份之人的拦截和恶意攻击。”
说到此处,他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现在,我哥的手脚都已经残废了,正躺在医院里接受紧急治疗……情况非常严重。”
她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继续说道。
“所以,我才急匆匆地赶来找您,恳请您一定要将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捉拿归案,替我哥哥讨回一个公道!”
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瞬间炸开了花一样,一片空白。
仅仅只是一刹那间,他便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那些人的疯狂报复啊!
他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丧心病狂,连这样残忍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就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啊!
想到这里,一股愤怒与恐惧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涌上心头。
“何雨水,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吗?”
尽管心中早已有所预感,但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再次向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女子发问。
他多么希望能够听到她亲口说出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误会,然而现实总是残酷无情的。
“没错,这都是经过确认的事实。
我刚刚才从医院出来,怎么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何雨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说完这番话后,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
而那位所长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双眼凝视着远方,似乎正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起棘手的案件。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何雨水低低的抽泣声和所长沉重的呼吸声。
而何雨水这么做就是给对方施压,毕竟这事儿的整个过程对方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