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给张楠解释清楚那是干什么,但张楠在母亲和奶奶、祖奶奶的解释下明白,那确实不是打架。
张楠吃完饭出去玩儿科,张彪道:
“这小子长大了,该让他自己睡了。”
“……”
年前又是一通忙活,轧钢厂,纺织厂,机修厂,三个工厂近两万人的年终福利都是猪肉,把张彪折腾了个不轻,但库存的猪肉确实卖了不少。
黑市、供销社、供给站也从张彪这里进了不少货,只不过种类比工厂丰富多了。
年后一个月,开学之前,纺织厂分配给赵晴晴的房子终于有了眉目。
张彪家是前院儿左边的穿堂屋和耳房,右边的穿堂屋,男人是轧钢厂的工人,刚来京城的时候还没去轧钢厂上班,从街道办租了右边的穿堂屋。
年近五十的两口子有两个儿子,日子过得不错,现在大儿子要结婚了,但没房子。
男人去轧钢厂申请了住房,房子倒是批下来了,只不过不在这个院儿,而且地方挺偏,正好批下来的房子左右两边都是空着的。
想着把左右两边的房子一起租下来,一家人住一起,大儿子结婚以后有孩子也方便照顾,二儿子以后结婚也有住的地方。
所以打算把这里的房子退租。
接到退租申请之后,王主任结合纺织厂发来的分房请求,又结合张彪夫妻的要求,索性直接把右穿堂直接分给赵晴晴。
王主任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了,张彪逢年过节就去看她,每次大包小包提一堆东西,平时串门也带东西。
眼瞅着快退休了,这点儿忙能帮就帮,说不定这点儿情分还能留着以后用一下。
就这么得,纺织厂最大限度的分了房,街道办也把分房力度开到最大,赵晴晴这个准干部成功到手一间正房。
房产证送到的时候,家里只有李桂花和张奶奶,惊喜之余连忙表态,过两天让张彪去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白了,就是去送礼感谢的。
晚上下班回家,得知分房的消息后,张彪夫妻也开心,本来就商量分在这个大院儿就行,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没的说,第二天张彪就扛着半扇猪去了王主任家。
纺织厂那边张彪也没落下,表示每月可以多弄两头猪给他们。
花花轿子众人抬,还是那句话,人情世故。
接下来就是静等隔壁搬走,张彪也计划了一下,隔壁搬走以后,先打扫干净,凑合住一段时间,等天气好一些,重新装修一下,尽量在二胎出生之前弄好。
现在住这个耳房就归张楠了,既不会打扫张奶奶婆媳休息,也不会听到张彪两口子打架,完美。
这个计划一家人全票通过,张楠也为有了自己的屋子高兴。
隔壁搬走的速度很快,新房弄好以后就开始搬家,街道办来走了个过场,李桂花在一众邻居嫉妒的眼神中上了锁。
没错,这次不是羡慕,而是嫉妒,后院儿还空着两间呢,这就又得到一间,搁谁不嫉妒。
有人上前打听情况,李桂花实话实说,纺织厂给赵晴晴分的房子。
一众邻居瞬间没话说了,纺织厂她们不熟,但赵晴晴是中队长的事她们都知道,谁让人家是干部呢。
李桂花第二天就开始忙碌,张彪去轧钢厂点到以后,回家听吩咐。
母子俩收拾了两天,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添了几件必需品,然后就能住了。
然后就是搬家,说是搬家,其实就是换房间,拢共不到二十米的两个房间,张彪把夫妻俩的被褥和常用衣物一挪地方,这件事儿就算完成了。
过些日子还要装修,省的到时候再折腾,反正原来的房子也是儿子住,随时可以进去,需要什么直接过去拿就行。
张彪收拾屋子搬家这几天,中院的贾家每天鸡飞狗跳。
贾张氏的最一天到晚就没有闲着的时候,天天说张彪当官儿以后尽想着怎么给自己捞好处。
而且她吃准赵晴晴的肚子月份大了,不敢对她动手,除了依旧不敢对着李桂花说这些,其他时间那叫一个嚣张。
在院儿里嚣张完了,回家也没消停,天天骂秦淮茹没本事,连个房子也弄不到。
没完没了的车轱辘话,棒梗也火了,私下里找到易中海,提出想住校的想法。
易中海立马同意,承包了住宿费和伙食费,还给他买了新被褥和生活用品送到学校。
开学的第一天,棒梗放学后没回家,吃饭的时候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
秦淮茹开始表演了,说贾张氏不该天天念叨房子的事,现在棒梗不回家了,说完就带着两个闺女出门找人去了。
其实秦淮茹早就知道棒梗打算住校,易中海前脚安顿好好棒梗,后脚就告诉了秦淮茹。
母女三人出门后,也没去找人,径直去了饭馆,到地方以后,直接点菜吃饭,吃完饭又严令两个女儿不许多嘴。
然后溜达着回家,进院儿之前秦淮茹还检查了两个女儿身上有没有饭馆儿的味道。
秦淮茹走后,贾张氏先吃饭,吃完饭这才起身出门,装模作样的找了一圈儿又回家等着。
棒梗初中毕业上了中专,她找不到学校在哪里,只能在附近溜达一圈,装装样子。
回到家的秦淮茹母女三人,看着桌上一片狼藉,贾张氏这是吃完出去遛食儿,回来又吃了几口。
“棒梗到底去哪里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贾张氏看秦淮茹母女三人进屋,开口问道。
“住校了,学校放学以后大门就锁了,进不去出不来。”秦淮茹语气低沉的说道。
“他哪儿来的钱?”
贾张氏关心的永远是钱,知道所以没事就行。
“找一大爷借的,说是不想听你念叨。”
小当姐妹俩一言不发的坐下,秦淮茹也坐下准备吃饭,刚吃两口又放下筷子,一副吃不下饭的样子,两个女儿也有样学样。
最后秦淮茹起身默默收拾东西,晚上休息的时候,秦淮茹睡在棒梗的床上,一副伤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