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话让已经懂事棒梗看向他的时候一脸复杂。但贾张氏的话正中秦淮茹下怀,不怕贾张氏说话难听,就怕贾张氏不说话。
秦淮茹放下筷子一脸失望的说道:
“我要想改嫁这五年有的是时间,不用等到现在,棒梗是东旭的儿子,我不会让他叫别人爸。
更不用说我师父还有老婆,没老婆我也不会嫁,贾家丢不起人,我秦淮茹同样丢不起。
我愁的是当初我师父答应他退休以后工作名额会给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听到秦淮茹说不会改嫁,贾张氏松了口气,其实她也知道秦淮茹不会改嫁,但就是忍不住想敲打几句。
但刚松了口气的贾张氏又有点后悔,她只是没脑子,想事情片面,但不是傻子。
如果她们家有两个工作岗位,那收入自然就多了,不说别的,以后棒梗娶媳妇也容易许多,只要说一句结婚可以接班工作,那得有多少好姑娘上赶着让她挑。
孙子孙媳妇挣钱养家,秦淮茹洗衣做饭,在家伺候她,两个丫头片子一嫁人,这样的生活得有多舒服。
想想都美。
想也没想道:
“凭什么不算数?他易中海说了就必须做到,做不到我就去闹。”
秦淮茹看着一脸嚣张的贾张氏心里不屑,面上依旧愁眉苦脸道:
“闹也没用,工作名额在我师父手里,他给不给完全是自己决定,再说人家都退休了,你去闹人家也可以搬家。”
“那我就去轧钢厂闹。”贾张氏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在她看来,院子里解决不了的事就去轧钢厂,当初秦淮茹顶岗也是这个流程。
“那更没戏,我虽然是磕头拜师,但轧钢厂可不认这种关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当初说好了,我给他们老俩口养老,我师父教我技术。等他退休了工作名额就给我们。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班的时候不教我技术,回到院子我打招呼也不理。
照这么下去,估计师徒关系都保不住,更不用说工作名额了。”
“除了你还能指望谁?难不成指望傻柱吗?”贾张氏张嘴就来。
刚说完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就是当初跟踪易中海看到的那个小寡妇。
按照易中海所说,那是他去世徒弟的媳妇儿,如果易中海把工作名额给了那个小寡妇,养老的事就解决了。
想到这里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气势突然就弱了下来。
秦淮茹不知道贾张氏想到了什么,但气势明显变了。
“我师父有钱,八级工每月工资九十九块钱,他们两口子每月能存下来一大半,而且退休以后还有退休工资。
手里有钱养老肯定不是问题。”
“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贾张氏回过神吼了一句。
“我顶岗以后跟你说过,那个时候你在监狱。”
贾张氏愣了一下,跟踪了一次损失这么大吗。
到手的工作名额没了,易中海的存款没了,孙媳妇随便挑的机会没了,双职工挣钱养家的好日子也没了。
随后一脸狰狞的看向秦淮茹吼道:
“我不管,易中海退休必须让他把工作名额给我们,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连我师父为什么不搭理我都不知道,怎么把名额弄过来。”
秦淮茹在等,等贾张氏承认是他得罪了易中海。
易中海也在赌,赌贾张氏不会承认自己跟踪,所以才编瞎话骗秦淮茹。
果然,贾张氏想了想就承认是她得罪了易中海。只不过没说是跟踪,说是路过的时候看到易中海从一个院子里出来,后面有个女人。
秦淮茹一脸震惊道:
“你就看到他后面有个女人就说我师父养小老婆?抓贼抓赃,捉奸捉双。
我师娘不能生孩子,这么多年他要想养女人早就离婚了,何必等到现在。
而且你当初进去就是因为污蔑张彪,现在刚出来几天就忘了?
污蔑张彪我们赔了一大笔钱,要不是我磕头拜师现在还有一千块钱的外债。
现在污蔑我师父,工作名额没了,存款没了,我的工级提不上去,钱也挣不到了。
万一我师父现在让我还钱怎么办?我去哪里弄这一千块钱。当初这一千块钱也是养老的一个条件。
现在我师父不用我养老了,万一……
你能不能管管你的嘴。”
秦淮茹表面越说越生气,心里却乐开了花,就得这么吓唬。
而且棒梗已经懂事了,请淮茹就是想让棒梗看看这个亲奶奶到底有多么不堪。
“没钱。”贾张氏依旧张嘴就来,顿了一下恶狠狠的说道:
“秦淮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要把工作名额弄过来,也别让易中海要钱。
还有他的存款,哪怕你跟她睡也要做到。”
贾张氏不管不顾的说完,完全忘了棒梗已经懂事了这件事。
秦淮茹一脸震惊,心里却开心的不得了,棒梗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里已经充满厌恶。
自己儿子的表情没逃过秦淮茹的眼睛,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我可是东旭的老婆,棒梗的妈,你怎么能说出让我陪别人睡的话?
当初为了一千多块的赔偿你让我陪张彪睡,要不是磕头拜师我师父替我掏钱,你真的打算让我陪张彪睡吗?
现在为了工作名额又让我陪我师父睡?
每次都是你惹事,凭什么让我善后,善后就善后吧,你是东旭的亲娘,是我婆婆,应该的。
可你每次就这两句话,没钱,陪人家睡,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儿媳妇?”
秦淮茹死死盯着贾张氏,握着筷子的手因为太用力,有些泛白。
贾张氏也注意到棒梗看她的眼神,正打算解释。
“咔嚓。”
秦淮茹手里的筷子被弄断,棒梗的注意力也转移到秦淮茹的手有没受伤。
起身过去握住秦淮茹的手,把断了的筷子拿出来,拉着母亲走进卧室,小当也拉着槐花跟了上去。
饭桌上只剩下贾张氏一个人。
屋里一家四口抱在一起,秦淮茹呜呜哭出声,棒梗厌恶的回头看了眼外面的贾张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