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月看着朱梦梦演的来劲,好整以暇的看着。
“哦?怀孕了是吧?”
季时月走下来,给朱梦梦把了一下脉,发现果然是怀孕了。
“既然怀孕了,那孩子的养育费,孩子的父亲肯定是要出的。”
黄大山原本想着,朱梦梦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就好了,可他没想到朱梦梦竟然怀孕了。
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黄大山捏紧拳头,“大人,这孩子不是我的,我从未碰过她!”
那婆子梗着脖子开口,“黄大山,你也太卑鄙了些,梦梦这些年勤勤恳恳照顾家里,还整日被你殴打,现在怀上了你的孩子,你还不愿意认!”
“你还是人吗?”
黄大山冷笑一声,“我若是认了这孩子,我便不是人。”
他眸子暗了几分,“朱梦梦,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朱梦梦看着从未见过的黄大山,一时间有些愣神。心中暗想,这木头,绷着脸的时候,竟也有几分男人模样。
转念想到自己的计划,朱梦梦再度抽泣起来。
“我想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让我的孩子能不受折磨,平安长大罢了。”
“大山,就算我求你,你成全我这一次吧!”
黄大山眸子的神情凉薄,他淡笑。
“成全你?”
“成全你的代价就是牺牲我自己的下半辈子是吗?”
季时月挑眉,本以为这黄大山是个十足的恋爱脑,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清醒的。
“黄大山,这么说,你不承认殴打过朱梦梦了?”
黄大山点头,转身对着季时月跪下。
“求大人明察,这三年我不曾碰过朱梦梦,更别说殴打她。”
朱梦梦咬着唇角,拼命的给一旁的婆子使眼色。
一旁的婆子会意,立马跳起来指着黄大山骂。
“黄大山,你说什么屁话?我住在你隔壁,可清楚的很,你分明每日都殴打朱梦梦,还说什么不曾碰过她!”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拖死梦梦!我告诉你,休想!”
“今天有我在这儿作证,必须送你坐大牢!”
季时月拿起一个茶杯,迈步走了下来。“这位大娘,口渴了吧?”
那婆子以为季时月瑶给她喝茶,谄媚的笑着伸手就要接过来。
结果手还没拿到茶杯,季时月手里的茶杯就猛的泼过来。
已经晾凉的茶水,顺着脖子滴进衣服里,让那婆子忍不住身子发颤。
接触到婆子质问的眼神,季时月笑笑,“不好意思,手滑。”
她随手把杯子递给一旁的高明,“不过,你若是再胡诌八扯做假证,我下次泼的就不是冷茶水了。”
季时月的话一出,在场的几人皆是面色一怔。
朱梦梦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为了她乖巧可怜的人设,她硬是忍着没有出声。
一旁的婆子知道季时月有了怀疑,忙道:“大人冤枉啊,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啊!您若是不信,可差人把我们家那几个也喊过来问一问!”
季时月挑眉,“既然如此,那便把人也喊来吧!”
朱梦梦听到这长舒一口气,这一家她都收买了,只要喊来的人是这一家,她就高枕无忧!
然而,她注定要失望。
季时月招来高明,在其耳边低语几句。
高明得令,立马下去找人。
不一会儿,高明便带着几个婆子回来了。
朱梦梦看到来人,面色骤变。
那几个婆子看到朱梦梦便毫不客气的调侃起来,“这不是我们村的娇小姐吗?怎么闹到县衙来了?”
“怕是又想要钱了吧?啧啧,大山的钱啊地啊都被你划拉走了,你还想要啥呢?”
“你们不知道吧?大山家还有一座山头呢,八成她是想把那座山头也给卖了!”
“那山头埋了大山父母呢,大山怎么肯?”
“啧啧,梦梦不是我说你啊,你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卖乖,大山能给的都给你了,还闹啥啊?”
季时月听到这,大概猜到了朱梦梦的打算。
八成这座山上,是有点什么好东西的。
朱梦梦听到几个婆子的话,顿时脸色古怪,她不知该怎么反驳,只能低头装作抽泣的模样,眼神不停的给那婆子使眼色。
那婆子也担心事情败露自己会蹲大牢,忙反驳另外几个婆子。
“你们胡说什么?”
“黄大山把梦梦打的遍体鳞伤,差点就害死梦梦,这种畜生,你们还要帮他说话?”
几个婆子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说啥?大山打她?”
“大山她紧的跟宝贝似的,嫁过来三年,她怕是手都没沾过水, 你说大山打她?”
“哈哈哈,你编谎话能不能编点儿像样的?”
“就是!”
被衙役们拦在一旁的百姓听到这,纷纷窃窃讨论起来。
“哦?这听起来似乎另有隐情啊!”
“我就说,这猎户看着为人陈恳老实,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对啊,而且那朱梦梦的手白嫩干净,一点儿也不像是被磋磨了三年的。”
那大娘举起手,“瞧我这手,才是做惯了农活的呢!”
“这么说,那朱梦梦在撒谎了?”
朱梦梦听到众人的话,彻底慌乱了。
她现在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情急之下,朱梦梦拉开自己的衣袖,把那手上错综复杂的伤痕展现在人前。
“大人,我说的是真话啊,您看我身上的伤,都是真真切切的!”
朱梦梦说着,举着手给众人看。
黄大山看到朱梦梦手上的伤痕,微微蹙眉,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关心的话语。
众人看到这些伤,也有些疑惑。
“还真有伤,难不成真是这猎户打的?”
“有伤就一定是猎户打的吗?没准是她自己或者是旁人打的呢!”
季时月看向朱梦梦,“朱梦梦,你说黄大山什么时候开始打的你?”
朱梦梦放下衣袖,抽泣着开口:“回大人,自打我怕嫁给黄大山,他就一直在打我。”
“这么说,他已经打了你三年了?对吗?”
朱梦梦不知季时月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头。
季时月微微眯眼,手里的惊堂木“啪”的敲在桌上。
惊的朱梦梦心口直跳。
“朱梦梦,你竟然戏弄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