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荒凉之地,猴面包树的树荫下成了他们暂时的避风港。
汪后勤停下车,他们俩坐在车内,气氛变得越发暧昧。
汪凤凤的计划得逞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抓住了汪后勤的弱点。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没人会打扰的。”汪凤凤轻声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汪后勤转头看向汪凤凤,她的眼睛在树荫下闪烁着光芒,就像夜晚的星辰一样吸引人。他心中的挣扎在这一刻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真的该这样吗?
汪后勤回光返照般在努力寻找自己最后的理智。
汪凤凤笑了,她无声的解开了安全带,向眼前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靠近。
她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背德感,本来可能是最后的防线。
但是,当感情如火如荼时,背德感也会成为两人互动更好的助燃剂。
在这片荒芜的非洲大地上,道德的界限似乎变得模糊,人性的弱点在孤独和欲望面前暴露无遗。
汪后勤心中不堪一击的道德挣扎逐渐被汪凤凤的接近,还有那近在眼前的诱惑所取代。
汪凤凤的手轻抚着汪后勤满是胡茬的脸颊,她的动作温柔而有目的,每一个触摸都像是在试探他的底线。
“来吧,一起体验极乐。”她的声音低沉又充满了暗示。
汪后勤感到自己被一种强烈的冲动所支配,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在汪凤凤的引导下,他的手开始回应她的触摸,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直至,距离为负。
车内的空气变得燥热,似乎有点太热了。
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车内的温度似乎也随之升高。
在这个荒凉隐秘之地,他们仿佛脱离了文明社会的束缚,只为了追求那短暂的欢愉。
一会儿,汗流浃背的两人累了,停止了那些激烈的运动,但又舍不得放开,而是搂在了一起。
但就在这时,汪凤凤感到自己左臂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是眼前这个肥胖的男人吗?
不是,他正把头埋在自己的右肩上。
这个角度不可能做到那样的事。
她连忙看向自己的左臂,一条蛇,或者说是某种像蛇的动物,正牢牢地咬住了自己左臂的残端。
“啊!”汪凤凤一下甩开胳膊,那蛇形生物被重重地掼到门上,砸成了一坨黑血酱。
即使如此,还有两根尖牙镶嵌在了汪凤凤的左臂上,闪闪发亮。
汪后勤也被从温柔乡中惊醒了,“你怎么了凤凤!?”
“怎么了?你干的好事,停在这阴凉处干什么!?”汪凤凤一边捂着左臂一边怒道。
完全不顾是她提出要到没人的地方的。
汪后勤正待要检查她的伤口,突然,他自己腰间也是一痛。
“你!你的身上也有蛇!”汪凤凤惊呼道。
不止,完全不止汪后勤的腰上,车里到处都是蛇,外面的雨刮上,后视镜上,方向盘上,离合器上,门把手上,收音机上。。。
到处都是这些黑漆漆长着尖牙扭来扭去的家伙!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蛇,而且就在两人眼皮子底下?!
汪后勤和汪凤凤尖叫着、怒吼着陷入了一片混乱。
他们原本寻求的私密时刻,现在却变成了一场与蛇群的恐怖邂逅。汪凤凤的尖叫声在车内回荡,而汪后勤则试图保持冷静,寻找逃脱的办法。
“别动,凤凤!” 汪后勤大声喊道,“我们得慢慢移动,不要惊扰它们。”
但已经太晚了,而且车里也太窄了,根本没有能慢慢移动的空间。
蛇群似乎被他们的动静激怒,开始缠上他们俩赤裸的身体,肆意用尖牙攻击起来。
一条蛇的尖牙咬穿了汪凤凤的左眼,还有一条蛇叼住她的腋窝不放,这让她痛得大叫起来,黑蛇们并不在意她的尖叫,如潮水般涌向她。
汪后勤趁机摸到了门把手,他用力一拧,打开了门,落荒而逃。
似乎这些黑蛇专为汪凤凤一人而来。
汪凤凤没能从车里出来,一直没有出来。
她的惨叫声由强到弱,最后又由气若游丝到完全沉默。
汪后勤完全吓呆了,甚至忘记了打电话求救或是报警,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无论是偷情,还是偷情对象须臾即死。
或是死于蛇群的攻击。
等待一切似乎尘埃落定,汪后勤大着胆子走到车前。
车门开着,汪凤凤惨不忍睹的尸体斜拉拉的躺着,从车里往外面高高地翘起一条腿。
仿佛是一个被小主人玩坏后随意丢掉的布娃娃。
但是,一条蛇也没有。
汪后勤逃出去后虽然没有报警,但他一直观察着汽车。
现在,车里居然连一条蛇都没有。
这不可能!
他几乎要疯掉了,直到,他走得更近,近视的眼睛终于看清楚了。
汪凤凤的左眼里塞着一张卷成筒状,满是鲜血的美元。
美国历史上着名的政治家和外交家本杰明·富兰克林,眼下跟汪凤凤的眼眶不完美地融为了一体。
车里到处都是带血或不带血,破旧的或是新崭崭的美元。
还是一条蛇都没有。
汪后勤咧嘴笑了起来,他终于从这场怪异中解脱了。
因为他疯了。
另一边,安哥拉KK项目13地块,贵州队项目部生活区。
徐云天胆战心惊的等待着,即将发生到自己身上的厄运。
眼下日头西沉,就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但是他一点胃口都没有,胃里一抽一抽的,像是一种不好的先兆。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许了愿望还不够,要实现愿望,就必须付出代价。
只要能一劳永逸地干掉汪凤凤,丢掉一只小脚趾,有什么不值得的?
徐云天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盯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知道,因为再次许愿,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局面。
他曾经希望通过许愿来改变现状,但现在,他又开始怀疑,这是否真的是正确的选择。
他的思绪飘回到了那块神秘的小黑石,以及他所许下的愿望。
他曾希望汪凤凤消失,但现在,当他想象着汪凤凤可能遭遇的不幸,他的心中却充满了罪恶感。
出去走走吧,哪怕今晚不吃饭。
散散心也是好的。
就这样想着,徐云天提着水壶开门走了出去,心不在焉地走向人声鼎沸的厨房。
厨房前的水泥饭桌间,工友们的谈笑声此起彼伏,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但徐云天却感觉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他的心被即将到来的事情压得沉重,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走到开水箱边,装满了水壶,却迟迟没有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或许是在逃避什么。
就在这时,有两个年纪尚轻的工人正在开玩笑般的彼此追打着,他们没有注意到,厨师刚做好一大桶滚烫的海带炖排骨油汤,它还没有来得及被提到打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