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手扶床沿坐了起来:“海棠你先别按了。”
海棠囧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沈先生我做错什么了吗?”
沈卿尘笑着指了指床沿:“你坐到这儿我们聊会天。”
海棠站着没动,眼神闪烁不定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怎么了?”
“沈先生我不能。”
“别叫我沈先生我比你大不了几岁。”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叫我沈哥、卿尘都行。”
“沈哥我们这里有规定,收了客户的钱就一定要提供满意的服务。”
沈卿尘不解:“可我只点了168元的普通按摩?”
“沈哥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先生已经付了钱。”
“是他?”沈卿尘若有所思:“海棠是你的真名吗?”
“海棠是到这儿才起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夏诗璇。”
“夏诗璇多好听的名字,诗璇你为什么在这里上班?”
沈卿尘的问题犹如兜头泼下一盆冷水,让夏诗璇低头不语。
“我不该问这个问题让你难堪。”
“不沈哥这没有什么可隐晦的。”
沈卿尘吃惊的看到夏诗璇的眼里噙满泪水,心一下就软了:“小夏我们还是聊点别的。”
“不沈哥你让我说,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些,我是秦州人今年19岁是师范大学的大学生。”
“什么你是大学生?”
夏诗璇眼神暗淡:“沈哥你别取笑我。”
“不会的诗璇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你一定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爸妈今年都下岗了,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上高中。”
“诗璇你别说了我都懂。”
夏诗璇说完这些整个人呆坐在床边,任凭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沈卿尘抓着她的手:“诗璇别难过,不管怎样你也不应该到这种地方来。”
诗璇听他这么说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诗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助你。”
“你……”夏诗璇抬头看着沈卿尘的眼睛,良久她摇摇头:“算了这是我的命你帮不了我。”
“我可以,只要你愿意我今天就带你离开这里。”
夏诗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带我离开这里,可是离开这我还能去哪?”
“只要你信任我,到哪我来安排。”
夏诗璇眼里闪烁着希冀的目光:“沈哥你到哪我都跟着。”
“听着诗璇我现在刚成立了一家公司,目前正在争取第一笔业务。如果你愿意可以到公司做内勤,工资可能少点不过将来公司做大了我一定会给你加薪的。”
“这是真的?”
“嗯!是真的。”
“沈哥!”
沈卿尘任凭夏诗璇扑在他怀里宣泄感情,半晌夏诗璇像是意识到什么不好意思的从他怀中起来。
“诗璇我离开的时候会在总台给你留个便条,上面有我的呼机号和地址记得辞工以后联系我。”
“嗯!”
“诗璇你刚才说有人替我付了钱,那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不过也只打过一次交道。”
“怎么认识的?”
“上次就是一个月前,他和一个当官的来这里放松是我做的按摩。”
“你怎么知道是当官的?”
“我听他叫那人胡处长。”
“这下全对上了!”
“沈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印证了一直以来的一个猜想。”
“诗璇我要走了。”
“你这就要走?”
“我总呆在这儿会影响你的工作。”
“怎么会?再说你的时钟还没到。”
“好吧那我就待到时间。”
离开夏诗璇沈卿尘为她的际遇感到难过,也因为可以帮助到她由衷的高兴。
他一个人在偌大的楼层转悠了一会儿没见到其他人,索性来到了休息区。
这里已经有一些人躺在沙发上看录像,沈卿尘对录像没什么兴趣不一会就睡着了。
夏诗璇整理好房间正要离开,门从外面打开了。
“是你?”
秦秘书示意她不要声张。
“海棠你们按完了?”
夏诗璇不吭声只是点点头。
“你们那个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沈先生他不肯。”
“这就怪了,你是按照我说的做的吗?”
“嗯!”
“好吧这里是六百元钱你先拿着。”
夏诗璇犹豫接还是不接。
“你怎么了 ,嫌少?”
“没怎么”,夏诗璇收好钱。
“小夏你今天表现不错,下次我介绍其他客人给你。”
秦秘书不知道沈卿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四处找他。
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就跑到张全友房间外面贴着房门听里面的动静。
他听到里面发出女人的呻吟间或传出几声男人粗重的喘息。
“看来张科长入巷了,后面的事不怕你不答应。”
沈卿尘一觉睡到天擦黑才醒来,醒来后觉得肚子有点饿。
隔壁的大哥已经开始吃晚饭了,自助餐的碟子里堆满了美食。
沈卿尘坐起来问:“大哥从哪取的自助?”
被问的那人指指前面:“从这往前走,在电视柜那右转。”
“谢谢!”
沈卿尘取了几样蔬菜,两个馒头和一碗白米粥。
“哥们吃这么点你要亏死了!”
“先拿这么多不够了再去取。”
“你累不累装什么大瓣蒜!”
沈卿尘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卿尘你在这儿?”
“秦秘书你做完了?”
“早完了,到处找你找不到。”
“我刚才一个人在这休息,不想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小沈刚才那个姑娘还满意吧?”
“秦秘书你的眼光还差得了。”
“那你为什么……”
“这里面有个原因。”
“什么原因?”
“我有女朋友我们互相都尊重对方。”
“这算什么原因?小沈看不出你还这么老派。”
“不说我了,秦哥你玩的还开心吗?”
“马马虎虎。”
“张科长不知道结束了没有?”
“那个老小子正孤军奋战呢,老夫聊发少年狂!”
“这句话用到这也可以?”
“我就打个比方。”
“现在我们的事有几分把握?”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我说十分你信不信?”
“太乐观了吧!”
“不信你等着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