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自从李副厂长下台以后,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段时间,后来一直没人找她麻烦,倒也放松了不少。
只不过她也不敢在厂领导面前晃悠,以前小食堂有招待餐的时候,何雨柱掌勺,马华传菜,她上菜。
等客人们走了以后,剩下饭菜由她打包,回去给家人改善生活。
现在不行了,传菜上菜的都是是马华,刘岚生怕在领导面前晃悠的多了被人找麻烦。
现在轧钢厂一切恢复正常,刘岚和李副厂长的事也算过去了,继续让她当小食堂的服务员应该不是问题。
刘岚,人不坏,但说到底她也只是食堂杂工,洗菜洗碗打饭收拾卫生,也就小食堂服务员这个身份能让她多挣几块钱。
姓李的当了厂长,刘岚上了他的床那是没办法的事,一个是管理万人大厂的厂长,有关系有后台,一个是食堂杂工,没关系没背景不说,连男人都跑了。
也幸亏她跟何雨柱的关系不错,要不然你换个人试试,食堂的工作能不能保住都得另说。
刘岚负责上菜和烟酒的事是何雨柱主动提出来的,但这件事也和张彪说过。
何雨柱觉得张彪请客,这些领导既然都给面子来了,也会给张彪面子不难为刘岚,以后她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小食堂。
好歹每月能多挣那么三五块钱。
张彪想了想同意了,领导吗,有格局,有胸怀,不会为难一个向生活和权势低头的女人。
张彪的打算就是很简单,请客吃饭拉关系。
肉联厂,供销社,补给站,这三方面是各个工厂部门所需物资的三大供货方,但他以前是保卫员,跟这三方面的人都不认识。
他不认识,但轧钢厂的领导们有人认识,所以需要有人牵线搭桥,联系上这三方的人以后,空间收获的物资不仅可以出售,而且卖给轧钢厂的物资也有了合理的来源。
还有一点就是大量贩卖物资需要有人背书,轧钢厂的话事人杨厂长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何雨柱为了这一顿饭可谓尽心竭力,传菜准备了三桌,用有限的材料又弄出来几道谭家菜。
来的人一部分是给张彪面子,毕竟他一出手就是三千斤猪肉,肯定是有关系的人,就算没关系也是有手段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用到。
几个领导是因为现在厂里的肉食保证需要张彪,而且张彪请客这件事明显能看出来是个会来事的。
最后一部分人就是纯粹来混一顿好饭,顺便巴结一下张彪,在领导面前露个脸,所以这部分人就由许大茂做陪了。
职务越低的人来的越早,跟领导吃饭就是这样,许大茂那一桌人很快就齐了,刘岚上茶,许大茂发烟,一桌人吞云吐雾的闲聊着。
来的人职务越来越大,住房科黄科长来的时候并不是和自己的副手结伴,而是和另一个女人,一个腰间扎着武装带的女人,看着就雷厉风行的样子。
陈副科长看到后,脸色一苦小声道:
“科长,我忘记请妇联主任了。”
张彪心里一惊,妇联主任,这个部门可不得了,专门给妇女做主的部门,骚扰妇女,言语看不起女人,这都是她们的管辖范围。
铁娘子这个称呼放在现代很多人都听过,但很少有人明白铁娘子这个称呼的分量。
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抗日战场上的女兵人手一颗手榴弹,个个都有一换几的决心。
没当兵的女人也很了不得,妇女桥听过没?为了部队能过河,一群妇女跳进快要结冰的河水里,肩膀扛着门板,用身体当桥墩,愣是让一支部队走了过去。
后来的妇女也不弱,就拿轧钢厂里的女工来说,男人能干的她们都能干,而且力求比男工做的更好。
得到铁娘子这个称呼的妇女,男人在她们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因为人家就是强。
“问题不大,黄科长估计也知道,这不是请来了吗。”张彪不动声色道。
“希望郭主任不会为难你。”陈副科长苦笑一句。
二人走近,住房科的黄科长率先笑道:
“张科长,不负所托,我把郭主任请来了。”
张彪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笑道:
“啥科长不科长的,不是说叫我彪子就行吗。”扭头又对着妇联主任道:
“欢迎郭主任大驾。”
“谢谢张科长的邀请,不过你请客派人过来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让舒婷来请我。”
“这不是厂里一直在传郭主任公正不阿,不喜欢这种场合么,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张彪客客气气的回应着。
边说边把两人请了进去,这下好了,张彪他们这一桌也成十个人了。
两个女人进来以后,已经到了的魏平川起身打招呼,然后坐下闲聊。
于公,张彪是从保卫科出去的,魏平川作为老领导自然会早来一会儿,帮着招呼一下同桌的领导。
于私,魏平川是张彪的大舅哥,也应该早来一会帮忙招呼客人。
所以魏平川一下班就到了食堂,在后厨待了一会,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就现身坐在了主桌上,等着招呼客人。
无缘无故请三桌人吃饭,这要是在外面的饭店里,少不了一个拉山头搞派系的罪名。
但在轧钢厂内部就不一样了,来的都是轧钢厂的人,用的地方也是轧钢厂的食堂,不会有人举报的。
剩下的领导也都先后现身,杨厂长来的时候调侃道:
“彪子吃回扣了吧,这顿饭的花销可不小。”
看着杨厂长的表情张彪也知道这是调侃,笑了笑道:
“咦,厂长你可不能吓我,厂里刚恢复秩序,工人们有心气儿,让领导们找个时间补补身子而已,怎么能是回扣呢。”
“行吧,那这顿饭需要的食材就算厂里的,刚当科长就花这么多钱谁也受不了。”
“领导局气,太谢谢厂长了。”张彪赶忙拍马屁道。
事儿办了,钱省了,跟白嫖没什么区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