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殇,你终于回来了……栖梧不理我……你去劝劝他吧!”
凤凌娇立在凤栖梧的寝室门外,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泪珠一双一对地落着。
“凌娇,二哥还健在啊,你至于哭得像个弃妇似的!
凤九殇笑着调侃,取出了一方雪帕,递给凤凌娇。
凤凌娇擦着眼泪,不由得破涕为笑了。
凤九殇推门而入,一眼望见了凤栖梧正垂首坐在床榻边上。
凌乱披垂的发丝掩住了凤栖梧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雪白的中衣褶皱不堪,一看就好几天没换洗了。
胸口上一片血渍染红了中衣,格外地刺眼,室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凤九殇黛眉微凝,缓步走了过去,也不说话,探手掀开了凤栖梧的中衣,胸口上的伤口赫然露出来,根本就没怎么处理,已经化脓了。
凤九殇眉头凝成了疙瘩,缓声道:“二哥,躺下……凌娇,把药箱拿过来!”
凤栖梧机械地点点头,仰面躺下了。
凤凌娇一下子呆了,暗道,栖梧怎么一下子就变得乖乖听话了?
要知道,先前,他摔坏了三个药箱……
凤九殇打开药箱熟练地操作起来,清理血渍脓水,祛除腐肉,然后上止血膏,包扎伤口。
期间,凤栖梧一声不吭,双眸呆呆地望着床帏,好像伤口与他无关,一点也不疼的样子。
凤九殇忙碌完毕,取出一块雪帕,轻轻地擦拭着凤栖梧额头上的汗珠,皱着眉头,“二哥,你这少爷脾气必须改了,谁包扎伤口还不都一样,自己的身子就不懂得爱惜……”
凤栖梧仍然没有说话。
凤北叹了一口气,简单地告诉凤九殇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在那天成人礼上,中午时分,有族人看见轩辕昊,来到了凤栖梧的院子,将凤栖梧引到了后山就不见了……事先设好的大阵中。
凤南和凤北带着许多侍卫,几乎搜遍了后山,直至日落时,才寻到了重伤昏迷的凤栖梧。
然后,凤栖梧醒来后就变得沉闷寡言了,还肆意地发脾气,故意撕开了包扎好的伤口,也不好好吃饭。
那天,玄夜送过来一颗淸邪丹,凤栖梧却直接一脚踩碎了。
等到凤岚再去央求玄夜炼制一颗淸邪丹时,玄夜的随从声称自家主人闭关了。
这时,凤南拎着食盒,推门走进来。
凤南看见凤栖梧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了,不用问也知道是凤九殇的功劳,从小到大,凤栖梧总是顺着凤九殇,最听凤九殇的话了,这个习惯到现在依旧没有变啊!
“南叔,北叔,你们去告诉父亲,二哥没事了,然后,把这上面列出来的草药备齐了送到栖凤斋,凌娇,你去厨房炖些骨汤吧!”
凤九殇将一张字条递给凤南,一样样地吩咐着。
凤南,凤北和凤凌娇一一点头,就各自忙碌去了。
此刻,凤九殇当然能够猜出来真相,在成人礼的那天,肯定是容悦假扮作轩辕昊的模样,然后将凤栖梧引到了后山事先设好的暗黑系大阵中……
凤九殇轻轻地掩好了房门,然后从衣柜里找出来一件崭新的中衣,走到了床榻前,缓声道:“二哥,那件脏了,换掉吧!”
凤栖梧如木偶般僵硬地坐起来,倦怠地低垂下了脑袋。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