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没有实话
“哎！一言难尽！”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
神情有些黯然。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
后面肯定会有长篇大论！
而且可信度几乎为零。
所以。
林寻立即出声。
“既然这样，道友也无需多言。在下只是问几个问题。”
“呃？！！？”
中年人一愣。
原本想要说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
脸色涨得通红。
“咳咳！道友，请说。”
他咳了几下道。
“不知这座法禁，是何事，什么人布下？”
林寻开门见山道。
“是贫道布下！”
亦非沉吟了一下。
道。
“嗯?”
林寻一愣。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对方会是这样的答案。
“既然是你亲自布置的，那外面的骸骨呢？你为什么要自我封印？”
他笑了笑道。
“我在法禁之中，一时清醒，一时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不过，这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中年人一脸的缅怀。
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我乃阴冥师，通下阴冥领域，下辖人邪鬼妖各族共存，天州虚空各个天地，皆知我的名号。”
林寻闻言。
顿时心中一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
自己会从一位不知多少万年前的人口中再次听到阴冥师的名号？
而且从他所说的话来看。
这位阴冥师曾经是天州虚空的霸主。
“阴冥师？阴冥空域？阴冥空域在哪里？你说清楚！”
他连忙出声打算。
“阴冥空域？这里不就是？当年天州大世界牵引大日入界，才形成了天州虚空如今的格局。不过现在，阴冥空域已经被打碎！”
亦非说着。
伸手指向天州大日所在的方向。
仿佛法禁之外的无数陨石都无法阻挡他的视线。
“至于阴冥师，你不就是吗？”
他说着。
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林寻默然。
他发现。
自己似乎有些小看这个亦非了。
对方能在法禁的镇压下。
能察觉到自己阴冥师的身份。
必然是隐藏了实力。
“我的传承残缺，不如你跟我说说阴冥师的事情。”
林寻淡淡开口。
“呵呵，既然秦道友对此感兴趣，那贫道便如实相告。”
亦非微微一笑。
随即娓娓道来。
“阴冥之道传于荒古之前，乃天州大世界无上大道……人体有阴阳之分，肉身为阳，神魂为阴。修行之人，无论是修身，还是修身，殊途同归，都是追求大道之极。但阴阳不平衡，很难达到巅峰。所以才有了神魂双修的道路，不过分成了两个派系。其中一派，注重神魂，以阳养体，名为阳仙之道。一种是主修肉身，以身修魂，被称为阴冥之道……”
“……”
亦非一番话。
让林寻恍然大悟。
明白了阴冥师的由来。
原来阴冥师早在荒古之前就存在。
甚至无比辉煌。
以阳御阴。
在其的强大力量面前。
妖邪鬼物等阴属性生灵都俯首称臣。
不过后来。
阴冥一脉与阳仙一脉冲突越发激烈。
两大道统大战多年。
最后。
阴冥一脉技高一筹。
赢得了道争。
残存的阳仙一脉直接遁逃界外虚空。
但双方的大战。
也大大削弱了天州大世界的实力。
甚至严重破坏了姆大陆本源。
这才吸引了其他大世界入侵。
而连年大战。
阴冥一脉也损失惨重。
根本无法抵挡界外入侵。
直接导致姆大陆破碎。
天州诸强不得不弃车保帅。
保存姆大陆本源。
封闭了天州。
即使如此。
在天州隐匿之后的漫长岁月。
阴冥一脉依旧是天州虚空的霸主。
是抵抗界外大能的主力。
直到远方大世界怪物入侵。
阴冥一脉多面应战。
才一点点处于劣势。
为了御敌。
阴冥一脉就结合麾下各族之力封印了虚空通道。
而亦非就是其中的执行者。
同时。
他更是和门下弟子联手。
将那远方大世界怪物的首领封印在了自己体内。
并将自己封在了两仪封仙禁法之中。
林寻闻言。
沉吟片刻。
抬头看向亦非。
笑道。
“这位道友，你讲的这个故事，实在是太俗套。但我暂时信了你的话。”
“在下绝无虚言！”
亦非微微一笑。
“哈哈，那就让我猜一猜结局！”
林寻微微一笑。
继续道。
“后来将怪物封印在体内的人族英雄逐渐被对方侵蚀，成为了它复活的温床。我这个结局如何？”
“呵呵！道友说笑了，事实上，那怪物已经被我联合法禁干掉了。如今我活不了多久。没有别的要求，只想在死之前，看看这片空域。”
亦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眼中满是期待憧憬之色。
林寻闻言。
忽然道。
“若此处法禁是道友布下，为何不自己出来呢？”
“我看道友对这座法禁很熟悉，修补起来甚至不比我差，难道不知道，即便是布置法禁之人被困在其中，也无法脱身？”
亦非摇了摇头道。
“等等。那为什么我可以自由出入？”
林寻立即道。
“这是因为道友并未真正被困在法禁之中，故而这控制手段还有用。如果真到了法禁核心之地，想从内部攻破却是千难万难。我当年之所以布下如此严密的法禁，就是怕那怪物获胜了，从这里跑出去。”
“哦，原来如此。”
林寻略一思索。
倒也没有什么可辩驳的。
因为他所掌握的。
只是五行法禁、阴阳法禁。
不过。
据亦非所说。
这座法禁名为阴阳五行封仙禁法。
但他之前却一点都没看出来。
也许。
只有身处这阴阳法禁核心。
才有可能探知其中的奥秘。
林寻想了想。
道。
“这倒也是，让我无法反驳。不过，我就是不相信。”
说着。
他又开始修补那些符文。
如果能将这两个法禁完全修复。
说不定就能弄清楚其中的奥秘。
“为什么?”
