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诸事妥帖,
兄妹三人简净洁身安眠。
清晨劳作,全家沉睡至深夜。
次日凌晨,因闫府雄鸡之鸣,全家人再度起身洗面备饭,简朴食用之后整装备行。
方阳牵拉木车在前行走,
一行人推车走出宅院,步入胡同,迎接新一日挑战。
方严与老四正在后面推动做餐车,其他人此时大多还在酣睡。只有闫埠贵这个懒骨头起床开门之后,又回去续梦了。外面冷风刺骨,但对于身体被加强的方严来说,这点寒冷实在不算什么,但一旁的老四则冷得直打颤。方严让老四暖手的热水壶握得紧些,并想着一定要给老四处置一身厚衣服。正当这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而令人反感的声音:
“咦,方老三,果真是你呀!”
“昨天听说你在外面摆摊儿,我还半信半疑的。”
“今儿个大早上,这是又要出摊去吧?”
原来是傻柱。听到他带有嘲讽意味的话语,方严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回应:“有什么说的直说,有屁快放,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瞎耽误。”
接着傻柱上前,拍了拍方严推着的小推车,笑嘻嘻地说:
“哈,行啊你。”
“想不到你还有这份胆量出来丢脸。”
“哈哈,看来你还真不怕丢人呢。”
说完,他靠近方严,凝视着对方的眼神中满是挑衅:
“难不成,你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
方严放下车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的挑唆者,平静而果断地说出一个词:“**!”
这话像针尖般刺向傻柱,瞬间将他点燃。他气急败坏地嚷道:
“你小子说什么!有种再喊一遍?!”
傻柱在四合院里出了名的好勇斗狠,谁敢在他面前放肆,他立刻就要翻脸不认人。连许大茂这样的人也时常受他欺负。过去,即使心有不满,方严也不敢公然如此对峙。而现在,听到这充满威胁的话,方严只是平和地回应:“就是叫‘**’了。”
说着,他用食指指着傻柱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
面对此情此景,傻柱愤怒得难以自抑。他抛掉手中的饭盒,准备卷起袖子动手:
“你竟敢骂我?你以为有了点肌肉我就不敢碰你了吗?”
正当他准备朝方严冲去时,一道清脆的金属声突然打断了这场冲突。只见到方严迅速从餐车上抽出了一把菜刀,毫不犹豫地挥动了一下,差点就要划到傻柱的额头。就在菜刀擦着头皮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突然间的变故让傻柱惊呆了,拳头仿佛遭到电击般迅速缩回。周围观望着的一家人也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方严却依然从容不迫,持刀轻敲傻柱紧张兮兮的脸庞,语调平缓:
“怎么样?你继续啊。”
这一刻,傻柱全身冰凉,仿佛看到了死亡一般,他知道方严眼中流露出的是真真正正想要解决他那种冷漠的目光。他几乎能感觉到下一次刀锋落下的时候,自己的大脑就会四散溅开。
听到动静的方宁、方阳从门外奔进来,完全无法相信刚才目睹的一切,毕竟方严一向温顺,今天怎么会突然如此决绝。
“老三,千万别冲动!”
“三哥!”
二人急切地叫道,他们明白傻柱平时说话确实刻薄,但不至于到要用命偿还的程度。
方严望着哥哥与老四说道:“哥,老四,没事,不用管。”
傻柱感受到从那冰凉菜刀上传来的威胁,早晨的冷气如同针扎入骨,使他更加颤抖。他尝试恢复冷静:“方老三,你……你先消消气,我是跟你说着玩呢,没想到你还当真……”
话语断断续续,几乎无法连贯。
他已经被这股压迫感所吓倒。方严用菜刀轻轻在他掌心处移动,语气依旧平淡无奇:
“那你现在,继续吧。”
“开个玩笑吗?傻柱你觉得你风趣得很?我今儿也让你尝尝我的笑料——废了你的手腕!”
“反正我现在也没个事儿做,正好你和我一块儿遭殃算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 ** ,好像在讲“猪肉应当怎么切”
的家常话题。
而傻柱浑身打起了摆子,颤抖不已。
他磕磕巴巴地对方严说:“你... 你...... 你行啊!”
“你还真有种!”
“我说得不对,我真的有错!”
方严看到傻柱猛然道歉,略带疑惑地说:“有错吗?”
“是有错!”
