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傻吗,当然不傻,反而很聪明,要不然也不会从张彪手里拿到证据以后分三份儿。
证据分了三份儿以后,秦淮茹只带回家一份,剩下的两份被她分开藏了起来。
拿回家的这一份就是等着贾张氏发现,然后拿捏贾张氏。
也是从这天开始,每次易中海提要求的时候,就用各种理由推脱,消耗易中海的耐心。
不仅如此,秦淮茹还根据信封里的地址,找到了贾张氏的姘头家,先打听了姘头的情况,然后上门。
手里有证据,不怕姘头不承认。
打听到的情况也让秦淮茹惊讶,这个姘头叫那图鲁,是前朝官员之后,旗人。
那图鲁天生克妻,一辈子娶了五次媳妇儿,但无一例外,全死了。
第一任媳妇儿,怀孕的时候流产了,一尸两命。
第二任媳妇儿,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打人孩子都没保住。
第三任媳妇儿,成亲的那天正好打仗,一颗炮弹下来,就找到一张盖头。
第四任媳妇儿,刚过门,鬼子打过来了,中了流弹死了。
第五任媳妇儿,成亲的时候被鬼子抢了,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然后名声就传开了,克妻,然后就一个人生活了。
虽然是一个人生活,但那图鲁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有时候会带回来过夜,大多都是去别处住。
秦淮茹见打听不到其他消息了,揣着照片就上门了。
说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以后,那图鲁也不隐瞒,贾东旭和棒梗他都知道,甚至知道贾家住哪里,而且贾东旭也认识他,只不过不知道那图鲁是他亲爹。
棒梗他也见过,不过只是远远看着。
同时秦淮茹也从那图鲁口中知道了后面的事情。
那图鲁娶了五个,死了五个,但不娶媳妇不行啊,总得有个后吧。
既然城里找不到,那就去乡下找呗,然后就认识了贾张氏。
贾张氏家人也不傻,打听了一下那图鲁的情况,结果这一打听才知道,娶了五个媳妇儿都死了,克妻命。
贾张氏怕死,死活不肯嫁,可张家已经收了彩礼,退也只能退回去一部分,剩下的用了。
那图鲁也不想娶一个死一个,而且那些彩礼张家也还不回来了,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那就是贾张氏找个老实人嫁了,然后给那图鲁留个后,不用跟那图鲁姓,甚至不用告诉这个孩子他跟那图鲁的关系。
只要有了孩子,那贾张氏就可以从那图鲁这里得到生活费。
张家同意了,贾张氏也同意,毕竟嫁人以后到底是谁的孩子,谁也说不清。
然后贾张氏就认识了老贾,结婚以后,老贾上班,贾张氏就跟那图鲁鬼混,没过多长时间,贾张氏怀孕了。
贾东旭出生以后,老贾还是发现贾东旭不是他的种,因为那图鲁觉得那是他的种,尤其是头发。
这个时候老贾也终于知道有那图鲁这个人的存在。
可老贾也是个要面子的人,总不能让人知道他顶着绿帽子,还给别人养儿子的事吧。
可他的工作在京城,那图鲁又是老京城人,老贾搬了几次家,每次都能被那图鲁找到。
最后轧钢厂分了住房,索性就不搬了。
那些年老贾也努力过,想让贾张氏给他生个孩子,可贾张氏的肚子始终没动静。
贾张氏不仅没给老贾生个孩子,也没给那图鲁生下第二个。
最后老贾放弃了,那图鲁保证不会让贾东旭认祖归宗,也不会出现在四合院以后,生活就这么平静了。
老贾不管贾张氏和那图鲁的来往,只管贾东旭,这也是为什么老贾临死的时候让贾东旭认易中海当师傅。
老贾当时觉得易中海没孩子,肯定能保护好贾东旭,不让贾东旭认祖归宗。
万万没想到,老贾看错人了,那图鲁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易中海却把贾东旭惯的不成样子,然后贾东旭偷奸耍滑,在上班的时候出事了。
最后张彪回来后,贾东旭母子被关进派出所,贾张氏没办法,只能把责任都推到儿子身上。
对比那图鲁也没办法,毕竟贾张氏已经这么做了,而且还有易中海的证词,他能怎么办。
好在贾东旭有棒梗这个儿子,那图鲁的血脉也传下去了。
贾张氏出狱之后,第一时间找到了那图鲁,两人再续前缘。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秦淮茹又问了老贾的死因,那图鲁也明说了,老贾确实有心脏病,不过是被气出来的。
贾张氏趁着老贾上班,经常带着贾东旭来见他,贾东旭没脑子这点遗传了贾张氏,在老贾面前说漏嘴了。
虽然贾东旭一直以为那图鲁是他隔辈儿舅舅,但老家还是生气。
至于老贾最后怎么死的,那图鲁不知道,因为他找你答应老家不在四合院出现以后,就真的没去过四合院,更没出现在老贾面前。
那图鲁以前是工人,现在已经退休了,有退休工资。
什么工人,在哪里工作,他都没说,秦淮茹也没问。
“所以你来到底想干什么?不会只是听故事吧。”那图鲁喝了口茶问道。
“当然不是,我结婚的时候得罪人了,这件事您应该知道。”秦淮茹笑道。
那图鲁点了点头,当时老贾去世,贾家就贾东旭跟贾张氏两人。
那图鲁碍于当初的诺言,没提让他们过来住的事,贾张氏母子在四合院也习惯有易中海给他们撑腰了,没想到这个。
而且一但贾张氏母子搬过来,先不说易中海同不同意,就说贾张氏有这么优秀的儿子,搬来跟谁嘚瑟。
再说四合院有易中海撑腰,除了聋老太太就属她厉害,谁也不愿意放弃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知道,这些照片应该就是那个人拍的吧。”那图鲁随口道。
对于秦淮茹付出什么代价得到这些东西他并不在乎,而是想知道秦淮茹到底想干什么。
他睡的都是别人老婆,自己亲儿子都死了,留下个女人而已,别人睡就睡了,他只看重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