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六话一出,五月和刘佩兰都僵住了
“不行!”
“不行!”
两声拒绝把何小六轰出了房间。
何老太虽然武德爆棚,但是极其重男轻女,五月如果和她一起去,估计会被当使唤丫头。
刘佩兰想的就更深了,她担心还没等遇见人贩子,何老太先把五月给卖了,毕竟这个老太婆可是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会卖的人。
不过她的两个女儿卖了也算是改命了,生的聪明漂亮,养父母特别喜欢。
“你爸小灶吃多了,脑子吃傻啦?你又不是小羔儿,老太太能护着吗?再说她一直看你不顺眼,上次还是小羔儿骗她说,自己经常被钱小果夫妇,她才去打那对夫妻的。”
五月很少见刘佩兰生气,她和别人生气不同,她不摆脸色,也不砸东西,而是剪东西。
只见她拿着一把剪刀,开始剪房间的花草。
“以前有何宝珠在前面挡着,现在你没有这个挡箭牌了,老太太一眼就瞅见你了,总觉得你在家吃白饭。幸好你爸和你弟在你奶面前有些分量,你觉得你斗的过老太太吗?”
五月回忆起何老太的壮举,自己虽然年轻但是没有何老太经验足,自己还真不一定打过她。
“你爸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老太太不能再在这住了。”
刘佩兰拿着剪刀就去找何小六了。
五月突然觉得何小六父子俩也挺难的。
一边是待自己如珠如宝的何老太,一边是自己如珠如宝待的小家
……
最终,五月也没有和何钧礼一起出发,因为刘佩兰和何老太闹起来了。
由于刘佩兰不是何老太的对手,所以何小六一直站在刘佩兰那边,把何老太那个气呀。
五月,何小六,刘佩兰三人加一起都不是盛怒之下何老太的对手。
从小被宠着长大的何小六终于在38岁这年,体会到了母亲的爱的教育。
等何钧礼回到家时,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气氛更是剑拔弩张,被摧残的生无可恋父亲躺在院子中央。
而父亲的两边分别是他的母亲姐姐和奶奶。
五月拿着三齿木叉护在拿着擀面杖的刘佩兰前面,何老太拿着一个木锹,两拨人以何小六为分界线暂时休战。
何钧礼一度以为自己走错家了,还出去确认一下,确定之后,再带着满肚子的疑问回到家里。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何老太和刘佩兰都仿佛受到很大委屈似得,争先恐后的向何钧礼诉苦,一边诉苦一边吵架斗嘴。
何钧礼即使在聪明,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等场面,他感觉自己的两个胳膊快被拽掉了,耳朵嗡嗡嗡的响,不知道听谁的好。
五月看何钧礼回来了,把木叉一扔,拖起在地上当死人的何小六回房间。
养尊处优将近四十年的何小六,皮肤比20岁的年轻人都嫩,五月从农场生成一瓶活血化瘀膏。
何小六拿着这瓶活血化瘀膏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他太苦了!
现在其他嫂嫂不在,他老妈和他媳妇的矛盾显现出来了。他帮谁都不行。
五月留下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何小六,出去看战局了。
何钧礼的情况比何小六更危急,因为他在何老太的心中的地位更重要。
五月在心中为何钧礼默哀几秒钟,继续收拾行李了。这个世界难题就留给何钧礼吧。
……
五月和夏青青先是坐公交车,在坐汽车来到火车站,最后坐火车。
五月历经千辛万苦坐上火车,本以为可以松口气,没想到火车上的味道比汽车还难闻。
活鸡活鸭的味道五月还可以忍受。
可能都是长途旅客,大家都是自带饭,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正常的饭菜就算了,还有酸菜咸菜的,甚至连臭豆腐都有。
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五月胃里在翻江倒海。
五月和夏青青的脸色都不好。
她俩对面坐着两男一女,一对应该是夫妻,另一个流里流气的一直在打量五月。
五月旁边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她对五月和夏青青很关切,话也有些多。
五月肠胃不舒服,实在提不起来好脸色,也不想搭理她,老奶奶热脸贴个冷屁股。
夏青青不好意思拨老奶奶的面子,就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自己的家庭状况,五月愣是没拦住。
五月对面的流里流气的男人把鞋脱了,把脚放在桌上,他不知道几个月没洗的臭脚散发出一股恶臭。
五月实在受不了了,跑出去呕吐了。
夏青青本想跟着五月,可是身旁的老奶奶突发疾病,她就把老奶奶扶下车送候车厅了。
等五月回来之后,就发现夏青青和行李都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老奶奶和那对夫妻。
那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对五月吹个口哨,“小妮儿,想知道另个小妮儿去哪儿了不,亲哥哥一口,哥哥就给你说。”
五月走到他面前,缓缓弯下腰,身体离这个男人越来越近,
这个男人紧闭双眼打算享受突来的艳福,他没有等来脸上温暖的触感,只感受到脸上一阵剧痛。
嘴里喷出铁锈味的液体,顺带着还有两颗牙。
“说!去哪了?”
五月的眼神极其凶狠,仿佛下一刻就要咬碎他的脖子。
这个男人本来就是欺软怕硬之人,见五月如此彪悍,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现在还没有发车,五月赶紧跑下车,准备去候车大厅找夏青青。
五月不知道是,她刚走那个男人就换了一张嘴脸。
“栓子,没想到这个丫头力气这么大,该不会是练过的吧?”
是那对夫妻,她们刚刚躲在后面,手里还拿着五月和夏青青的行李。
栓子手里掂量着那两颗牙说道
“就是再练过,也逃不出咱们的手掌心。人都安排好了没?”
“都安排好了,一会儿等她到候车厅,咱们的人就会把她一步一步引到咱们的据点,到时候还不是任咱们摆布。”
孙二花说道
这两个女孩一到火车站就被他们盯上了,白白嫩嫩的,这可是行走的金钱呀。
“咱这次赚大了,遇见这两个好货色。一看就不是地里刨食的,我看介绍信还是有工作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孙二花的男人张耀祖说道
“没错,那些买家就喜欢学生,他们说这样的女人生的孩子聪明。”栓子很赞同张耀祖的话,又问道
“她们的行李都有什么?有值钱的吗?”
“有!那个泼辣的女孩可富啦,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
张耀祖有点羡慕,自己天天忙里忙外的,不如人家投个好胎。
“哼~,再富有什么用,下半辈子还不是被老光棍打傻锁家里生孩子生到死。”
孙二花很仇富,尤其是富家女孩。
“走吧,再不走火车就要出发了。”
栓子他们一行人走下车,往一个昏暗僻静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