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两人终于结束了,淅淅索索的穿着衣服。
女声有些担心道:“刚刚都把那个弄进去了,会不会怀孕?”
“放心,怀了就给丰哥生下来。”男人信誓旦旦。
“你都有媳妇了,难道你还想让我没名没份的跟你生孩子?我才不要~”
“别提那个黄脸婆!我现在看到她都硬不起来,等你给我怀了孩子,我就把他休了!”
“想得美!我才不要怀孩子,你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两个丫头片子有啥用?又不能传宗接代,我等你给我生个儿子!”
“……”
两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渐行渐远。
尚北摸着脸上被蚊子叮出来的包站了起来,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活动活动手脚,背上背篓,沿着小河向西,快速的下到河里给自己洗了洗澡。
洗完了之后顺便把身上的衣服也洗了洗,尚北才向知青院走去。
回到知青院,尚北将衣服挂在绳子上晾晒。
推门走进屋内。
有的已经睡着了,有的还在低声聊着天。
刚刚倾情上演现场版活春宫的女主人公,正倚在床头梳头发,看见尚北进来,她的神情明显有些一愣,随即有些惊疑不定,似是有话想说的样子。
尚此才懒得理她。
她挤了牙膏,端着牙杯去井边刷牙了。
等刷完牙回来,许娟还没睡。
“尚知青,你刚刚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许娟侧头看向尚北,声音轻柔关切,似无意道。
“哦,听村里的小孩说晚上河边会有鱼,所以我就去看了看。”尚北随便扯了个谎。
许娟心慌了一瞬,“那抓到鱼了吗?”
“没,一条都没看到,乌漆嘛黑的,鱼哪那么好抓。”北拆掉头上的纱布,从柜子里拿出药水和棉签,站到门边的镜子旁,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伤口。
右边太阳穴上方青紫肿胀,一条有些狰狞的伤口隐没在头发里。
伤口没有缝针,几天过去,已经开始结痂了。
“你胆子真大,后边那条河去年淹死过小孩,听说找到的时候都泡白了,对了,你是在哪里抓鱼的?”
尚北拿着棉签沾上药水,仔细的给自己清理伤口,“就这后边。”随手指了个方向,“天太黑了,没敢走远。”
许娟似乎松了口气,声音依旧轻柔,“下回去河边,最好能找几个人一起去,这山里常有野猪会下山来。”
“是吗,那真是太可怕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
-----
第二天。
今天轮到宋一冬做饭,大概是面放多了,浓稠的有点糊锅底。
尚北拿个空碗将大头菜切碎,放进碗里。
简单吃过早饭,天才蒙蒙亮,大家扛着锄头背着篓子,有说有笑的向着地里出发。
尚北也背着篓子,这个篓子是她自己编的那个,里面放了她买的鸡蛋糕和装满凉开水的水壶,昨天没到中午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今天她将鸡蛋糕都带着,饿的时候吃两块。
慢吞吞地走在最后边,尚北抬眼就看到了前边赵辰被几个女知青和村里的几个女孩子簇拥着向前走。
还要随时被村里的婶子大娘打趣两句,他虽然礼貌的和他们说话,但从紧蹙的眉头看出,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尚北不禁在心中同情他几分,这人的容貌太盛,也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
今天尚北分的活在半山腰,这座山并不高,从山脚到山顶都被开垦成了田地,她一到地里,半刻不敢耽误,开始埋头猛干了起来。
地里的杂草很茂盛。
尚北锄头即使挥的再快,也干不过那些经常干活的农民,渐渐的又被落了后面。
那些带着家里孩子过来帮着翻红薯藤的,已经锄了个来回。
太阳高挂。
尚北感觉手心又添新茧,新茧又悄无声息的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
“啊一一!!!”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彻了山谷间。
“怎么啦?怎么啦?”
“发生什么事了?”
“去看看就知道了…”
已经有不少人丢下锄头跑向声音发出地去看热闹了,尚北仅仅是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继续埋头苦干。
“活都干不完呢,哪还有闲心去看热闹…”
饿了就吃口鸡蛋糕,渴了就打开水壶喝口水,她想着今天早点把活干完,就去山里把那些何首乌都挖了。
卖了钱,就建个小房子,她实在是不习惯和那么多人住在一起。
吵不说,就说她丢的洗发剂和红糖,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在宿舍里,谁能放心?更别提夜里睡觉,一人放屁臭一屋子。
不一会,去看热闹的人,就三三两两地跑了回来,尚北从她们不太听得懂的方言里,听出大概是谁和谁打架摔伤了腿。
尚北听了一耳朵,也没在意。
中午下工后,尚北拐道去了河边,这条小河很窄,是个支流河。
尚北找了处最窄的地方,站到水里,将身上的背篓卡在那。
她也只是试试,看看能不能抓到鱼。
弄完这一切,尚北也没有站在岸边等着,她沿着小河边,捡起了河边的田螺,偶尔还能捡到河蚌和歪子。
“哗啦!”一声。
尚北猛的看向背篓放的地方,就见篓子在疯狂的晃动着,她不敢迟疑,急忙跑了过去,下去就将篓子抄起来提到岸边!
就见篓子里一条筷子长的黑鱼,还在不停地扭动着,她的旁边还有五六只龙虾,和几只透明的草虾。
“这么多?”已经够吃一顿了,尚北眼中泛出笑意。
把地上的田螺和河蚌也放到背篓里,洗了洗脚,穿上鞋子,尚北把背篓一背,就往知青院走去。
知青院的厨房里,几人正在热火朝天的做着饭,尚北隐隐闻到了一股糊味。
宋一冬看见尚北走进来,眼睛一亮,急忙喊道:“尚知青!快快帮我看看锅,别漫出去!”
尚北把锅盖揭开一看,好家伙,糊味就是从这锅里发出来的,但好再糊的不是太过。
用饭勺不停的搅拌,让沉淀下去的面和红薯干不至于沉底就行。
“宋知青,你会杀鱼吗?”尚北一边用饭勺搅着锅里,一边看着宋一冬问道。
宋一冬:“啊?哦,杀过。”
尚北道:“那正好,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抓了条黑鱼还有几只虾子,你去给处理干净,等会都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