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彬兄可唤我毅墨兄。”
萧毅墨平日冷清惯了,身边的人,对他一般也都是尊称,突然有人要称兄道弟,这感觉倒也新鲜,
何况对方还是他徒弟的父亲,如此称呼倒也合适,坐在下首的唐欣妍,看萧毅墨与季子彬聊得不错,
悄悄与身旁的云星南咬耳朵: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师尊他变了好多?”
云星南笑着颔首:
“嗯,多了不少烟火气。”
晚上,人鱼王和王后设宴,款待萧毅墨一行,因着季泽洋时常,带新鲜的海兽回去,
面对一桌的海域特色,唐欣妍几人,倒也不觉得特别稀奇,不过,在海底宫殿吃,感受确实不同,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晚饭结束后,将唐欣妍他们各自安排好后,季泽洋惦记着季敏淑的事,并未回去休息,
而是跟着父母,来到二人的寝宫,看着进步飞快,越来越优秀的小儿子,人鱼王不免感叹:
“王后,你说咱们家颜儿,立儿和洋儿,都是沉静安稳的性子,怎么偏偏淑儿,反而闹腾的紧。”
王后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
“现在嫌闹腾了?当初我想管,是谁说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不舍得他的宝贝女儿不开心,说到底,还不都是你们父子惯的。”
瞥见季泽洋眼底含笑,人鱼王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低声提醒道:
“咳咳,儿子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王后也懒得搭理他,看向季泽洋安抚道:
“知道你担心你三姐,放心吧,淑儿她虽调皮了些,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让她出去躲躲,也是我和你父王的意思。”
听到是父王和母后的特意安排,季泽洋越发好奇了:
“母后,我三姐她去鲛人族,到底做了什么?”
提起这事儿,王后就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瞥向身旁的人鱼王,无奈道:
“让你父王和你说。”
收到媳妇儿的指令,人鱼王只好将前因后续,简单说了下,原来,季敏淑去外海历练,
回程时,想着她上次,在一个海岛发现的果子,人鱼王后很喜欢,正好顺路,季敏淑就想着去摘些。
却没想到,会在海岛上遇到鲛人族二王子,那二王子最是好色,一眼就迷上了季敏淑,
按理,各族王族之间,一些人,一些事,都是互通的,何况季敏淑可是人鱼王,最疼爱的小公主。
各族的王族不说全都见过,可若见了面,大概都是能判断得出的,可偏偏这个二王子,
从小就沉迷酒色,对修炼和政务根本就不上心,不仅修为一直上不去,对许多事也都稀里糊涂的。
故而起初,二王子仗着身份,想让人将季敏淑带回去,好在季敏淑修为不错,将一帮人干趴下了,
对于这个小插曲,季敏淑并未放在心上,她去摘了果子就往回赶,却不知,二王子悄悄派人跟着。
不过,探子虽有办法混进人鱼族,可远远瞧见人进了王宫,自然不敢再跟着,
二王子一听是王族之人,加上手下的分析,自然知道了季敏淑的身份,心中越发放不下。
自觉门当户对,极其相配的他,竟大张旗鼓的跑来人鱼族求见,甚至还公然求娶季敏淑,
却不知,季敏淑本就对鲛人族印象不好,何况还是这般的登徒子,当时就回绝了对方。
可这个二王子,却是个不要脸的,不仅造谣他和季敏淑的关系,还扬言回去就让鲛人王来提亲,
好在,鲛人王是个明白人,知晓自己儿子啥样,若这儿子后院干净,他倒是不介意试一试。
可别说是妻妾了,连儿女都好几个了,让他去提亲,这和上门挑衅有何区别........
故而,鲛人王不仅没帮忙,还将二王子痛斥一顿,关了禁闭,又命人给季敏淑送了赔礼,
对此,人鱼王还算满意,可季敏淑却觉得,太便宜那小贼了,名不名声的她不在意,就是觉得很恶心。
于是,季敏淑悄悄潜入了鲛人族,扮成二王子的姬妾,去到二王子的酒窖,在他日常喝的酒里,下了些........咳咳,让男子不行的药,
二王子姬妾众多,还经常纳新人,再加上季敏淑十分小心,又只是去酒窖一趟,过程自然十分顺利。
而那药无色无味,本身其实也无毒性,只是和酒一同服用,才会激发出药性,所以很难察觉,
再加上不仅得不到美人,还被禁足在寝宫内,二王子郁闷的整天待在酒窖,借酒发泄,那酒根本就没机会,让人去查验。
等到二王子将酒窖的酒,全都喝完,心里稍稍舒坦些后,又想找他的那些美人,纵欢时,才惊恐的发现,自己“不行了”........
当然,季敏淑也没把事情做得太绝,只是让那二王子,做百年的“和尚”而已,
在人鱼王族成为海族统领时,人鱼王族的血脉,对其他海族,就有着天然的压制。
故而各族的结界,对人鱼王族来说,毫无阻拦作用,也因此,为了防止后辈误入他族领地,
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历届王后,都会在自家崽身上,设置一种血脉牵制。
通过这牵制,王后追问出了具体,这做父母的,当时都是向着自家娃,何况还是对方先犯贱,
对于季敏淑所做,人鱼王和王后,倒是没苛责,只是考虑前脚得罪,后脚就出事,即便没证据,可难免怀疑。
想着鲛人族有可能会派人来,怕季敏淑瞧着心烦,二人便建议季敏淑出去散散心,等事情淡了再回来........
听完人鱼王的讲述,季泽洋表面无害,眼里却划过一丝冷光,王后时刻注意着季泽洋,
见此是又欣慰又担忧,劝道:
“洋儿,母后知道,你们兄妹几个关系好,也知晓你肯定会为你三姐出气,可你三姐已经给过教训了,
何况鲛人王态度也很诚恳,你若是再出手,难免会让鲛人王觉得,咱们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