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教官,我好怕,刚刚真的吓死我了,还好有你在。」
「谢谢你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就死在阮软的枪下了。」
「作为报答,黑川傅湛,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米安从他身后冒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隐隐含着期盼。
她能感觉到,从进入军事基地以来,这个最帅、最有实力的男人,一直在背后默默保护她,爱护她。
就连她讨厌的阮软,也会帮她一起对付。
这么好、这么完美的男人,能喜欢上她,是她自己本就足够优秀。
米安露着完美的笑容,想要贴近,却被冷酷的男人不着痕迹躲开。
他蹙着眉,对最后一句突然称呼他全名有些不悦,但还是冷声向身后吩咐了句,连她后面的手语看都没看,就匆匆向操场赶去。
“你们两个,保护雌性回休息室,不要让她出来遇到危险。”
“是,教官。”
米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更加欣慰。
开心的跟着两个守卫离去。
等他们两个结侣,她就可以在军事基地横着走,没有人可以忤逆她,连阮软都不能。
操场上,少女独自一圈一圈的跑着。
黑川傅湛来时,周边已经围了一群雄性。
“已经第几圈了?”
“回教官,珍稀雌性已经跑到第9圈。”
众人虽不认识,但看到他肩膀上的十星标志,顿时三三两两离他远远的。
烈日灼灼,尤其黑色格外吸热。
不一会儿,阮软就一头大汗,她的耳膜中早已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但她还是忍着,不敢停下。
黑川傅湛为什么对她走火这么生气,定是瞧见了端倪,或许看清是她故意的也说不定。
存着这个念想,阮软便更不敢懈怠。
黑川傅湛站在跑道上,看着迎面跑来的少女,“跑快点!早上没吃饭吗?”
“这么慢,100圈什么时候能跑完?”
阮软对上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咬着口腔内的软肉,被迫开始提速。
听此,旁边围观的雄性们不禁替珍稀雌性倒吸一口凉气。
“100圈?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我跑100圈也得事先活动活动避免拉伤,100圈下来,对兽人也是不小的挑战。”
“要雌性跑100圈,这么漂亮的雌性是犯了什么错,能让教官这么对待?”
“太冷血了,要是我,大声跟她说话都怕吓到她,肯定抱在怀里亲亲热热,好好呵护,哪能冷心到让她受这种苦?”
“珍稀雌性的雄夫不是很多实力强劲的九阶吗?怎么都没人来阻止!这要是再跑下去,她会中暑的!”
众人啧啧哀婉,最后不禁埋怨上这个发号施令的教官。
黑川傅湛自然听到了这些,他眉眼一厉,冷冷射向旁边众人,“怎么?都不训练是吗?”
“教官是谁?哪个班级?为什么训练时间还在这闲聊?!”
众人一听赶紧脚底抹油开溜,顿时、偌大的操场上只剩下六班其余雄性,以及他们两人。
每当阮软跑到黑川傅湛的位置,便有队员向他汇报。
“报告教官,第25圈。”
黑川傅湛:“提速!”
“……”
“报告教官,第39圈。”
黑川傅湛:“再快点。”
“……”
“报告教官,第57圈。”
黑川傅湛:“跑的太慢!加速跑!”
“……”
场上的少女,明显速度越来越慢,动作也越来越迟钝。
双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这已经是阮软最后的极限。
如果没有跟五个雄夫结侣,有他们的滋养,她连一圈800米都感觉肺在火烧,再也跑不动。
但为了不被送到搜查官那,她只能硬生生咬着牙,含着泪也要跑完。
黑川傅湛依旧是那张冷酷的脸,没有什么表情。
他看着已经开始“走”的少女,黑眸沉沉。
“跑起来,不是让你走的。”
旁边的队员看不下去,多嘴说了一句,“教官,这已经是阮软雌性最大的极限了,再跑下去,她会出事的。”
“她一个坐拥雄夫的雌性,体力连十阶兽人都超越,能出什么事?”
黑川傅湛不禁想起她身上糜丽的吻痕,身边那么多雄性,一切都昭示着,她的离谱。
不仅私生活混乱,最让他生气的,是她想要杀了赫连修司的雌主。
这是万万不能触碰的雷池。
队员不吭声了,他们看不到雌性小腹的兽印,也确实不知道,珍稀雌性到底跟多少兽人结了侣。
“其余人,上前各自领取星脑去食堂用餐,下午上交星脑。”
今天,是星脑派发的时间,众人可以跟家人联系,或者上网了解资讯,但也只有一中午的时间。
众人领取星脑各自离去,操场上只剩下阮软跟黑川傅湛两人。
“加油…加油…又完成一圈,已经第59圈,还有…还有……”
阮软说着,只觉嗓子劈叉般冒着烟,但身体熬过了之前心脏跳出胸膛的濒临极限后,各项机能已经感知不到痛感。
她以为、自己越跑越有力气,却不知,最看起来像是没事人的时候,受的伤往往最为严重。
阮软开始在脑子里计算着还剩多少圈,可大脑却像是打结般,连个位数都算不出来。
“到底、还剩…多少圈……”
她眼前一黑,陷入一片黑暗。
少女蓦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黑川傅湛刚戴上星脑,看见眼前这一幕,心脏一抽,下意识向少女方向略去。
可刚跑出一段距离,就被一则通讯打断。
来电显示:「赫连修司」
他马上接听,对面跳出一个斯文优雅的男人。
“黑川傅湛,我家雌主的星脑怎么打不通?她在做什么?”
“对了,拜托你照顾她,阮软这段时间表现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哭了?”
对面人絮絮叨叨的念着,好听的声线里都是对自己雌主的思念。
黑川傅湛感觉自己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他无意识喃喃:“你说什么、阮软?”
“我家宝贝叫阮软,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你不会忘记她叫什么,认错人了吧?”
“你要是认错人欺负我家软软,就别怪我把你打回原形、回炉重造,拔了你凤凰的羽毛给我家软软做衣服……”
他看着远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少女,面对赫连修司状似无意的调侃,手心却像得了帕金森一般颤抖、无力。
“怎么会,阮软表现很好,一直是我们班的靶王,对了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会再打回去。”
他迅速切断通讯,飞快抵达少女位置,打横抱起她就向医务室奔去。
怀中的人儿闭着眼睛,黑发散落,如纸一般的苍白面孔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轻的像是没有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