傻柱用力点头,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
他心里明白,这回真是怕了。
面对傻柱,方严仍旧面无表情:“好吧,既知有错就自己打两个耳光。”
“之后我就放你走。”
这时的傻柱被愤怒与害怕夹杂,试图鼓起最后的勇气:“方老三,别逼我啊!”
然而,方严手中的刀片再次贴在他的喉咙边,语气温柔中带威胁:“我现在就是要逼你,你能怎么样?”
“我没啥可失去的,不怕和你拼了!”
傻柱一时无语,心里暗道自己怎么会遇上这样的神经病?
不等他回答,“啪”
一声,方严直接赏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下子连傻柱的脸都有些麻木了,瞪大眼睛看向方严,嘴巴微张,像是要说些什么。
方严盯着他的反应,微微侧头:“怎么,何师傅没动静我替你下手,你还不谢谢我?”
“你自己嘴太贱我替你治治!”
话音刚落,方严又开口催促道:“快来,自己给自己来两下,打完了赶紧给我消失。”
“不然人多起来,你的脸就丢大发了!”
听此言,傻柱的心都揪紧了。
不仅得被打一顿,还得自己动手,这哪儿听说过这种欺负人的方法?
而一旁站着的方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又举起了手准备再次出手,边动边问:“我来替你?”
傻柱心里五味杂陈,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他已经彻底看不透。
这还叫什么方老三,过去不是任由自己嘲笑和轻视的对象吗?
眼看方严又一次准备出手,他深吸一口气,“啪”
一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泪水几乎要涌出眼眶,心中的委屈和羞耻化作了哭腔般的声音向方严喊道:“现在够了吗?”
“够了!”
方严毫不留情,只说了这个字。
一言之下,似是解除了某种咒法,傻柱立刻像被赦免似的转身逃走。
到了巷口,他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跳,冲方严大声吼道:“你...... 你...... 你小子等着!方老三方严,我记下这笔账了!”
方严微微点点头,持刀向他走进一步:“好,正好周围没几个人,我先把你给办了!”
见方严步步紧逼,傻柱吓得连连尖叫着跑了开去。
虽然他自己也不算是什么正派人,但他绝对不愿意拿生命开玩笑。
方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没有追赶,而是回到旁边将自己的武器归位。
老大方阳在一旁见证了整个过程,有些忧虑地说:“他就不会去警察局报案?”
方严扫了大哥一眼,笑道:“报案?哪有人证呢?”
“……”
方阳此刻真的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弟弟了。
兄弟间,这是他头一次见到如此屈辱的傻柱,而方严却显得若无其事,就像是别人刚刚使用过的工具。
于是,老大方阳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老三,以后遇事情还是要冷静一些,我们以前总是太软弱,才让这些人生了欺负我们的胆子。”
方严回头望了哥哥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哥哥,正是因为我们过去过于懦弱,这些家伙才以为咱们可以随意欺负。”
“以后关键时刻就得强硬些,这些人就知道谁才是真正该受尊敬的。”
方阳愣了一下,感到无可奈何:
“哎,你呀你呀,我说不过你了。”
这时,老四方宁凑了过来,对方严比了个大拇指:
“三哥,刚才好威风!”
“家里出了个英雄,这下可以对那个傻柱扬眉吐气了。”
方阳看老四那副嘻皮笑脸的模样,不由得心中生气,冲她说:
“老四,别煽风 ** !”
没想方宁一挺胸膛,答道:
“我说的是实情。”
“老大,我觉得三哥这样才棒呢!”
说完又对方严竖起拇指,高声说道:
“三哥,我全力支持你,这样的你最帅了!”
方严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哈哈,谢谢你支持!”
方阳只得苦笑摇头。
看来家里的这些孩子们越来越不服管教了。
于是,兄妹三人一起推着满载货物的小车,在薄雾缭绕的街道中前行,向着北新桥菜市场而去。
另一边,落荒而逃的傻柱总算到达了丰泽园。
确定方严并未跟随,他才长舒一口气。
想起今日方严的表现,真是令人心有余悸。
等到他进了后厨,已经到了不少同事,见到他纷纷询问:
“柱子,你这是怎么了?脸上咋回事?”
这时傻柱才回想到自己的脸颊因受到方严的一记耳光,现在已高高肿起。
更糟的是他随后的一拳加剧了伤势,现在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了。
他低头,满脸愤怒地说:
“不小心跌倒磕着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事无不哈哈大笑。
其中一人说道:
“你是跌倒了吗?我看是你爸揍的吧!”
一听这话,傻柱气得火冒三丈,朝对方怒吼道: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