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程拽住解雨臣的手腕往外走,一直走到KtV的外面才松开,冷硬的语气变得松懈下来。
“我送你回去。”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就被解雨臣拽住了,转头去看。
却见解雨臣紧紧皱着眉头,于是便问道:“怎么了?”
“刚才的酒不对劲儿。”
解雨臣拽住他的力道越来越紧,眉头也越来越深。
“先送我回解家。”
“你喝酒了?”
闻言,鹤云程还剩下一半的醉意消失殆尽,凑近在他的唇边轻轻嗅了嗅,脸色瞬间一变。
“我送你去医院。”
“我说送我回去解家!”
解雨臣的声音突然放大,语气也变得急躁了几分。
“我要是去医院,明天整个解家就能传遍,这种事情传出去,我他妈还要不要脸了!”
鹤云程拿他没有办法,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拽住他上车,一路狂飙。
他没有送解雨臣回到解家大院,而是来到一处十分偏僻的四合院墙边,背着解雨臣直接翻了进去。
这里是解雨臣的私人住宅,没有任何人知道。
四合院连门都没有,只是在卧室衣柜里面有一条连通解家大院的地道。
解雨臣的意识已经被腹火烧得不太清醒了。
他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始终不得章法。
只能紧紧用双臂环住鹤云程的脖子,尖锐的牙齿难耐的去咬他的肩膀。
血腥味蔓延。
一想到刚才的那杯酒差点送进鹤云程的嘴里。
解雨臣本就迷糊的意识,此时更是忍不住的心烦意燥。
要是他今天晚上没有过去的话,那先生就再也不会接受他了,他再没有一丝拥有先生的可能了……
全部计划都将崩盘。
该死的疯狗陈!
他怎么敢!
肩膀处传来一丝疼痛,鹤云程骂了一句脏话,背着解雨臣轻车熟路穿梭在四合院里面。
瞧见院子里的露天温泉,他想也没想,直接将解雨臣扔了进去。
水花四溅。
水花的冲击力让解雨臣意识清醒了两分,胡乱将挡住眼睛的头发薅至脑后,重重的咳嗽了两声。
打湿的粉红色衬衫紧紧贴着白皙的皮肤,脸颊连带着耳根都被烧得泛红,迷乱的桃花眼勾人的要紧。
鹤云程蹲在温泉边缘,见他这副狼狈模样,下意识别开眼睛,伸出手在他的背后拍了拍,低声说道:
“你坚持坚持,我让解大给你叫私人——”医生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解雨臣拽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人也扯下温泉,再次发出‘嘭’的水波声。
鹤云程被他的动作整的措不及防,后背撞到温泉边缘,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骂了一句脏话,被意识迷糊的解雨臣听见。
本就心中带着怒火,被他这么一骂,便直接寻着声源去拽他的手腕。
肌肤触碰,更加刺激了药性,也不知道那酒里面放的是什么新型药品,药效如此强烈。
眼前是湿漉漉的鲜红,熟悉的药香在弥漫,解雨臣没有任何想要克制的想法,他心本就不纯。
何况……
他想到那昏暗灯光下,姿势亲密垮坐的两人,心中的妒火更是熊熊燃烧。
计划个屁!
直接禁锢住面前人的双手,撕下那薄薄一层的人皮面具。
像是某种蛊惑,解雨臣着迷的盯着面前这张脸,仰着头就凑了过去。
鹤云程及时偏头,柔软饱满的唇与脸颊擦肩而过。
解雨臣眼眸一暗,再次抬眼时,朦胧的双眸弥漫起水色,就这么湿漉漉盯着他。
“我难受,教教我,先生,你说过的,我不会的,你都要教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鹤云程凑近。
而鹤云程被他话炸得脑袋空白,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解雨臣,你清醒一点!”这句话是在这种时候用的吗?
察觉到他的抗拒之意,解雨臣咬紧牙关,逐渐收紧双手。
你不推开他,却推开我!
晶莹的眼泪和温热的泉水混合在一起打湿脸庞。
他将脑袋埋在鹤云程的颈窝,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在他致命的脖子处啃咬,逐渐往下,黑色扣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绷开。
他的唇在鹤云程的锁骨处辗转反侧,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
“教教我吧,先生,我是真的难受。”
他态度固执的揽住鹤云程的腰身,嗓音软得可以,手上的力道也大得可以,鹤云程根本就推不开他。
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的拥抱在一起,衣着凌乱不堪,水面涟漪阵阵。
鹤云程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身体的某处炽热,炽热到发烫……
真是疯了!
眼见面前人整张脸都被烧得通红,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鹤云程闭了闭眼睛,呼出一口气,将解雨臣的脸捧住,让他直视着自己。
“我知道你身体有抗药性,这点时间不足以让你变成这副模样,解雨臣,我最后和你说一遍,我不喜欢你这样。”
不喜欢这种手段,不喜欢你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鹤云程的最后一个尾音落下,解雨臣的眼神也从朦胧迷离变得清醒起来。
但他依旧没有退后,没有松开圈住鹤云程腰身的手。
“我喜欢。”
他的浅色瞳孔里倒映出鹤云程严肃的面庞。
“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管使出什么手段,只要最后到手就是最终的胜利,这是你教我的,鹤云程。”
鹤云程哑口无言,动了动嘴唇,道:“我还教过你,将感情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是很痛苦的。”
“苦果也是果。”解雨臣慢慢的向他再次凑近,“再说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苦果呢?”
“你只有两个选择。”他用额头抵住鹤云程的额头,声音含糊。
“要么现在离开,看我死在这里,要么就闭嘴,用行动教会我该怎么活下去。”
“你在威胁我?”
鹤云程眯了眯眼眸,想要抬起手将他掐晕过去。
但是解雨臣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赤裸裸盯着他,可怜至极。
“我没有。”
解雨臣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神色难耐的将唇凑近他。
“我只是在向你展示我的学习成果。”
这一切不都是你教我的吗?先生。
鹤云程的手最终垂落。
解雨臣温热的唇准确无误的落下,或轻或重,放在他腰身的手逐渐游离起来。
起初唇上的辗转反侧,慢慢转为唇齿之间的交缠。
鹤云程任由他动作。
眸中某些情绪翻涌,被遗忘的醉意逐渐上头,交缠的呼吸逐渐升温。
“解雨臣,你不要后悔。”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
解雨臣喘着粗气,被强制压下的药性逐渐侵蚀整个大脑。
那就不要压制了……他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