亦非面露失望之色。
“什么为什么？”
林寻问道。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哇~~~”
亦非还想说什么。
忽然脸色一僵。
旋即一张脸扭曲狰狞到了极点。
身形惨叫着爆裂开来！
黑白两色的光芒剧烈震荡。
牢牢地压制着这股爆炸之力。
但就在这时。
整个山峰都在颤抖。
仿佛有一颗核弹在其中炸开。
大地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透过裂痕中。
林寻惊讶地看到。
脚下这座山峰竟开始化作一种灰蒙蒙的液体。
散发出一股邪恶的气息。
那些承载法禁符文的石块被灰色液体污染。
原本支撑法禁运转的符文开始寸寸破裂。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随着一声声愤怒的咆哮。
那座巨峰从中间裂开。
阴阳法禁轰然崩塌。
一个庞大的人影从里面爬了出来。
他还是那副人类模样。
只是七窍都变成了黑洞。
灰色的液体从里面流淌出来。
“因为你骗不了我啊。”
林寻笑着道。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周围的轰鸣也无法掩盖他的声音。
直接穿透空间。
传入了亦非的耳中。
“找死！”
亦非勃然大怒。
双臂一扬。
灰色光芒闪耀。
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在半空中幻化出无数条灰色粘稠的触手。
朝林寻缠绕而去。
“哈哈！你当我真的是凭借着这里的法禁才来到这里的？蠢货！”
林寻冷笑一声。
身上骤然迸发出一股恐怖之极的力量。
“轰”的一声。
深灰色的火焰升腾而起。
将所有的灰色触手都焚烧殆尽。
纷纷痛苦地缩了回去。
随即一道庞大的身影从深灰色火焰中走了出来。
那是一名身材魁梧，如同山岳一般的巨人。
身上的肌肉岩石一般隆起。
宛如一条条狰狞的巨龙。
“死!”
那肌肉巨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喝。
一拳轰向了被灰色液体覆盖的亦非。
这一拳蕴含着毁天灭地之威。
“轰~~~”
一声巨响！
亦非庞大的身躯轰然爆碎。
化为漫天的灰液。
但紧接着。
无穷无尽的灰色液体在半空中聚拢。
凝聚成一个极为抽象的怪物。
这个怪物的上半身不断地有灰色的水泡冒出。
同时。
它的身躯也在不断地变形。
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尖刺。
充满了毁灭般的气息。
“这是?”
