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怪,怪物!!不要杀我!”
“救命!!!”
“你,你不是死了吗?!”
“啊———!”
数不清的黑影沿着高坡奔腾而下,伴随着血腥,尸臭……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潮水,可近了去看,却是参差不齐的鳞甲上泛着血液干涸后留下的红褐色。
站立的类蜥怪物张开带着膜的利爪,仅是轻轻一挥,便轻而易举地杀死了普通人或者是来不及反应的忍者。
“呲啦——”
武器划过怪物的身体,却擦出一连串的火花。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
汤隐村的忍者往后退了几步,三两下跳到树上隐藏了起来。
他握刀的胳膊微微颤抖,但忍者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短暂的反震麻痹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
其他汤隐村的忍者同样藏到树上。
但还没等他们弄明白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队友的惨叫声就让他们全部人都心下一紧。
畸形的蛇形怪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一个汤隐村死死卷住,咯吱咯吱的骨裂声顿时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在整个森林里传播着。
那人瞪大双眼,眼球外突,七窍流血。
“阿空!”
“是阿空,快救他!!”
几个熟悉他的人在确定了他还有救的同时,纷纷试图去救他。
但……
无数怪物闻到了血腥气,纷纷将视线投了过去。
结局不说也罢。
汤隐村的小队队长亲眼目睹了队友和后辈被当作血食一样被那群怪物瓜分。
飞溅的血,惨败的骨,迸射的白色浆体……
“该死,我跟你们拼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早已被无数的怪物包围,能逃,但他又能逃到哪去,整个河之国都是这种怪物。
用查克拉传导金属打造的刀上风属性刀刃开始延展,猛地捅穿朝他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风之刃从它的口腔贯穿它的脑袋,汤隐忍者咬着牙横向一扫,从死侍的口腔里撕裂了它的脑袋。
无头的怪物倒在了地上,血液呈喷射性外涌。
‘可行!’
汤隐忍者喘着气眼前一亮,却没有注意到怪物的血已经溅射到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
“呲呲呲”的血肉腐蚀声伴随着恐怖的异变开始了。
血肉腐蚀地只剩白骨的他身形开始扭曲,最终,他的尸体取代他杀死的怪物变成了新的死侍。
他的灵魂归入了净土,又从中庭之门回归,同化白绝成了“秽土”的一员。
脑海中只有一个命令:杀戮。
“怎么回事……?”
这是他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但在他们抬头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
神!
那是遮天蔽翼的黑色。
天暗了,但仿佛却有无尽的白色在蔓延。
是黑是白?
非黑亦非白!
“秽土大军”四散开来,那些方向是……
其他各国,尤其是五大国。
此时,
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落到了月球上,并没有惊动月球上羽村的后代。
兄弟二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对视了一眼,两人合掌。
封印大筒木辉夜的月球开始了剧烈颤抖,下一刻竟然微微裂开,兄弟二人无比熟悉的,属于他们母亲的气息开始出现。
一阵阵波纹在地月行星周围荡开,鹰唳龙吼将大筒木辉夜的气息聚在了一起,朝着更远的地方扩散着。
被封印了千年之久的大筒木辉夜睁开了眼。
是惊讶,是悲伤,也有着暴戾和失望,但到了最后,只留下了恐惧。
她的气息泄露了!
不要,不要!大筒木一族要来人了!!!
“为什么,我的孩子,把我的查克拉还给……”
大筒木辉夜眼周的青筋暴起,猩红的九勾玉轮回眼猛地睁开,透过地爆天星的封印看向她的两个儿子。
光年之外。
“嗯?”
坐在一片荒芜的世界之上,等着神树结出查克拉果实的大筒木桃式感受到了什么。
“这个气息……那个方向?”
“是一式负责的地方吗?”
“不像是……”一式的气息。
反倒是有点像一式的“仆从”辉夜的气息。
“也罢,那就去收取一下他们早该献上去的查克拉果实吧。”
同样的,“星空钓鱼佬”大筒木蒲式收回鱼竿,不太满意地看着手里的查克拉丹,也感受到了突然出现的大筒木一族的气息。
猛然出现,然后又迅速消失。
“在那啊?终于找到了,这么久不上交查克拉果实的家伙,原来是在那个方向吗?”
