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多数雄性显得有些虚弱无力,甚至连动一下都觉得费劲无比。
“哈哈!这墙果然不同凡响啊!你们看到没有,那些被放逐的兽人想要爬上来可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呢!”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雄性兽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已经忘记了刚刚经历过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其他雄性兽人们也跟着哄堂大笑,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似乎要将整个山谷都填满。
“可不是嘛!还得是咱们族长英明神武,有先见之明呀!早早地就让我们修筑起这道坚固无比的城墙,这不,关键时候就派上大用场啦!”另一个皮肤黝黑、肌肉发达的族人随声附和道,脸上洋溢着对族长的钦佩之情。
“嘿嘿,不光是这城墙厉害,咱们手中的弓箭也是威力无穷呢!你们瞧好了,刚才我可是只射出三箭,就轻轻松松地干掉了一个敌人哟!”一个年轻气盛的兽人得意洋洋地炫耀着自己的战绩,他手持长弓,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和骄傲。
“切~ 你那算啥?我只需一箭,就能让敌人一命呜呼!”旁边一个身手矫健的兽人不屑一顾地撇撇嘴,然后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自己射箭时的英姿飒爽。
就在这群雄性兽人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之时,一旁的雌性兽人们也不甘示弱,纷纷展示出自己在这场战斗中的重要作用。
只见这些雌性们肩挑着装满清水的竹筒和水杯,步履匆匆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将甘甜的泉水送到自家伴侣以及其他族人们的手中。
然而,并非所有的雌性都是如此专注于照顾他人。其中仍有个别雌性不时地东张西望,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显然是在担心自己的伴侣是否在战斗中受了伤。
而那些伤势较为严重的雄性,则早已被放置在用藤蔓精心编织而成的担架上,由强壮的族人快速抬回部落,交由巫来进行救治。
此前柒染为巫寻觅的几位徒弟,尽管目前他们尚无法独立完成复杂的治疗工作,但在面对伤者时已不再像最初那般手足无措。当看到满是鲜血的双手时,虽仍会忍不住微微颤抖,但至少能够协助巫完成一些基本的辅助任务。
与此同时,柒染并没有闲着。她正忙着清理战场上被丢弃的刺球,以防这些刺球日后肆意生长、四处繁衍。不仅如此,挥舞着藤蔓,有条不紊地收集着散落一地的弓箭。要知道,这些弓箭只要经过一番修整,便能够再次投入使用。
再看那些被击败的放逐者的尸体,已被鹰兽人运往更为遥远的地方妥善处理。而为了避免残留的血迹引来凶猛的食肉暗兽,从而引发可怕的兽潮,奴隶们齐心协力地用泥土将地上的血迹仔细掩埋起来。
听闻战斗已然结束,古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来到城门口,他的心中充满好奇。
残阳如血,余晖倾洒,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诡谲而绮丽的金边。在这片光与影交织的天地间,迎面对上柒染逆光而立,宛如从神话中走来的神女。
风,轻轻撩动她的发丝,那一头亚麻色的头发在夕阳的映照下,边缘闪烁着淡淡的金芒,丝丝缕缕都像是被点燃的绮梦。
身形高挑而纤细,身姿笔挺,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随时准备刺破这渐暗的苍穹。她身着一袭玄色兽皮,那紧致的皮毛勾勒出她流畅又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脸庞隐匿在逆光里,唯有几缕破碎的光透过,勾勒出她高挺的鼻梁与紧抿的薄唇。脸颊上几道血痕,宛如怒放的红梅,在这昏黄的光影下鲜艳夺目至极。
那血,为本就清冷绝美的面容添了几分破碎的痛感,几分凌冽的杀意,让人望之惊心,却又忍不住沉沦。
在她身后,粗壮的藤蔓仿若有灵,蜿蜒盘旋着,携着一副古朴的弓箭。藤蔓上的叶子都闪烁着幽光,似是吸纳了这落日的精魂,它们相互缠绕、律动,收缩这箭羽。
古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只见柒染正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而坚定,每一步落下时仿佛都精准地踏在了古那急速跳动的心脏之上。随着柒染逐渐靠近,古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快要窒息。
终于,柒染带着缠绕在身上、挂满箭羽的藤蔓与古擦肩而过。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古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柒染远去的背影。
“少族长,少族长……”直到身后传来蟒族人焦急的呼喊声,并用力地摇晃着古的身体,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古急忙转过身去,望着已经渐行渐远的柒染,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
“烫……好烫……”古喃喃自语道,心中满是慌乱和羞涩。过了一会儿,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身旁的族人,有些紧张地问道:“我……我的脸红吗?”
那位蟒族人一脸疑惑地仔细端详着古的面容,然后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红啊,少族长。您的脸色跟平常没啥两样呀。”然而,他心里却暗自嘀咕着:虽说脸色看起来正常,但这耳朵怎么红得这么厉害呢?不过既然少族长没有问到这个问题,他也就识趣地选择闭口不言。
听到族人的回答,古稍稍松了一口气,干笑两声说道:“哈哈,那就没事了,没事了……”接着便故作镇定地转身朝着自己居住的山洞大步走去。
豹族外一片狼藉,但是值得庆祝的是因为种植刺球原因,田地并没有遭到破坏。
而被关押在山洞中的四十个虎族俘虏虽然察觉到外面肯定是出了事,但由于被囚禁于此无法脱身,他们根本无从知晓具体情况。
相比起对未知事件的担忧,此刻他们更为担心的是那些阴险狡诈的豹族人会不会趁机下黑手,将山洞彻底封死,让他们永远被困在这里直至死去。
他们虽然只是做搬砖运送泥沙的工作,但是城墙也是在他们眼里一砖一瓦建起来的,自然知道那叫石灰的东西有多神奇。
豹族长看族人大都疲惫,宣布第二日要好好庆祝一下。
他则是和珀父两人偷偷找了一个角落嘀嘀咕咕说了一些话,别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