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嫆不敢提裴怀钰最后选择自己而放开沈予欢的事儿扫兴,她轻声细语的说着善解人意的话。
裴怀钰被哄的心中都是动容,“婉嫆你真好,我多亏了有你这个贤妻,若予欢有你一半温柔懂事就好了……”
同时,裴怀钰感觉自己身体燥热起来。
一瞬间有了兴致,他想大概为了予欢,他素的时间有些长的关系。
裴怀钰虽不是热血沸腾的毛头小子,可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了念头,他的眼神里也多了些热切。
伸手勾起沈婉嫆的下巴,“婉嫆……”
沈婉嫆面露羞涩,故意动了动身子。
裴怀钰这才发现沈婉嫆今日穿着一身款式别致的寝衣,那寝衣只薄薄的一层,春光半遮半掩,似透非透,透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婉嫆,你今晚真美……”
裴怀钰说着将人拉进怀里吻了上去,片刻后,将人抱上了床榻……
可脑中想象的却是予欢……
可面对如此卖力的男人,沈婉嫆眼里却闪烁着狠辣的光!
自己还会点水,在面对那么强的激流都无力应对差点被水冲走。
她沈予欢又怎么可能逃出生天?
所以,沈予欢这都是你的命,要怪就怪你蠢,怪你不知好歹,无论沈家还是裴家,有我一个就够了。
……
裴梓隽烧了一夜,到了翌日辰时后才退了热。
予欢照顾了他一晚上,喂他服了药后倒头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累极,一直都过了午时,她还在睡。
裴梓隽倒是精神头不错,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伤似乎都没感觉到难过。
只是予欢一直没醒,他有些提心吊胆的,原本打发临安去请郎中的。
可却被民户的大娘给阻止了,那大娘生过两个孩子,最是有经验,告诉他有身孕的妇人需得休息好才行,睡觉也是在补身子。
裴梓隽听了,便打消了请郎中的念头,只在房里守着他。
直到临安有要事汇报,他才出去。听完了临安汇报的消息后,裴梓隽本打算转身的脚步微顿,“秦王府世子如何了?”
看来,有些事他不想去理会却也不能再视而不见了。
临安道:“秦王府世子不大好,他本就身子孱弱,那一剑伤及了心脉,大概最近这阵子的事儿……”
裴梓隽手指紧了紧,眸色幽深的转身便回了房。
待午后的时候,临安又前来禀报:“徐年带人只捉拿到十来名瀛江王余孽,是瀛江王余孽的临时落脚的窝点,依旧并无瀛江王消息,徐年请示,是否继续追拿?”
裴梓隽心中早有计较,眸色冷肃,“不必了,让他先带着人回京,我随后与他会和;另外传信给如影去宫门口等着接应夫人……”
随后裴梓隽吩咐如白,“先套车等夫人醒了我们立即回京。”
午后的阳光落进破旧的窗子里,落在女子酣睡的脸上,越发显得瓷白细嫩。
她似乎是有了身孕的关系,精致的面相上似乎都带着些母性的柔和,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予欢眼睫颤了颤,被阳光晃醒的,她抬手挡了挡,双眼惺忪着张开一条缝隙,是一手炽白的光。
她慵懒哼了哼,随即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在那里,顿时转头向炕桌的另一侧看去,炕桌的那头早已空无一人。
予欢一愣,一下坐起身,不想竟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梓隽?”
他依旧穿着昨夜那身黑衣,环手慵懒的靠在门边,那修长的身姿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应该是等她许久了,予欢当即道:“你的伤如何?昨晚烧成那样,怎么现在和没事儿人的?”
“我的身体被予欢……姐姐给养的很结实,体质也好过常人!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裴梓隽似是想起了什么,中途顿了下才说完一句话。
予欢看他精神头不错,想来临安他们带的药好,他身体素质不错好的快也正常。
她也不纠结,回京后再找太医看就是。
予欢道:“我是不是耽搁你的正事儿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裴梓隽心情极为愉悦,嘴角含着浅笑,“正事儿办完了,我们现在可以回京了。”
予欢惊讶了瞬,立即下地,整理了一下衣裙,又简单洗漱了一番。
农家本也没有什么可口的饭菜,他们走的匆忙,那大娘考虑到她没吃东西,就给她做了鸡蛋白面饼子。
予欢不愿耽搁了梓隽的事儿,只拿了一张蛋饼包在帕子里,对那大娘道谢后就上了马车。
看见裴梓隽进了马车,予欢身子僵了下,心里惦记着他说的计划,几次想要开口,可见他闭目养神,予欢以为他有伤在身,定是不适的,反而不好开口了。
一直到了京城,他也没与她说过话。
待进了城门,予欢以为会被他直接送回裴府,谁知等马车停下的时候,他道:“予欢姐姐先在这里等等。”
说完,他掀开车幔出了马车。
予欢听到他那予欢姐姐叫的顺口,怔愣了下,感觉说不出的古怪。
转眼才发现,这里竟是宫门口。
马车前站着数名劲装男子,见到裴梓隽纷纷恭谨的抱手见礼。
裴梓隽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大步向着宫门口走去。
宫门守卫直接放行。
予欢望着裴梓隽那修竹般挺拔的背脊,眼里都是复杂。
养心殿
***和秦王来了有一会儿了。
当今夏帝陪着自己的妹妹说了几句闲话便没了耐心,“皇妹今日过来可是有事?若无事就去慈安宫陪陪母后吧。”
在夏帝心中,只有瀛江王的事,他在等着裴梓隽的消息,自是没有耐心陪自己的皇妹叙话。
***却故作不快的道:“皇兄的政务是要紧,可您也得关心关心妹妹啊!”
说完,不等夏帝开口,她继续道:“皇兄知道的我那两个儿子,他们有没有出息的我不关心,左不过有皇兄呢。
可我唯一操心的,就是我的宝贝女儿和安……”
夏帝听到和安郡主,想到那丫头平时古灵精怪的,面色稍霁,“哦?那丫头怎么了?”
“我是想请皇兄给和安赐桩婚事的,还请皇兄成全!”
“嗯?哈哈,看样子那丫头是有了倾慕之人?说吧,是哪个有福气的小子被那丫头给看中了?朕听听。”
***听皇兄如此说,心里多了几分自得,“是啊,能入我们和安的眼,是他的福气!
说来,京里京外有那么多的世家大族公子,一个也入不了她的眼,和安谁也不喜,独独就对他青眼有加。”
夏帝听了愣了下,转而朗声大笑起来,“到底说的是哪个儿郎,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