“哼哼,看来我要比小桃前辈先到一步了。”
蒲式咧着嘴,把鱼竿甩到肩上扛了起来,朝着“地球”的方向赶去。
……
“大筒木?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
“你不是宗家,是谁的仆从。”
穿着白袍,腰间仅用红白连体腰带束住的“僧人”微微皱眉,看着突然撕开空间出现在他面前的日向崇。
慈弦,准确来说应该是大筒木一式放下手里的红酒杯,站了起来。
虽然他面上很冷静,但实际上却感觉非常棘手。
这里是他开辟的异空间,这个“大筒木”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的能力……?
一式现在根本没有完全恢复,慈弦的身体承受不住他的力量,更完美的容器他还没有下落。
大筒木?
崇微微思考了一下,但是对这个名词没有什么印象,便无视了一式的话。
他只知道,妹妹要这个家伙。
那就把这个当作缺席妹妹这几十年的礼物吧!
他要听妹妹喊“哥哥”啊!
崇的眼神逐渐坚定,随后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剑。
一把长1.6米,刃宽4.6厘米,通体成银白的长剑,玉石质感的剑柄,一抹红线从剑尖贯穿至剑尾,苍青色的电弧在银白的剑身上游走着,气势内敛却有着无法忽视的感觉。
此乃——斩天剑一线天。
也是崇的本体。
曾因斩天之后崩碎于九天之上,因失去剑灵无法自控碎片散落雷池,在崇回归之际重铸剑身。
一线天剑灵,天地生灵,至纯之灵,因众生信仰而诞生伐天道,按理说使命结束,天道已死,它便可回归天地。
但,它,不,是他。
日向崇有了一颗属于人的“心”。
不想回归天地,想回忍界,想妹妹。
也想名为朋友的斑和柱间,大概吧……
想到这的崇抬手。
剑尖直指一式。
崇的剑招没有名字,因为他的每次挥动都是玉石俱焚的决心。
“黄泉比良坂!”(额……出场的几个大筒木都会这个空间移动术吧?)
“久延毘古。”
觉得不该在此刻浪费浪费生命的一式决定转换空间甩掉这个来历不明的大筒木,把他带入空间乱流中。
但很可惜,久延毘古就是撕空间的术。
哪怕只是万花筒,但崇本身就是个具备撕裂空间能力的人。
砂隐。
自风影大楼出来之后,诺顿的表情就一直维持在冷血者的漠然和高位者的漠视中。
每一步,
都有着层层叠加的炼金矩阵在他的脚底亮起。
齿轮的转动声,金属的摩擦声,还有不知何处而来的火焰的灼烧声。
不知何时,砂隐的忍者全部都走出了他们的家门,无论在干什么的砂隐忍者都停下了自己正在做的事,走出了建筑,站在外面,共同看着从未改变过的砂隐村之上的沙尘风暴。
“那是什么?”
“好像是……穹顶?”
人们在窃窃私语,抬头看着他们头顶上的仿佛笼罩整个砂隐的“穹顶”?
“那是什么啊?”勘九郎仰着头,张大了嘴,但摆弄着傀儡零件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手鞠和我爱罗也疑惑地仰着头。
等到常年笼罩砂隐的风沙散去之后,他们才看清,那的确是穹顶,一个把整个砂隐笼罩在内的穹顶,且那个穹顶并非静止不动,而是在不断重组,变换着形状与空间,只是速度太快,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具体变化罢了。
那一刻。
太阳消失了。
不——
不是消失了,而是一直伪装成“太阳”,照耀了整个砂隐几近五十年的“太阳”显露了出来。
那是一团压缩成紫红色的火球。
无数的金属光环构成基因锁的模样围绕着它,既是在压制,控制它的扩散,亦是为它增幅。
青铜与火,青铜,与……火。
这里是———
白帝城!
身后跟着康斯坦丁的诺顿慢慢地走着,穹顶之上的金属基因锁垂落下来,回到了诺顿的身体。
同样的,被“基因锁”包裹的那团火也回到了康斯坦丁的体内。
他们可是青铜与火之王!
