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昕,你喝不喝一点?”
李露露的面如同春日里轻拂的微风,带着丝丝笑意。
“我不喝,你们喝吧。”
雨昕淡然自若,轻轻摇了摇头。
联邦的法规对于未成年饮酒的限制,并不严格,尤为宽容,毕竟都是超凡职业者,拥有着超乎常人的体魄与意志,喝酒喝醉的可能性太低。
不一会服务员端上来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
李露露拿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几分挑衅。
“哟,张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跟我们坐在一起。你这身衣服,地摊货吧,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估计也没有喝过这么贵的酒吧?”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红中花园内安静无比,他们三人之间氛围微妙。
张刚估计这李露露是吃醋了,以往可是从不会嘲讽张刚。
不过两人的关系只是前男女朋友而已,没有成仇人都是张刚大度,不计较。
他虽未动怒,但自然同样不会有好脸色,反讽道:“你条件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
李露露正悠然自得的往红酒杯里倒酒,酒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听见张刚这番话,手一抖,停了下来。
她冷笑一声:“我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强多了,今天不动用职业能力,就用喝酒来比比看谁更厉害,你敢吗?”
张刚挑了挑眉:“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李露露先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那姿态极为优雅,仿佛在展示自己的高贵圣洁。
张刚也不含糊,拿起酒杯咕噜咕噜就灌下去,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一些,显得颇为豪放。
旁边的宁雨昕静静地看着,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几轮过后,李露露的脸微微泛红,眼神却依然倔强。
而张刚面色如常,只是眼睛变得更加明亮有神。
“哼,看来你还有两下子。”
李露露说着又给自己倒满一杯。
随着时间推移,酒瓶渐渐见底,李露露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不可能,你怎么这么能喝……”
张刚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先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低头看了看身上那件价格低廉地摊货衣服,随意地理了理有些褶皱的地方。
开玩笑,这酒虽是针对渡界宇宙人类能修炼的超凡职业所调制出的酒,发挥最大程度的让人有醉酒感。
不过张刚是修仙者,喝下这些酒跟喝水区别不大。
接着,他面带微笑,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雨昕,开口说道:“嘿,雨昕啊,今天这酒可真是相当不错呢!等哪天有空咱们再找个时间好好聚一聚吧。”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
雨昕静静地凝视着张刚远去的身影,她美眸之中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叹息一声。
随后,转过头去,视线落在了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昏睡的李露露身上。
看着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好友,宁雨昕的心里无奈一笑。
她动作轻柔地拍了拍李露露的肩膀,并轻声呼唤道:“露露,露露呀,你感觉怎么样啦?快醒醒哦。”
然而此时的李露露只是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那双原本应该灵动有神的眼睛此刻却是无比涣散,没有丝毫焦点。
尽管如此,她还是硬撑着嘟囔出一句:“我......我没事儿,我还能继续喝......”
话才刚刚说完,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脑袋再次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瞬间又昏睡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雨昕见状,招手叫来一旁的服务员帮忙。
两人一起扶起李露露,将她带出餐厅后,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店给她开了一间房间,让她能够休息。
而另一边,独自走在熙熙攘攘商业街道上的张刚,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腹部猛地传来一阵犹如被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刺般的剧痛。
这种突如其来且异常强烈的疼痛感令他不由得紧皱眉头,额头上也很快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好,难道刚才喝的酒里有毒?’
张刚心中大惊。
不过此时此刻,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忍受着那几乎让人昏厥过去的剧痛,同时迅速调动起体内的劲力,开始全力运转起来,遏制毒素在身体内疯狂蔓延扩散。
然而劲力遇到这些毒素居然毫无作用,直接化为虚无。
“小子想活命就跟我们走!”
突然,张刚身边出现两名黑色西装大汉,气息都是二阶职业者实力。
张刚心中充满疑虑,不相信李露露竟然会加害于他。
然而此时,保住性命才是最为紧要之事。
尽管身上的剧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但他还是强忍着痛楚,步履蹒跚地被两名西装大汉带走。
他们穿过了好几条狭窄而幽暗的小巷子,坐上一辆飞车,来到郊外,周围的环境愈发僻静荒凉。
最终,一行人来到了一座位置偏远且略显破旧的公寓前。
两名身穿笔挺西装的大汉毫不客气地推搡着张刚走进了公寓大门,只见宽敞的大厅中央正端坐着一道身影。
那人影背对着门口,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其眼神阴冷狠厉。
待到走近一些,张刚才赫然发现,此人正是葛温森·卡尔!
“你这小子挺能忍的啊,中了如此剧毒还能面不改色,这毒药所引发的疼痛可绝非二阶以下职业者所能承受得住的!”
卡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卡尔,你怎么敢对我下此毒手?”
张刚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问道。
“哼,谁让你不知死活地得罪了本大爷呢?既然犯在了我的手上,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卡尔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憎恶的风轻云淡之色。
听到这话,张刚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只不过是帮了下我的好友而已,不曾想得罪你,而且这宁家也出面解决了的!”
“我说你得罪了便是得罪了,无需多言。如今摆在你面前还有一条生路可选,把这份合同乖乖地签了吧。”
卡尔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随手将一份文件扔到了张刚脚下。
张刚连看都未看那份合同一眼,不用想也能猜到其中的条款定然苛刻至极,多半是那种毫无人性的卖身契。
一旦签下自己的名字,从此以后恐怕就得沦为对方的奴隶,任其随意驱使,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