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乙和小辰怀着激动的心情踏上了回老家的路途。经过一路奔波,终于抵达了家乡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土地。
西乙刚到老家,那扑面而来的气息,熟悉!
他们一到家,先把车上带的行李放进屋子。简单打扫一番后,就决定先去拜访住在附近的大爷一家。
刚一进门,便感受到了大爷和大娘扑面而来的热情。
“哎呀呀,可把你们盼回来了!”大娘笑着迎上来,拉着西乙和小辰的手不肯松开。
西乙很抗拒,觉得她太没有边界感了。可是,这个妇人满脸笑容,小辰也对她客客气气。小辰没有把手收回来,那他就再忍忍好了。
不一会儿,大爷家的孩子们,也就是堂哥堂嫂,忙碌起来,开始张罗起丰盛的晚饭。
厨房里传来阵阵切菜声、炒菜声,热闹非凡。
没过多久,一道道美味佳肴被端上了餐桌。
只见桌上摆着一大盆香气扑鼻的鸡汤,这可是用刚刚宰杀的那只土鸡炖制而成的,汤面上漂浮着一层金黄的油花,让人垂涎欲滴。
另一半鸡肉则被爆炒成了一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鲜嫩多汁,口感十足。
除了鸡肉,桌面正中央还摆放着一条硕大的鱼。
这条鱼可是大爷今天上午亲自下河打捞回来的呢!
他清晨就出发,忙活了大半天,才收获了这么一条肥美的大鱼。此刻,它被烹饪得恰到好处,鱼肉鲜嫩,汤汁浓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看着满桌的美食,西乙和小辰更加局促了。
他们没想到,平时节俭的大爷会这么热情招待他们。
他们客客气气地围坐在饭桌前,跟着大家的节奏,开始动筷用餐。
小辰轻轻地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扒拉了两口香喷喷的米饭后,正想夹菜时,一旁的大娘突然开口问道:“哎?你爸还没消息吗?”
听到这话,小辰心中一紧,但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幸好他早就做好被询问的准备了。
由于此刻嘴里刚刚塞进了一大口鲜嫩多汁的鸡肉,所以他只能先微微点了下头,表示回应。
然后迅速地咀嚼起来,那鸡肉在口中被反复研磨,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待将这口美味的鸡肉充分嚼碎并顺利咽下之后,小辰这才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对呀,他还没回来呢。”
说罢,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起饭来。
“哎哟哟,我的天呐!这都过去多长时间啦?你妈妈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吗?”只见那大娘猛地提高了嗓门儿,她的声音简直像是要冲破房顶一般,直直地往人的耳朵里钻去。
听她那尖锐刺耳的嗓音,似乎比大爷还要更关心他爸爸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再看大爷这边呢,他正淡定的坐在一旁,嘴里不停地啃着一根油滋滋、香喷喷的鸡脖子,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忘了把一只耳朵高高地竖起来,仔细聆听着妻子的问话。
其实,他也是关心的。
小辰始终面带微笑,那笑容看起来既乖巧又可爱。
他缓缓开口说道:“大娘,这事急不来呀,能找的地方我们早就已经全都找过了,可就是不见我爸爸的踪影。所以眼下咱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耐心等待啦,等到我爸爸他自己想通了,愿意回来了,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嘛。”
说完这话之后,小辰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人见了实在是不忍心再多说些什么来为难这个惹人爱的孩子。
大娘微微侧过身去,脸上带着关切和好奇,接着问道:“这次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回来了呀?你妈呢?还有你姐姐呢?难道都不一起吗?”
她那慈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等待着回答,多少带着些审视的感觉。
听到大娘的问话,小辰微笑着解释道:“哎呀,我妈和我姐最近都特别忙。我俩有空就先回来把家里好好打扫打扫,收拾干净。这样等到过年的时候,她们再回来就能舒舒服服地直接住下啦!到时候一家人团聚在一起,肯定热热闹闹的,想想就开心!”
说话间,小辰伸出手来,熟练地用筷子从盘子里夹起一块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鸡胸肉,轻轻地放在了大娘的碗里。
然后满脸笑容地对大娘说道:“大娘,您可得多吃点儿啊!这自家养的鸡,味道可好着呢!比外面买的那些不知道强多少倍。能吃到这么美味的土鸡,您功劳最大啦。”
就这句话,哄得大娘‘哈哈哈’大笑。
“那可不!你们在外面哪能吃到这么好的土鸡。”大娘一脸自豪。
话音未落,小辰也给自己夹了一块鸡肉,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边吃还边不住地点头夸赞:“嗯……好吃,肉质鲜嫩多汁,太美味啦!”
一时间,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温馨而又和谐。
一阵家长里短、东拉西扯地闲聊之后,大娘不经意间瞄了一眼那装鸡肉的菜碟子。
哎呀呀!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啊,原本满满当当的一碟鸡肉居然已经被吃掉了一半有余!
再仔细瞅瞅,剩下的那半碟子鸡肉也大多都是些又干又硬的鸡骨头啦。
大娘随即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宝贝孙子,嘿哟!这俩小家伙此刻正埋着头,吃得那叫一个专心致志呢!
瞧他俩狼吞虎咽的模样,就好像饿了好多天似的。
看到这番情景,大娘心里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
好家伙,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家里来了客人,她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小馋猫不可!
不过嘛,毕竟当着客人的面儿,总得顾忌点儿颜面不是?
于是乎,大娘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便也不再多想,抄起筷子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肉来。
西乙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仿佛被一种奇异的氛围所笼罩,缓缓地带入了一个弥漫着浓雾的神秘世界里。
那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那一句句亲切却又带着些许疏离感的话语,让他感到无比困惑和迷茫。
他的记忆明明空白一片,明明没有这里,可为何此刻,他竟有一种熟悉感觉?
甚至,他都能猜到大娘下一句会问什么。
西乙有种眩晕感,头疼……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小辰注意到了西乙有些心不在焉,而且吃饭的速度也明显变慢了许多。
于是,小辰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西乙,示意他加快进食的速度。
从礼数上来说,他们好不容易才回到老家这一次,如果不去拜访一下村里的亲戚们,那可真是说不过去。
否则,肯定会招来各种闲言碎语和指责,甚至还可能会被人在背后“diss”一番呢!
所以,每次回来,挨家挨户地走访这些亲戚是其中一项必做的事。
他们一回来就已经拜访过最近的大爷了,小辰虚拟出来的‘拜访进度条’缓缓向前移动一格,上面显示着“+1”。而接下来要面对的,大概还有十来户人家等待着他们去探望。
从大爷家回来,西乙就先去洗漱了,他想通过洗个热水澡来放松一下。
等到小辰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西乙已经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只见他眉头微蹙,似乎在睡梦中仍然保持着一种紧张的状态。也许是白天的奔波和社交让他感到有些疲惫不堪吧。
小辰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帮他关上灯,再轻轻关上他的房门,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吵醒他。
然后,小辰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一晚,以迎接第二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