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慢慢走近,我们终于看清他手中袋子里装着的“饮料”时,所有人都不禁大惊失色。那哪里是什么饮料,分明是一瓶瓶啤酒!透明的玻璃瓶身,醒目的酒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张羽彤你不要命了!”我和赵丽几乎同时喊出声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担忧。要知道,学校可是明令禁止学生饮酒的,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我俩赶紧快步走上前,像两只护雏的母鸡,用身体替他挡住,生怕被其他人看到。此刻,我们就像在守护着一个不能被发现的宝藏,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嘘!小点声。”张羽彤神色紧张,眼睛瞪得溜圆,像两颗铜铃,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们噤声。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每一个细微的声音都能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颤,一边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快快拿杯子先倒上!瓶子装书包里,千万别被发现!”那模样就像是在执行什么绝密任务,容不得半点差池,仿佛一旦被发现,就会面临灭顶之灾。
我和赵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焦急。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照做。赵丽赶紧从桌上拿起几个空杯子,动作慌乱得差点把杯子打翻。张羽彤则手忙脚乱地打开啤酒瓶,由于太过紧张,瓶盖差点没拧开。他好不容易打开瓶盖,啤酒泡沫迅速涌出,溢出杯沿,流到了桌上。他也顾不上擦拭,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快点,快点!”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在我们听来,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我们的心上。我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张羽彤手忙脚乱地把啤酒瓶往书包里塞,由于太过慌乱,差点把书包打翻。贾晓丽则赶紧用手遮挡住桌上的啤酒杯,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两个男生也空前一致没有争吵,并且默契的用身体挡住了别人的视线!直到那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们才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一颗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的紧张与恐惧。
“你这是弄啥呢!”赵丽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急地问道,眼神里满是对张羽彤此举的不理解。
“你不说庆祝一下嘛,庆祝没……没那个什么怎么行?”张羽彤一边手忙脚乱地继续倒酒,一边理直气壮地说道,说话间还带着点结巴,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他那看似有理的气势。“别说你们在家大人不让你们喝啊!”他微微扬起下巴,扫视了一圈我们,眼神中透着笃定。
不得不说,她说的确实在理。在我们家这边,上了初中这个年纪,谁还没跟着大人喝过一杯啤酒呢。就算自己不想喝,大人们在亲戚朋友聚会的时候,也总会张罗着。还记得小时候,有的孩子甚至还是婴儿呢,就会被大人用筷子蘸上一筷头子酒,往孩子嘴里抹,嘴里还念叨着:“先给你尝尝”大一点的孩子,大人们劝喝酒更是啊花样百出比如“孩子大了就得闯荡着!”还有人会说:“上初中了不怕的!能喝了。”更有甚者,会咋咋呼呼地讲:“那么大了还不会喝酒呢?这可不行啊!将来怎么在社会上混!”“有啥不会的,先喝点啤的练练!”等等诸如此类的话,仿佛喝酒这件事,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被大人们当成了一种成长的标志,一种融入社会的必要技能。那些场景,那些话语,就像电影片段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看着眼前摆放的啤酒,别的不说,还真是有点让人心里痒痒的。那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啤酒特有的麦芽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鼻腔,撩拨着心弦。我忍不住用肩膀轻轻撞了下贾晓丽,我俩眼神交汇的瞬间,都从对方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些许按捺不住的期待和兴奋。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看到了心仪已久却一直被禁止触碰的糖果。
“别想!”白皓宇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小心思,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过我,语气斩钉截铁,仿佛不容置疑。
“一点点!”我不甘心地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打动他。
“不行!”他的态度依旧坚决,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不容商量的严肃。
“我爸都让我喝!”我试图搬出老爸来增加说服力,挺了挺胸膛,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他丝毫不为所动,还故意掏出手机,做出要打电话的架势,眼神里带着戏谑。
“切!”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心里有些懊恼,觉得他真是不通情达理。
“在家行,在外面尤其是在学校不行!”他耐心地解释着,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旧坚定。
“下午放假!”我仍不死心,试图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再次强调着这个“有利条件”,眼神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那也不行!”他依旧没有松口,回答得干净利落,没有给我留下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切!”我又气又急,再次发出不满的声音,心里对他的固执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愿意喝改天去我家!叫上你爸妈他们一起不得了!”他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么个办法,试图安抚我。
“切”我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些松动,只是嘴上还不愿意轻易妥协。
“别生气了!听话!”他见我还是不依不饶,语气变得温柔起来,轻轻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宠溺和讨好。
“切!”我嘴上还是这么回应着,不过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你别切!反正不行!”他无奈地笑了笑,再次强调着自己的立场,眼神里却满是对我的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