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厄珐斯一脸不可置信。他知道,魔力上限对于一名魔法使来说意味着什么。
法第斯从此以后,实力可能只能停留在此刻了。
厄珐斯看了看正在跟伏拉梅叙话的法第斯,沉声对着凯德说了声:“谢谢。”
随后,故作轻松地回到了法第斯旁边。
“厄珐斯大人,刚才凯德叫你过去干什么啊?”
厄珐斯轻轻抚摸着法第斯的头,越看越觉得心疼:“没什么,就是叫你好好休息,别再熬夜学习了。”
“嗯!我听厄珐斯大人的!”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两人纷纷同意了下来。
……
夜晚,厄珐斯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都怪自己没能第一时间把那条该死的龙息弄死,才导致法第斯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自己有克莱姆的实力,也许法第斯就会好好的了。
自己还是太弱了。
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自己必须变得更强!
想着想着,厄珐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艾莉娅躺在克莱姆特地从不知哪里搞来的大床上,也是心事重重,根本睡不着。
一旁的古安斯蒂看出来了艾莉娅的心事,劝告她道:“艾莉娅小姐,不要再想那个男生了,拉弗尔早就死了。”
艾莉娅翻了个身,直面着古安斯蒂的脸庞:“万一,万一他根本没死,而是被人救走了,只不过失去了记忆?”
“小姐您说笑了,那种只会发生在童话里面的事根本……起码现在是实现不了的。”
“万一,是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精灵救下的他呢?人类办不到的事,精灵总能办到吧?”
“小姐,早点睡觉吧,明天我们还得再去一趟弗朗迪老爷那里呢。”
“反正明天,我要再去确认一下!”
“这种事情全随小姐的愿。”
……
天亮了。
经过一晚的思考,厄珐斯决定为自己的魔法订制一套装备。
按照惯例,厄珐斯叫醒法第斯后,便来到了女生宿舍前面等伏拉梅。
漫长的等待过程中,厄珐斯无聊地左顾右盼,刚好对上了正在找着什么人的艾莉娅和古安斯蒂的目光。
“又是这个帝国来的大小姐,一看就是从小被惯坏了的类型啊……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艾莉娅对上了厄珐斯漫不经心的目光,一颗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她激动地拉着古安斯蒂的手又蹦又跳,连话都说不好了。
“真的,真的是拉弗尔,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拉弗尔——”
厄珐斯听见后面传来的呼喊,迷惑地转过头,发现那个大小姐正对着自己这边兴奋地大喊。
厄珐斯赶紧避了开来,省的挡住人家大小姐找人。
不过一个大贵族能在这平民女生宿舍前面找谁呢?
“拉弗尔!拉弗尔!”
艾莉娅还在喊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成功地吸引了旁人奇怪的目光。
“不是,这个大小姐怎么还跟个傻子似的搁那喊?”厄珐斯再次转过头,再次发现艾莉娅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这边。
厄珐斯又回头确认了一下,自己这边除了法第斯根本没别人了,但自己又不认识那个大小姐。
难道……厄珐斯的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是法第斯失散多年的姐姐,或者妹妹?又或者是青梅?
厄珐斯推了推法第斯,示意他看向艾莉娅:“法第斯,那人你认识?”
“唔……没印象,怎么了吗厄珐斯大人?”
“那可是奇了怪了。”
“难道她在跟跟在自己后面的鬼讲话?!”厄珐斯的脑袋里又胡思乱想起来。
“唔……为什么不理我……他明明就是拉弗尔啊……难道他真的失忆了!”
“对!一定是这样的!”
不顾古安斯蒂的劝阻,艾莉娅径直朝着厄珐斯跑了过去。
厄珐斯吃惊地望着向自己跑来的艾莉娅,一时竟不知所措。
突然,艾莉娅脚底一滑,直挺挺地向前摔去。厄珐斯眼疾手快,下意识地就接住了艾莉娅。
艾莉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厄珐斯紧张又迷惑的表情。
“拉弗尔,就是你!拉弗尔!你为什么不理我……”
厄珐斯莫名其妙地把艾莉娅放正,向后退了又退。智商高达的脑子也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呃……这位尊贵的小姐,我并不是拉弗尔,也并不认识您口中所说的拉弗尔,想必您可能是……认错人了?”
艾莉娅甩开了古安斯蒂的手,情绪激动地伸手便要拉厄珐斯:“不!你就是拉弗尔!绝对不会错!”
“艾莉娅小姐……”
“你忘了吗?小时候刚学会走路的年纪,我们两家就给我们订下了娃娃亲。12岁时,你站在我家的花园中,牵着我的手,在月光下……”
艾莉娅正在情绪激动地对着厄珐斯倾诉,一道女声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她的即兴演讲:“这是怎么回事?厄珐斯?”
伏拉梅把厄珐斯一把搂到了自己身旁,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贵族小姐。厄珐斯宛若看见了救星般,赶紧躲到了伏拉梅身后。
“伏拉梅,刚才我正在楼下跟法第斯等你,这位小姐上来就对着我喊什么拉弗尔,拉弗尔的……”
“你就是拉弗尔,绝不会……”
古安斯蒂不顾尊卑,一把捂住了艾莉娅的嘴,让其支支吾吾地发不出声。伏拉梅也让厄珐斯往后稍了稍,冷冷地说道:“这里没什么拉弗尔,有的只有厄珐斯。小姐你要找人的话还是请回吧。”
“艾莉娅小姐,请冷静一下!”
艾莉娅的情绪总算缓和了不少,但目光还是锁定着厄珐斯,根本不舍得离开半分。
许久的沉默过后,艾莉娅还是泄了气,转身便要离开。临走前,她又回了头,意味深长看着厄珐斯。
“厄珐斯是吧,这个名字我记住了,等着我。”
说完,在古安斯蒂的陪同下,艾莉娅一甩长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闹剧结束后,伏拉梅双手叉腰,像是审犯人般质问着厄珐斯:“说说吧?”
“伏拉梅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一点都不认识那个神经病啊!我12岁的时候你可是还跟我去水里摸过鱼呢!”
“那……”
“全是她一厢情愿!我先前根本啥都不知道啊!法第斯可以给我作证!”
法第斯默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