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工作依旧在继续,不过只剩下李副厂长一个了。
下面人该下放车间的已经下放,的该抓已经抓了,剩下的也被带走,清算就是这样,一但被抓,要么自己扛,要么招供。
明眼人都知道眼下这个时节该怎么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关键是一个人扛没用,他们不得不招。
杨厂长得到了需要的证据,而这些证据都指向李副厂长,李副厂长也有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从一开始,杨厂长就派人盯着他,所以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转移财产都做不到。
内部审查,移交上级,这就是清算流程。
张彪带人去李副厂长家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她老婆,也就是传说中有大背景的那个胖女人。
李夫人也知道眼下的情况,虽然脸上带着嚣张的表情,但任由张彪他们搜家。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男人手里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东西她知道,只不过在她看来那些东西只是见不得光而已,有后台,最多就是没收而已,不算什么。
嚣张的表情仿佛在警告张彪,走着瞧。
张彪直接无视她,知道情况还不够,别低估人的报复心理。
最后从李副厂长家里搜出来的东西让张彪狠狠惊讶了一把。
李副厂长的家当居然不比娄小娥送给他的少,价值甚至比那批东西更值钱。
娄家是商人,是资本家,做生意多年,资产多,带不走的同样不少,他们家有这些东西可以理解,但李副厂长参加工作的时间有限,收入更是一清二楚,能搜到这么多东西就吓人了。
这还是家里搜出来的东西,不算已经转移的和本来就藏起来的东西。
李副厂长不出意外的被移交上级,搜出来的东西也一起移交,只不过最后有一部分会被返回轧钢厂,毕竟那是轧钢厂的钱。
李副厂长下台后,轧钢厂算是恢复清明,同时所有工人也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惊讶的同时也出了口恶气。
这几年工人们没钱被折腾,虽然不是李副厂长亲自出手,但搞事情的人都是李副厂长的手下,而且他从中得了好处。
李副厂长被移交以后,工人们也没放过他,骂几句放松一下心情还是可以的。
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挺惨的,那就是刘岚。
没错,刘岚最终还是跟李副厂长搅和在一起了,不过张彪能理解她,也能理解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的老婆他见过,抛开背景不谈,长的很一般,要是能瘦下来估计也凑合,但偏偏是个胖子,目测最少二百斤。
关键是人家有背景,后台硬,一脸高傲嚣张,李副厂长在老丈人面前确实不算什么,但在外面人家好歹是个京城能排的上号的大厂的厂长。
虽然这个身份是靠老丈人帮衬才得来的,但男人吗,要面子,而且李副厂长也有自己的脾气。
每天回家被老婆压制的死死的,任谁也受不了,要单说压制也没什么,婚姻生活就是这样,一个强势,一个弱势,但被压制的同时还要被嘲讽和嫌弃,这个就难受了。
加上李副厂长好色,所以看上刘岚很正常。
再说刘岚,以前的刘岚确实没把李副厂长当回事儿,也不痛恨当小三儿,她男人确实赌钱,但最后之所以逃跑还是被其他女人勾走的,当然了,欠了赌债也是事实。
但刘岚也没办法,家里本来就困难,何雨柱没当副主任之前,两人还能合伙接个婚丧嫁娶的活儿,但后来何雨柱当了副主任以后这活就不好接了。
首先是物资紧缺,再一个就是眼红病,总有闲人举报大操大办,最后就是何雨柱这个副主任的身份。
大小是个干部,地位补一样了,出场费也应该涨涨。这件事虽然何雨柱没要求过,但客户不这么认为啊。
所以接宴会赚外快越来越难,而马华的手艺别人又信不过。
物资紧缺,挣不到外快,家里六七口人需要用钱,这个时候李副厂长终于在轧钢厂掌权。
李副厂长好色,但曹贼属性十足,不喜欢小姑娘,而是喜欢人妻,尤其是这种无依无靠的人妻。
一直没得手的刘岚自然就成了他的首选,刘岚最终妥协了。
为什么不是沦陷?因为这就是相互利用,李副厂长为了爱好,刘岚为了生活,都是对方随时可以放弃的。
其实不止是刘岚,秦淮茹也跟李副厂长有关系。
一个耐看,一个好看,李副厂长能放过?
只不过刘岚是为了生活,而秦淮茹是为了钱。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贾张氏还活着,对她的监控也没放松,改嫁是不可能改嫁的,但熬日子熬死贾张氏没问题。
撒个娇,快乐一下,填充一下小金库,还有人暗中撑腰,何乐而不为呢。
易中海确实是她师父,但那又怎样?易中海跟张彪交锋几次,一点便宜没占到。
秦淮茹也看出来了,在工人面前,八级钳工确实很多人给面子,但真的遇到大事的时候,手里没权,谁又会把他当回事儿。
所以,有李副厂长在暗中给她撑腰也是好事,到了一定程度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小官,脱离生产。
只不过秦淮茹也没想到,自己的目标只实现一小部分,李副厂长就变成了阶下囚,而且二人的关系还有暴露的风险。
但秦淮茹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有人查这件事,那她就会化身受害者,是行李的用手里的权力威胁她,她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不得不妥协。
不得不说,这两女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刘岚和李副厂长的关系在部分人看来不是秘密,但谁也没必要去为难一个食堂杂工。
生活作风问题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加码,不是必须品,有之前搜出来的赃物已经坐实贪污和搞山头的罪名,不死也得脱层皮。
仕途已经完了,至于以后怎么办没人在乎,反而需要给李副厂长老丈人一个面子,那么大的后台,能不能一次搞定杨厂长可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