林寻疑惑地看着对方。
眼眸微微眯起。
他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想了想。
忽然想到了什么。
是界外大日上的斑点！
这么多年过去了。
界外大日再没有出现过斑点。
但他却永远忘了那种气息。
换句话说。
这东西很可能与界外大日有关。
或者是伴随着界外大日一同进入天州虚空。
或许是那个大日坍缩之前的生灵。
或者是斑点中诞生的生灵。
总之跟那大日有十分密切的关系。
它们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结果与在天州虚空混战的各族强者发生了大战。
最终引发大家合力将其封印。
导致了天州虚空更加崩溃。
很有可能。
就是因为那场大战。
才导致天州彻底隔绝。
另外。
林寻注意到。
这东西似乎和梦魇一族也有关。
这两种力量。
虽然各不相同。
但都带着一股与这方天地格格不入的邪气。
而且那种灰色液体的气息也十分相似。
两者之间的差距。
简直就是同一世界的两个不同物种。
举个例子。
前世人类与猪虽然形态上差别很大。
但是在面对外星生灵的时候。
却是同属于蓝星生物。
“看样子那梦魇一族很可能跟那大日斑点有关。”
林寻心中豁然开朗。
之前许多疑惑也迎刃而解。
“哈哈哈哈，人族，你太弱了！”
就在这时。
那只浑身冒着灰色液体的怪物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他能说出人族语言。
想必是将封印自己的亦菲给吞了。
得到了亦非的记忆。
如此一来。
他所说的阴冥空域之事。
十有八九可能是真的。
林寻想了想。
忽然一拳轰出。
“嘭！”
灰色液体怪物措手不及。
再次破碎。
随后。
他的身躯又变回了原样。
“你杀不了我的。哈哈，人族，当年那个人族就是因为杀不了我，才将我封印在自己体内。不过他为了拯救自己的道统，牺牲了自己。哈哈，你也可以如法炮制，哈哈。”
灰色液体怪物狂笑起来。
神态张狂。
他周身的尖刺骤然伸长。
化为一根根粘稠的灰色触手。
形成一张恐怖的灰色大网。
朝林寻笼罩而来。
“光凭我的肉体力量是对付不了他的，就连我的苍灰之炎都奈何不了他，那就换一种方法吧。黄泉幽水！”
林寻一边想着。
一边挥手。
虚空中就涌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液体。
将整片区域覆盖。
嗤嗤嗤~~~
一道道刺耳的声响传出。
林寻皱眉。
黄泉幽水最厉害的地方就是引发七情之毒。
可以克制世间一切有情绪生灵。
可眼前这只怪物却丝毫不受影响。
这说明它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生灵。
黄泉幽水的毒性对它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非但如此。
那怪物身上的灰色液体浮现出一层漆黑之色。
竟将黄泉幽水给吸了进去。
“黄泉幽水不行，那就试试五行之力。”
林寻不断试验各种手段。
试图找出一种能够有效对付这种怪物的办法。
可结果却是。
这玩意简直就是天下万法的克星。
人类手段也好。
妖邪鬼物神通也罢。
在这灰色液体怪物面前都没有任何作用。
反而会被这些灰色液体怪物吞噬。
“果然如此。那大日斑点即便是大日本身的火焰都很难驱除，需要借助太日自身庞大威能镇压。这种力量简直是造化天地的天敌，寻常的大道之力对其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经过一系列的试探。
林寻终于明白。
该如何应对。
那就是以超越它自身所能承受的力量。
直接来碾碎它。
不过这也说明了这种怪物特性的强大。
想要战胜它。
必须有要比它高出一个大境界的战力。
怪不得在远古时期。
它会被四族合力封印在这里。
就是因为它的实力已经站在了天州虚空的顶点。
就连阴冥一脉留在天州虚空的至强都无法杀死它。
“呵呵呵，你是在测试吗？测试什么力量能杀了我。”
怪物再次凝聚成形。
放声大笑起来。
“你无法杀死我，无论你使用什么力量，都无法伤害到我。我可以让你带着你的亲人朋友离开，将这一方虚空交给我。哈哈。要不然，你也用自己的身体来封印我？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将我封印得更久。”
怪物一脸嘲讽道。
林寻忽然道。
“那我将你带回大日斑点之中如何？”
“嗯？哈哈，这个主意不错。如此一来我也能出去了，不过你行不行？大日之焰，以你的实力恐怕无法抵挡。况且，就算你将我送回了大日斑点之中，我也能再次归来。哈哈哈。”
那怪物得意的大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杀了你了！”
林寻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
“杀我？你确定？嗯？那是什么？”
灰色液体怪物刚要嘲讽出声。
忽然声音一变。
眼中露出一丝恐惧。
一道可怕的波纹在他身前荡漾开。
随即一道五彩光华形成的阴阳鱼从那灰色液体怪物的身体飞过。
将那灰色液体般的身躯上刺出一个个血洞。
那所有攻击都无法撼动的灰色液体在五彩光华下就像是被融化的冰块。
彻底的消失。
再也无法恢复！
“等等，等等，别杀我，我愿意臣服……”
灰色液体怪物尖叫着哀求道。
可林寻却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那一道五彩阴阳图骤然暴涨。
将那巨大的灰色液体怪物笼罩。
顷刻间就被湮灭于无形。
这个怪物根本没有感情。
怎么什么会害怕？
这是专门为毁灭造化天地而生的末法怪物。
