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太上皇有关系,这些人也聪明的选择不去打听什么情圣不情圣的了,既然雪松决定继续赶路,那就先赶路吧,怎么也不能在此长停留呀。
这次武员什么也不做了,专门给司马丹驾车,雪松让无名和雨墨先在后边的车上待命,他自己上了司马丹的马车。
车要出发的时候,雪松小声对司马丹说“丹丹我们上路了。”
司马丹并不答应,只是翻了个身,雪松也不知道他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反正马车正常启动了,人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因为早晨的时候,司马丹吩咐,今天必须走出一百里,所以马车赶到天黑才能够达到初定目的地。
好在这一路上平平稳稳,并没有出事情,只是司马丹一直在睡觉,都没有醒过来,雪松等到最后都闹心了,现在一直睡觉,等晚上睡不着了,也不是好事呀,有好几次他都想叫醒司马丹了,可是到最后还是默许了让他继续睡吧,谁知道叫醒了会出什么事情。
雨墨和无名一起待司马丹后边的车上,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也时刻准备着,等着前边的车叫他们。可是左等没消息,右等没事情,慢慢的两个人紧绷神经也放松下来了。雨墨见无名脸色也平和了,就跟无名聊起了天,“无名大夫,您说我们少爷能够平安无事的走到车师吗?”
无名心情好了,也不想欺负雨墨,他这么问就老实的回答“唉!说老实话,我心里头也没有底,去年一年他身体都不错的,都没有怎么害病的,这个你也是看到了,怎么去年不安排他去车师呢?偏偏是这次犯了喘后,老天就派来这个差事。”
雨墨也不愤的说“谁说不是呀,我看这老天爷八成也糊涂的很,健康的时候揽不上这等差事儿,唉!不说了,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无名大夫,无名大夫,我向你打听一件事情,你得实话实说呀。”
无名白了雨墨一眼道“我一直实话实说呀,什么时候欺瞒过你了?有屁就放!”
雨墨悄悄的挪到无名身边问“大夫你说我们从车师回来,公主会不会给我家少爷添个儿子呀?”
无名被雨墨的八卦给逗乐了 “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呢?怎么你很想公主给你家少爷生个儿子呀?”
雨墨点头如捣蒜“想想想,我都想了两年多了,您不是说我家少爷那方面没有问题吗?可怎么雍亲王和田大人家里都有两个孩子了,我家少爷和公主也一个都没有呀!”
无名道“国公爷那方面确实没有问题呀,早些时候,他是尚未勃起,老夫给他吃了几剂药,他就来了初精,至于他们好几年没有孩子,这是很多因素造成了,有不少夫妻也是成亲几年后才有孩子的,太上皇皇上郡主不着急,你一个小书童瞎合计什么呀?”
雨墨讪讪的说“你说的那几位是没有催促,可是外边一直谣传,我家少爷是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孩子呀的。”
无名不屑地说“哼,谣言罢了,谁信谁傻,你跟着你家少爷这么久,他什么时候被谣言左右了,别瞎想了,哎我说,饭前你在车上呼呼大睡,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你又问东问西,合着你睡足了不困了,我可困的很,闭嘴,别说话,让我老人家睡一会,你注意听着前车的消息,有事情赶紧叫醒我呀。”
雨墨委委屈屈的喔了一声,不敢在言语了,自己想着心事儿。
杨察见雪松上了车,武员又去当车夫,都没有敢上车去休息,而是自觉的代替了武员的角色,先是向前看看前方的情况,又去后边看看了队尾的情况。然后跟着陆方一起来回在队伍中巡视。就怕再出点乱子,不过还好,这一下午走下来,居然平安无事。
等神经放松下来了,杨察才有空询问陆方接下来的路线如何走了。经过仔细询问才得知定下来的路线是,自汴梁出发,沿途经陈留、雍丘,而后折向西行,郑州、洛阳便在眼前。洛阳之地,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白马寺、龙门石窟是值得一游的名胜古迹。
继续西行,穿越崤山、函谷关等天险。崤山山势陡峭,道路崎岖,需小心行走。函谷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想司马丹肯定会停留下来凭吊一下那些以血补天的英灵们吧。
进入关中平原,经扶风、陇州等地,行程较为平坦。然后就到了地处要冲的泾州之地,这里是军事重镇,司马丹可以大饱眼福,看看我们大顺朝的熊虎之师了。
自泾州向西,行数日至灵州。灵州之地,地处黄河之畔,水草丰茂,也是兵家重镇。
自灵州向西,渡过黄河,出贺兰山口,穿越腾格里沙漠。沙漠之中,风沙漫天,水源稀缺,容易迷路脱水,是此行路上的最大考验。渡白亭河时,要谨慎行船,那里的水流湍急,淹死过不少的旅人呢?
然后凉州就在眼前了,再向西行,经鄯州便可抵达吐鲁番。这一路上有山有水有沙漠,有的熬了。
现在在中原腹地上行走,是最方便的,也是万里征途中最舒服的道路,如果一路远行的途中司马丹的身体不转好的话,还想现在这样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车师的。
杨察问陆方说“陆大哥,您见多识广,您倒是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陆方也叹了一口气道“察哥儿,现在真是不好办呀,你我二人都看到了国公爷的身体情况,陛下也不可能不知道,可他确实派了差事,这里头有什么考量呢?我们都是给皇家当差的,只有向主子反应情况的义务,没有拿主意的权利呀。”
杨察听他这么说,也觉的有道理,“那就反应情况吧,怎么办我们说了不算,等皇帝的圣旨吧。”
陆方笑嘻嘻的看着杨察“察哥儿,你杀狼屠豹的事情都做过,怎么今儿这么优柔寡断起来了,也是关心则乱吧。”
杨察叹了一口气道“子珪对我们家也是有恩的,我是不忍心看他这么难受,行不说了,说也不好使,我在去前边看看去。”说罢,他驾了一声,抽马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