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灯光下,刘阳的脸一半隐没在阴影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在他的对面,赵策划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新的计划,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直指郝悦的公司。
计划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正慢慢收紧,要把郝悦和她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郝悦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公司最近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她心头萦绕,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她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文件,目光却无法集中。
突然,她目光停留在了一份不起眼的市场报告上,上面一个细小的数据偏差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偏差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却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痛了她的神经。
一种直觉告诉她,这背后隐藏着什么。
她立刻调出相关数据进行比对,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模糊的轮廓逐渐显现出来,与她先前感受到的不安完美契合。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帮我联系陈经理……”
夜色渐深,城市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郝悦疲惫地回到家中,轻轻地推开卧室的门,却看到备胎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郝悦的到来,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郝悦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怎么了?”她柔声问道。
备胎转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什么。”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语气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郝悦的心猛地一沉,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改变了。
她握紧备胎的手,语气坚定地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在郝悦精心布置的餐桌上,红酒在水晶杯中轻轻晃动,反射出迷离的光晕。
备胎坐在桌边,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阴霾,但郝悦温柔的目光和紧握的双手,渐渐融化了他心中的坚冰。
他拿起酒杯,轻抿一口,苦涩的味道却在郝悦的注视下,慢慢变得甘甜。
然而,这短暂的温馨很快被打破。
第二天上午的市场部会议上,陈经理提出了一个保守的市场策略,与郝悦激进的想法截然相反。
郝悦认为陈经理的策略过于保守,只会让公司陷入被动,她据理力争,语气也逐渐变得强硬起来。
“陈经理,市场瞬息万变,我们必须主动出击!”郝悦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掷地有声。
陈经理脸色铁青,语气冰冷地回应:“郝悦,你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郝悦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闪烁在屏幕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郝小姐,好久不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让郝悦的心猛地一沉。
她握紧手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是……”她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然后戛然而止。
郝悦呆呆地站在原地,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备胎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郝悦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唇颤抖着, “他……他回来了……”
郝悦将市场报告摊开在桌上,一条条数据,一列列图表,在她冷静的分析下,逐渐揭示出隐藏的危机。
她逐一指出陈经理策略中的漏洞,并提出更具可行性的方案,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牢固地钉在众人的心中。
会议室里原本的质疑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赞同的点头。
陈经理看着郝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郝悦,你的方案确实更具优势,就按你的方案执行吧。”
夜幕降临,郝悦疲惫地回到家中,却发现备胎的脸色比早上更加阴沉。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信纸已经被揉得皱巴巴的。
郝悦的心猛地一沉,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孙邻居惯用的信纸。
她一把夺过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信中那些似是而非的言语,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又是他!”郝悦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备胎,径直冲出了家门。
孙邻居的家就在隔壁,郝悦几乎是用踹的,将孙邻居的家门踹开。
孙邻居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郝悦怒气冲冲的样子,吓得手中的遥控器都掉在了地上。
“郝…郝小姐,你这是……”孙邻居结结巴巴地问道,脸色煞白。
郝悦一步步逼近孙邻居,眼神如刀锋般锐利,“说!那封信是谁给你的!”孙邻居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直视郝悦的眼睛,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是一个…一个陌生人给我的…”
郝悦一把抓住孙邻居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提了起来,“陌生人?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她的声音冰冷得像来自地狱的寒风,孙邻居吓得几乎要晕过去。
郝悦猛地将他扔回沙发上,转身离去,留下孙邻居瘫软在沙发上,浑身瑟瑟发抖。
回到家中,郝悦看到备胎依然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她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抱住他,“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一股暖流,缓缓地流入备胎的心田。
备胎转过头,看着郝悦,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窗外,夜色越来越深,城市的灯光闪烁不定,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注视着这寂静的房间。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郝悦和备胎同时看向门口,备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紧紧地抓住郝悦的手,嘴唇颤抖着说:“她…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