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那些色情广告一般，屏幕上的图案极其吸睛。但是璟安筠被完全吸引了注意力却不是因为上面穿着裸露的AI美女。
而是上面的字眼。
‘吃了后，对方会无条件听从你的任何命令。’
璟安筠来了兴致。
那同理是不是也能让沐云初将地卖给他？
一旁站着的秘书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老板还有这么变态的一幕。
不禁别过了头。
若是平常，璟安筠肯定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是此刻气极了他，就像是被什么牵引般，连行为都有些不受控制。
毫不犹豫地点进了那个广告的网址，屏幕直接弹到了一个网购界面。
这界面不似他平常那些购物平台，更像是私人做的那种。
非常简洁。
只有付钱和让用户填写地址电话等信息的界面。
身后的秘书不小心扫了一眼，惊得眼睛差点都掉出来。
一万元？？？
开什么玩笑呢！
这骗子有毛病吧！
其实在看到这广告的时候他就觉得是骗人的。
但想着骗个千八百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没想到这骗子的胃口还挺大，直接要价一万。
呵，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相信啊。
除非那个人疯了。
他刚腹诽完，手机支付的提醒音就响了起来。
？？？
不敢置信地看回屏幕。
上面显示着硕大的‘支付完成’四个字。
付了？
就这么付了？
嘴角抽了抽。
他老板不会是受刺激了吧……
见对方将手机放下，他重新低下头，将所有情绪都掩盖起来。
行吧，花钱总比打他好一点。
其实这一万块钱对璟安筠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他的公司和股票因为沐云初损失巨大，但这是无法撼动他的资金链的。
只要总公司一天不出问题，他就会屹立不倒一天。
……
在他下单的时候，距离这里不算太远的地方，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将自己捂得很严实，刚泡好一桶泡面的男人突然收到了短信提醒。
他没有往心里去，自顾自吃了口泡面。毕竟这外面的垃圾短信和电话都特别多。
热气腾腾，缓和了身上的寒冷。
“这什么破地方，和我们南坡差远了。”
擦了擦鼻涕，他又吃了一大口。
侧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瓶瓶罐罐，不同的颜色代表着不同的品种，而其中有一个最大最特殊的……他不禁陷入了回忆，但很快便摇摇头清醒出来。
“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就算留在那里，我也无法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明明可以量产的东西，偏偏要受这狗屁国家的约束。”
将嘴里塞得满满的，接着放下泡面桶，开始笨拙的操作面前的电脑屏幕，想要将自己的链接做得更漂亮些。
自从从‘那里’出来，这里是他落脚的第二个城市。
就像大家说的，大城市、机会确实多一些。
他销售蛊虫的数量也比之前好上许多。
可这还远远不够。
一开始是打听到了这里的黑市，还有夜晚在路边售卖。
但渐渐发现这样的效率有些低。
而且天气渐凉。清河不比四季如春的南坡，晚上的马路边还是很冷的。
后来在网上售卖，相信的人不太多，但比之前好了些。
就是需要时常在线，还要面对一些墨迹的客户。问了一大堆，又讲价半天，结果最后什么都没买。
现在他又将自己的销售方式得到了升级——藏在网络上的小广告里。
在网上和其他人学的，他们说这样‘裸露’画面的广告才会有人点。
他们说的确实没错。
每天点击的人都极其多，可是真正付款购买的人却很少。
没办法，他只能将价格稍稍降了下来。从原先的两万变成现在的一万，希望能够提高销量。
他的梦想是形成产业链，各种各样的蛊虫卖给有需要的人。
十个人买他就能赚十万元。
一百个人买他就能赚一百万元。
……
将最后一口泡面汤喝进肚子里，终于是浑身舒坦。
这时才想起自己手机刚刚响过。
随意拿起，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在看到那交易金额1后面的0时，他以为看错了。
重新数了好几遍，才确认的确是十万元。
‘蹭’地一下站了起身。
大客户啊！
看了眼地址，距离这里不太远。
他非常清楚自己做的事有些危险，而且不能让那人抓到。所以一般都是由他亲自去送货。
稍微收拾了收拾，就拿了二十个小瓶子出门。
里面都是他精心饲养的蛊虫。
就算用‘命根子’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因为这支付网址是他自己单独做的链接，不像那些网购平台还有中间商。
他既不需要交一定的佣金，也不需要等对方收货了这钱才能到账。
十万元，直接就汇进了他的银行卡中。
这日子也算是好起来了，他出门没再坐公交车，而是选择了打车。
上车的时候，那司机因为他诡异的扮相还多看了他两眼。
想着不能是什么在逃杀人犯之类的吧。
但后来一想到自己闺女天天在网上玩的那些东西，很快明白了，“你是个coSER吧？”
阿棘：？？？
什么东西？
见他不说话，那司机只当他是默认了。
像是找到了什么共同语言似的，接连说了好几句话。
就算阿棘不理他，自己也说得十分来劲。
“哎？你扮的这也是动漫里的人物吗？”
阿棘：“……”
“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都喜欢这些，有时候我还看到戴着五颜六色的假发，连眼珠子都是彩色的呢！”
阿棘：“……”
“不过也是，我们理解不了你们的爱好，就像你们不懂父母一样，哈哈！”
……
阿棘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这段路程能够再近一点过。
这司机实在是聒噪得他脑袋疼。
眼中杀意渐起，他的手缓缓放进了兜中，摸到了一个和背包中完全不同的罐子。
正打算将瓶口打开的时候，司机一脚刹车将他吓了一跳。
脑门直接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阿棘：“……”
司机反应过来，连忙赔礼道歉。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我和你聊的太开心了，差点就开过地方了。”
他伸出手，“喏，你给的地址就是那个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