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卿顿了顿,微微抬起下巴,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浓,
“而后,你更是多次在李大小姐面前恶意刺激她,用话语挑起她的怒火与嫉妒之心,你处心积虑,不过是想借李大小姐之手,为你铲除那些你眼中的绊脚石,好让你能一尘不染踏上权力的巅峰。你这贪婪自私的小人,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可曾有过一丝后悔?”
“慕莲?你在说什么,我不懂……”胡春阳的声音颤抖着,像是被戳破的气球,虚弱而无力地飘荡在空气中。
他的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犹如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老鼠,拼命寻找着那根本不存在的逃生之路。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试图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心虚。
谢卿卿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那目光好似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随后便将视线转向了李淑恩。
她的眼神变得犀利如鹰,紧紧地锁住李淑恩,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李大小姐,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了这么一个贪婪怯懦、卑鄙无耻的男人,你竟然丧心病狂地害死了慕莲一家人。如今呢?你被自己的师傅罗王期这个老怪物夺了身体,还稀里糊涂地成了杀害自己父亲的帮凶。我倒是好奇,你现在心中作何感想?”
李淑恩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像是狂风中的残叶,脆弱得不堪一击。
爸爸死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将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砸得粉碎。
自从被罗王期夺走身体后,她就一直被禁锢在黑暗的衣柜里,周围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而屋外的李怀岩,那个一直疼爱她的父亲,却没有任何动静。
李淑恩的双眼瞬间被仇恨的火焰点燃,死死地盯着床上那个有着自己身体却被罗王期占据的“怪物”。
那目光仿佛是两把利刃,要将罗王期千刀万剐,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罗王期被这目光盯得心中发毛,眼神闪躲着,不敢与她对视,像一只做贼心虚的狐狸,偷偷地谋划着如何再次逃脱这危险的境地。
谢卿卿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了罗王期,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罗王期,你这罪魁祸首,若不是你将那邪恶的鬼物交给李淑恩,让她被仇恨冲昏头脑,慕莲一家人又怎会惨遭毒手?还有你那令人发指的邪术,靠着它你已经苟延残喘了够久,手上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你早就该死了,这世间容不下你这等邪恶之徒!”
谢卿卿的眼神再次冰冷地扫过这三人,无情地宣读着他们的死刑:“你们三个,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罪孽,都该死。死后慢慢赎罪去吧。”
说完,谢卿卿转身离开,身姿冷漠而决绝。
一只蜘蛛悄然从她的肩头跳下,落地的瞬间迅速变大,那毛茸茸的身躯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它舞动着八条粗壮的长腿,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眼神惊恐的三人扑了过去……
谢卿卿岂会轻易放过胡春阳的父母?
他们绝非无辜之辈,同样是致使张家遭受灭顶之灾的帮凶。
倘若不是他们从小对胡春阳的溺爱与纵容,在其心中种下贪婪与自私的恶果,胡春阳又怎会堕落成如今这副令人唾弃的丑恶德行?
更遑论谢卿卿曾从小镜大人那里得知,这二人在进入圣安基地后,便借着李怀岩亲家的身份作威作福,肆意妄为,多少无辜性命丧于他们之手,那一双双手沾染的鲜血,足以将他们的灵魂永远地钉在罪恶的耻辱柱上。
他们的野心极度膨胀,妄图将整个圣安基地据为己有,掌控在自己的魔掌之下,成为一方霸主。
当黎明的曙光穿透云层,洒在这片土地上时,圣安基地彻底沸腾了,犹如被捅了的马蜂窝,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因为一个惊爆众人眼球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基地中炸开,成为了人们口中热议的最大新闻:
基地的掌权者李怀岩,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物,竟被残忍地吊死在了一棵大树之上,他的尸体在晨风中晃荡。
而他的女儿女婿,也同样以一种极为不光彩的方式死去,那惨烈的死状让人不忍直视,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恐怖谈资。
据说,在那血腥的现场,还横陈着一具身份不明的老头尸体,那具尸体干枯萎缩,仿佛被抽干了生命力,散发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让人心生寒意。
与此同时,女婿胡春阳的父母也未能逃脱死亡的厄运,他们的生命戛然而止,为他们曾经的罪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捉鬼师罗王期,从这天开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出现过一般,让人们在恐惧中猜测着他的下落。
捉鬼师周震戈也未能幸免,被人无情地捅死在了自己的家中,那冰冷的尸体旁,鲜血汇聚成泊,诉说着他悲惨的结局。
就在这个大新闻在圣安基地如野火燎原般迅速流传之际,军方却在此时强势出手。
他们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掌控了局势,并正式宣布圣安基地归军方所有,将其纳入了军方的严格管辖之下。
为了稳定基地的秩序,军方还颁布了一系列严格而详尽的规定,这些规定犹如一道道紧箍咒,约束着基地内每一个人的行为。
池市和花市的两大势力联盟,在面对军方的绝对实力时,尽管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低下他们高傲的头颅,无奈地表示同意。
毕竟,他们十分清楚,与拥有强大武装力量和严密组织纪律的军方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军方的人全力追查那起一夜之间多人惨死的离奇命案。
有一些心思敏锐、头脑聪慧的军官,在反复梳理案件的蛛丝马迹后,将怀疑的矛头隐隐指向了那天进入基地的谢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