根本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灰色液体怪物消失之后。
那座巨大的山峰也迅速化为飞灰。
消散在空间之中。
漫长的时间里。
那只灰色液体的怪物凭借着自身不死不灭的特性吞噬了封印自己的亦非封印。
也一点点地腐蚀掉阴阳法禁。
如果这一次不是被圣州天地之人察觉。
那么这个怪物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后。
就能够腐蚀掉阴阳五行法禁。
逃脱而出。
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
对天州虚空造成巨大破坏。
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法禁被腐蚀。
让五行法禁的外围出现了一个缺口。
从而让这座隐藏在暗处的法禁暴露了出来。
释放出奇异的波动。
被圣州之人察觉。
这才让他找到了这里。
当然。
如果是别人。
哪怕是风神这样的强者。
也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风神的琉璃宝光虽然强大。
但比起当年的亦非来都要逊色一筹。
亦非都对它没有办法。
风神更是束手无策。
可偏偏。
它碰上了林寻这样的怪物！
林寻的五彩阴阳图远超琉璃宝光。
他有自信。
即便是阴冥空域的那位最强者复生。
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他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因为他所领悟的是融合了十三块大道精粹的完美道痕。
而其他人所掌握的。
不过是融合十二块大道精粹的普通道痕而已。
自古以来。
就有一种说法。
十二为一元会！
十三则是大道之外。
在尝试了无数次后。
他终于了解到那灰液怪物的本质。
灰色液体怪物是伴随大日斑点而生的末法鬼物。
其力量恰恰就是造化天地的克星。
造化天地中的任何特性。
都会被灰色液体克制。
所以。
一般的力量。
根本无法奈何得了那种灰液。
唯一能做的。
就是以更强的力量。
将其消磨殆尽。
可林寻却拥有着完美道痕。
所谓无缺大道。
这样的无缺大道。
自然无法被灰液怪物克制。
可以轻易的将其消灭。
从这一点上来说。
那怪物的运气实在太差。
如果他提前一百年醒来。
或者一百年后醒来。
都可能避开林寻。
可偏偏这个时候醒来。
现在醒来太过“不合时宜”！
林寻在四周搜寻了一圈。
并未察觉到那种灰色液体的残余。
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五行法禁。
他一挥手。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五彩阴阳图。
直接穿透了五行法禁。
“嗤嗤嗤~~~”
原本普普通通的五行法禁之上忽然升起了一道道灰蒙蒙的雾气。
这些雾气尽皆被五彩阴阳之力湮灭！
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灰雾中响起。
仿佛有什么邪恶的东西从中磨灭！
林寻手中拿出天古玉一挥。
就收起了五行法禁。
他猜得没错。
那只怪物的一缕力量已经侵入到五行法禁之中。
这一点。
他之前并没有注意到。
不过。
即使这最后一缕灰色液体。
也没能从他手中逃脱。
随后。
林寻又在陨星大旋涡中游荡了半月之久。
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远古禁制类的存在。
可还没等他找到什么线索。
就接到了吞天的传讯。
有大量的梦魇生物从空间大旋涡中涌出！
无奈之下。
林寻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在离开之前。
他叮嘱圣天空域的负责人。
让他们盯紧碎陨星旋涡中的远古遗迹。
一旦发现。
立刻向自己汇报。
一列通体漆黑的太虚舟在空间潮汐中穿梭。
舟头的巨大炮口散发着白色的光芒。
仿佛里面的能量随时都会爆射出来一般。
其中一艘最大的战舟上。
一名身材消瘦，穿着一件宽大黑袍的中年人。
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滚滚而来的空间涡流。
一股莫名的邪气从巨大的涡流中弥漫开来。
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怪兽潜伏在里面。
下一刻就会跳出来一般。
“咕噜咕噜。”
嗖嗖嗖。
巨大的涡流中。
一道庞大的身影闪出。
下一秒。
巨大的涡流轰然炸裂。
数不清的狰狞触手伸出。
直冲舰队。
“发射!”
中年人大喝一声。
一道道璀璨的光束。
从数十艘战舟上的炮口中激射而出。
轰击在空间涡流上。
涡流消散。
数以千计的触手从涡流中钻了出来。
但战舟巨炮的威力却是极为恐怖。
直接将这些触手炸得四分五裂。
空间潮汐涌动。
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灰色的液体。
“炮位充能，准备发射！”
中年人立刻下达第二个命令。
一个个庞大的战舟炮口顿时爆发出一股股恐怖的能量波动。
那些触手怪物的残骸和粘稠液体迅速的凝聚在一起。
形成了一群全新的怪物。
不过数量却比之前少了许多！
“法射!”
就在这时。
舟炮再次充能完毕。
随着中年人的一声令下。
恐怖的力量再次爆发。
几个回合下来。
所有的触手怪物都被消灭。
“保持队形，继续前进，去下一个地点！”
在中年人的指挥下。
整个舰队立即调整完毕。
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