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轻蔑地扫了淮帮枭众一眼,周身突然释放出惊人气势。
迫人心神的威压犹如山洪爆发,逼得淮帮枭众倒吸一口凉气,双腿抖如筛糠。
幻魔身法稍稍一催,咫尺天涯,淮帮枭众还未来得及反应,阿四已然出现在了他们的后方。
截天指连发数道凌厉的气劲,淮帮枭众忙挥舞兵器,却是毫无章法,乱成一片。
不过数个喘息之间,淮帮枭众胸口同时飚出一道血溅,随后到底晕死过去,偌大的舞台很快便被鲜血流淌了一地。
“竟有这般身手,难怪连淮帮都不在放眼了。”
石让暗自嘀咕一句,他的功法好生厉害,年纪轻轻就有自傲的修为,若给他二十载,兴许能成为大炎新晋的至尊强者。如果在敌国,他这样的天纵英才,足可引起宗门争斗。
唉,大炎重文抑武,武林人才凋敝,若是能多出几个像他那般惊才绝艳之辈,大炎边境无忧矣。
石让微微叹了一口气,对阿四起了爱才之心。他心里盘算着,是否给阿四在淮东军中谋个差事,日后也好为国效力,建立一番功业时,赵荣悄无声息地擒住了凌谣,整逼迫阿四束手就擒。
翟荣掐住了凌谣的脖子,威胁道:“小杂种,你现在跪地求饶,还来得急!”
凌谣喊道:“你别管我,你走吧。”
“你大可杀了她,不过别怪咱没提醒你,她若是死了,你们整个淮帮要给她陪葬。”
阿四脸色阴沉,一步步逼近,骇人的气势似潮水一般涌向翟荣。
“大言不惭!”
翟荣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意,心底发虚,强忍着恐惧,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叱道:“你再敢上前一步,我立马拧断她的脖子。”
阿四顿住脚步,死死地盯着翟荣,不敢轻举妄动。
“喂,翟家小子,那夜女杀了多可惜,不如两颗东珠卖给老汉。”
话音未落,两颗东珠从翟荣眼前划过,鬼瞎子拄着拐杖慢慢悠悠地走到人群前。
“哪里的老狗……”
翟荣扭头便骂,只不过话才说了一半,瞧见是鬼瞎子,不禁眉头一皱。他突然意识到鬼瞎子哪里是与他谈买卖,分他的心才是真。
他这时醒悟过来,为时已晚。阿四剑指点出,锋利的气劲洞穿了手臂。
“啊——”
钻心的疼痛袭来,翟荣痛苦的叫了一声,原本掐住凌谣咽喉的手臂耷拉了下来,鲜血汩汩直冒。
凌谣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小杂种,我与你不死不休!”
翟荣双目充血,神色癫狂,毫不犹豫地朝着凌谣扑去。
千钧一发之际,阿四身形如电,瞬间闪至翟荣面前,一掌将其重重拍飞数丈之远。紧接着,他扶起凌谣,关切地问道:“他有没有伤到你?”
凌谣摇了摇头,但那娇弱的身躯却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阿四见状,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好恨自己方才的大意,差点导致凌谣陷入绝境。
“翟荣,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你有本事便杀了本公子,否则,淮帮必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鲜血与疼痛交织,令翟荣彻底丧失理智,他如一条疯狗扑向阿四。
阿四冷笑一声,一拳将其轰倒在地。他冷嘲热讽道:“要我的命?你有那个实力吗?”
话音未落,阿四毫不犹豫地抬起手,一记耳光重重落在翟荣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这一个耳光,是替你爹打的。你爹辛苦创下淮帮家业,而你却不思长进,整日胡作非为,辱没门楣,实属不孝!”
阿四声音掷地有声,
啪!啪!
阿四声音掷地有声,再次扇了翟荣两记耳光,“这两巴掌,我替大炎朝廷所打。盐业乃朝廷经济命脉,你们淮帮独霸江淮盐场,为谋取私利,擅自习武铸兵,招募打手,违法乱纪,辜负朝廷厚望,实乃不忠!”
“你们肆意操控盐市价格,致使百姓吃不起昂贵的食盐,而你翟大少却肆意挥霍民脂民膏,依仗淮帮财势,目空一切,横行霸道,实乃不义。”
翟荣被连续三记耳光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满腔的怒火与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化作了无尽的耻辱。
“凌谣姑娘何等的端庄贤淑,你造谣污蔑她为夜女不说,甚至还企图对她无礼。我们之间并无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却一再企图害我性命。你如此歹毒残忍,与畜生又有何异?”
此刻,翟荣的骄傲和尊严被阿四掰开了揉碎了,又狠狠的践踏在脚下,心智已失,连忙跪地磕头求饶,哭着道:“少侠,你饶我一条狗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然而,阿四依旧面无表情,冷酷如霜。他像是来自地狱的判官,审判着淮帮与翟荣所犯下的罪行。
他紧紧抓住翟荣的衣襟,将其提至半空,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杀意:“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有何颜面继续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