诺顿转身,那身暗红色的袍子上燃起了火焰,他微抬着手,赤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非常精准地对上了风影大楼窗口上看他的千手柱间以及千手扉间。
在他们惊愕和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缓缓开口:
“欢迎来到……白帝城!”x2
诺顿的声音和赤?的声音在那一瞬间重合。
一直挂在扉间身(毛领)上的赤?抬起头,看向气势节节攀升的诺顿,凑到扉间耳边说着和诺顿一样的话。
“扉间,虽然这里不是我原本的白帝城,但,你今天也在这里了,当年我邀请过你,你拒绝了,还记得吧。”
“……也算是满足了我的遗憾了。”
赤?笑着说。
扉间愣了一下,侧头看向赤?,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自然是记得的。
“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我的弟弟,诺顿。”赤?拉着扉间的手,笑眯眯地和他介绍着诺顿,“还有他的弟弟康斯坦丁。”
赤?只认可诺顿,康斯坦丁她看不上也不在意。
扉间自然听出了赤?的意思。
“那是瓦间,是瓦间和板间,才不是什么诺顿和康斯坦丁……”千手柱间弱弱地举手,但神色却满是坚定。
扉间一下子愣住,猛地扭头去看诺顿和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他之前观察过了,十二岁的少年长的自然不能迅速脱离小时候的样貌,他当然看出来那孩子与板间很像。
但也只是像罢了,他知道,板间已经死了。
至于诺顿,完全不可能是瓦间!
“大哥你……”
扉间皱着眉看向柱间,但他大哥眼底的坚定,让扉间慌了神。
不可能的……绝对……
“扉间,康斯坦丁确实是千手板间。”赤?靠在窗口,看着扉间茫然而混乱怀疑的神色,直接告诉了他答案。
她可不想看扉间纠结的神色,她会“心疼”。
赤?拉住要使用飞雷神去验证猜想的扉间,扯着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了头,让他的视线与自己的视线平齐。
“你要再次丢下我吗?”
“扉间。”
“我明明一直在你身边,你为什么总会先关注别的东西。”
“你大哥就算了,但木叶……罢了。”
“当初说爱我的不是你吗?”
“抛下我的还是你!”
“扉间……”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别想再离开我,我爱你。”
“我爱你”这句话是一定要说出来的,这和写在纸上的不一样,也和曾经嫉妒他眼里只有木叶不愿承认的不一样,尤其是对赤?这种很擅长逃避的人来说。
她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赤?抚摸着扉间满是裂痕的脸,吻上了裂痕,并顺着裂痕覆上他毫无温度的唇。
“是你先拉住了我,是你先说爱我,是你最后离开了我……”
他不是父母,他不是崇,他不是泉奈,他不是斑哥,他是扉间。
一个聪明的笨蛋。
谁准许他“温水煮青蛙”“诱惑”了这么多年她之后擅自走了。
真当她不知道吗?
“赤?……”
某人被硬控了。
猿飞日斩,波风水门,大蛇丸:……
好撑!好瓜!
《论火影》还是太保守了,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先婚后爱,明明是强制……爱!!!
千手柱间噎了一下,不知为何想起了斑和崇。
外面的诺顿:……?
多大了,大庭广众之下,能不能注意点!!?
这个姐姐怎么回事?!
「姐姐!!!」
「诺顿,何事?已经准备好了吗?」
「不是,另外的事,姐姐你怎么看待扉间哥的……」
「……躺着看。」
「????姐姐!!!」
诺顿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就不该多此一问,没想到那个姐姐也这样。
「怎么了,我那一半干什么了?」
「调戏良家,呸,中年死男人了。」
「?」
和诺顿还有着联系的已经六道化的赤?短暂地迷茫了一下,随后从记忆力删除了这段没营养的对话。
一切以计划为主。
「诺顿。」
「姐姐?」
「吞噬康斯坦丁。」
「……」
诺顿很少见地沉默了。
良久,他才回道,
「好。」
链接再次断开。
诺顿低头看着仰头看自己,乖巧的康斯坦丁什么都没说,只是面无表情地摸了摸他的头。
康斯坦丁眯着眼很高兴地蹭了蹭诺顿的手。
少年的眼中只有哥哥一人。
他扮演一个好哥哥太久了,演的太入戏,都快忘了他自己到底为何而生了。
“康斯坦丁。”
“哥哥?”
“你喜欢宴会吗?”
“哥哥喜欢吗?”
“喜欢。”
不喜欢。
“那我也喜欢。”
哥哥骗人。
诺顿蹲下身子,轻轻抱住康斯坦丁。
“喜欢就好。”
随后……
他张开有着獠牙的嘴,咬在了少年白皙脆弱的颈侧。
我的弟弟啊——
宴席开始了,
是祈愿与祝福,死亡与新生的畅祝之宴。
“血之献祭。”
003号血之献祭:君王可以要求拥有自己血脉的混血种的血液向自己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