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
“这不可能、不可能!”
衙役看到江德辉破防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呵呵,若不然你以为我们大人为何对她们这般客气?”
“还有,住在江山村谢猎户家的那男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是巡抚使何以轩何大人!”
“何大人可是从三品的官员啊,连他都对柳夫人、不,应该说是季小姐。连何大人都对季小姐以礼相待,你们觉得是为什么呢?”
江德辉扶着栏杆瘫在地上,“怎么可能?她怎么是护国公的女儿?”
想起自己这些年一直在暗暗指使李氏克扣柳春杏,江德辉害怕的直打颤。
若是护国公知道了他这么虐待柳春杏,岂不是会扒了他的皮?
江德辉越想越害怕,“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不可能是护国公的女儿,她不可能是护国公的女儿!”
他说着说着,看向李氏。
“是你,是你一直在磋磨她们,不关我的事!”
“不关我的事,别杀我,别杀我!”
李氏冷嗤,“事到如今,你还想什么都往我身上赖。当初是你嫌柳春杏是个奴婢身份,觉得丢人。明示暗示我克扣她的吃食,虐待她们母子几人。
还隐晦的教育三儿把柳春杏当成奴婢来使唤,导致三儿后来暴虐成性,对她非打即骂!”
“是你!”
“江德辉,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若不是因为你,我们现在已经跟着柳春杏住大房子,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了!”
“全都是因为你,是你毁了这一切!”
李氏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嘴上不停地输出。
江兴旺听到李氏的话,也开始埋怨起江德辉。“对,娘说的没错,爹,这一切都是你毁掉的!”
“当初我和春娘情投意合,是你教唆我,让我把春娘当成奴婢去使唤,是你,一切都怨你!”
“若不是你教唆,我就不会对春娘拳打脚踢,也不会觉得一个奴婢给我生的孩子低贱,都是你,一切都怨你!”
“我岳父是护国公,我岳父是护国公啊!我是护国公的女婿,我是护国公的女婿!是你毁了这一切,是你!”
江兴旺猩红着眼,越想越激动,拿头疯狂的撞着牢门想要出去。
“放我出去,我岳父是护国公,放我出去!”
江兴旺喊着喊着,突然头猛的撞向牢门。
“砰~。”
“三儿!”
李氏抬脚想冲过去,却被脚下的链条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江兴旺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再度从地上爬起来。
“女婿,我是女婿,我是护国公的女婿!”
他扒着牢门,嘿嘿的笑着。
“我是女婿,护国公的女婿!”
李氏看到疯癫的江兴旺,心都在滴血。
“三儿,你怎么了啊三儿!”
她看向一旁的衙役,“大人,我儿子撞到头了,快,快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衙役不耐烦的呵斥,“嚷嚷什么?他都是装的,已经装了小半个月了!”
衙役说完,将李氏和江德辉关在同一个牢房中,其余的人四散丢开。
“怎么......怎么可能是装的?”李氏趴在牢门上,焦急的看着江兴旺。
方才江兴旺这么埋怨自己,江德辉心里也有了怨气。
“呵,怎么不可能是装的?这小子自小就偷奸耍滑,都是你给灌的!”
“好好地一个儿子,教成流氓地痞。娶了这么好的媳妇不知足,亲手断送了这泼天的富贵!”
李氏听到江德辉又把责任推给自己,心底的那股怒火曾又涨了起来。
“死老妖公,你什么都只会怨我,明明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李氏瞧见江德辉到这时候了,还装模作样的负手而立,伸手推了他一把。
“你还装这副模样给谁看呢!”
江德辉也恼了,“贱妇,老子忍你很久了!”
两人扭打在一块。
衙役看到这,嗤笑一声,转身往外走。
“大人,您别走,我的孩子呢,我的三个孩子怎么办啊?”
张倩心急如焚。
“放心,你那两个大的也有十七、八岁,能照顾你那个小的!”
江兴胜扒着牢门,“大人,求您帮我跟刘家小姐说一声,我被抓进牢房了!”
衙役嗤笑,“放心吧,已经给你说了。刘家小姐,已经在去给季姑娘请罪的路上了!”
“什么?”
“呵,你以为,那可是护国公,谁敢跟护国公作对!别想了,刘家现在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救你出去!”
江兴胜闻言,瘫在地上。
心里开始懊悔,早知道他就好好跟着刘家小姐吃香喝辣,不趟这趟浑水了。
江兴胜突然瞪向江德辉,“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江德辉看着自己这个最得意的二儿子仇恨的盯着自己,愣了好一会。
“老二,爹......爹这不是想给你们多争取些田地吗?”
江兴胜后悔不已,“本来我什么都有了,你是太过贪婪,是你,都是你!”
江德辉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颓废的坐在地上,望着牢房上方那个狭窄的出气孔。
“我......我真的错了?”
“不,我没错,我都是为你们好!都是为了你们好!”
......
江山村。
刘家人带着一车礼品,火急火燎的来到江山村尾。
“你们是?”
刘大强疑惑的看着这帮人。
为首一女子脸大如盘,走两步路,地都在颤。
她谄媚的看着刘大强,脸上的横肉挤做一堆,“我是龙山县刘家的人,想来拜访季姑娘,劳烦通报一声。”
刘大强挠头,“刘家?哪儿个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