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如烟心中一凛,知道出事了。她迅速整理思绪,恭敬道:“臣妾告退。”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燕如烟向皇帝行礼,快步走出寝宫,心头却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刚出门,她就听到苏婉和李瑶的尖叫声从御花园传来,尖锐刺耳,划破了宫廷午后的宁静。
她心中一沉,知道情况不妙,脚下步伐更快了几分。
“娘娘,苏婉娘娘和李瑶娘娘似乎中毒了!”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脸色煞白,语无伦次。
燕如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冷静地问道:“带我去看看。”
来到御花园,只见苏婉和李瑶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不停地抽搐,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痛苦不堪。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手足无措,如同没头的苍蝇般乱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更添了几分混乱。
燕如烟快步上前,蹲下身检查两人的情况。她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已有了判断。这毒性猛烈,来势汹汹,若不及时解毒,恐怕性命难保。
御花园中,原本姹紫嫣红的花朵此刻也仿佛失去了颜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片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土地。
就在这时,皇帝也赶到了现场,脚步匆匆,龙袍上的金龙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看到倒地的苏婉和李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阴沉得可怕:“这是怎么回事?”
燕如烟站起身,恭敬道:“回皇上,苏婉娘娘和李瑶娘娘似乎中了剧毒。若不尽快解毒,恐怕……”她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死亡的威胁如同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转向一旁的太医,声音如同冰渣般寒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想办法救人!”
太医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道:“这……这毒性太过猛烈,臣等从未见过……”他们的声音颤抖着,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皇帝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一群废物!朕养你们有何用?”
御花园中的气氛更加凝重了,恐惧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众人淹没。
就在这时,燕如烟突然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皇上,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帝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说。”
燕如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臣妾愿意一试。”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带着几分怀疑和探究:“你有把握?”
燕如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臣妾曾经见过类似的毒,或许可以一试。只是……”她顿了顿,语气坚定,“需要皇上信任臣妾。”
皇帝深深地看了燕如烟一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欣赏和决绝:“好!朕准了!”
燕如烟松了口气,立刻开始布置:“请皇上命人准备以下药材……”她快速报出一串药名,声音清脆而果断,仿佛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正在指挥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
皇帝一挥手,立刻有太监去取药,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怠慢。
燕如烟则蹲下身,仔细查看苏婉和李瑶的情况,她轻轻拨开两人的眼皮,观察瞳孔的变化,又探了探脉搏,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一位技艺精湛的医者,正在为病人进行最细致的检查。
“皇上,臣妾需要问苏婉娘娘和李瑶娘娘几个问题,以确定毒性。”燕如烟抬头看向皇帝,语气恭敬而坚定。
皇帝点点头:“准。”
燕如烟转向苏婉,轻声问道:“苏婉姐姐,你现在感觉如何?哪里不舒服?”
苏婉艰难地开口,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振翅:“头……头痛欲裂……四肢……发麻……”
燕如烟点点头,又问李瑶同样的问题,语气温柔而关切,仿佛一位慈祥的长姐,在安慰受伤的妹妹。
得到回答后,她的眉头舒展了一些,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治疗方案。
就在这时,取药的太监回来了,药材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气息。
燕如烟立刻开始配药,她的动作娴熟而精准,仿佛每一味药材在她手中都有了生命,在她的指挥下,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皇帝在一旁看得入神,不禁赞叹道:“皇后的医术果然高明。”
燕如烟没有回答,全神贯注地配制解药,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眼前的药材。
很快,一剂药汤就煎好了,药汤的颜色如同黑夜般深沉,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她先给苏婉服下,又给李瑶服下,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现在只能等了。”燕如烟站起身,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皇帝点点头:“那就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御花园中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时间也停止了流动。
苏婉和李瑶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好转,太医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暗暗摇头,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就在这时,苏婉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血,黑血腥臭无比,仿佛地狱的使者带来的死亡气息。
李瑶也跟着吐出黑血,御花园中顿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燕如烟眼前一亮,立刻上前查看,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皇上,她们已经脱离危险了。”燕如烟松了口气,转头对皇帝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和自豪。
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仍然带着几分怀疑:“当真?”
燕如烟点点头:“臣妾可以保证。不过,她们还需要静养几日,才能完全恢复。”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好!皇后果然医术高明!”他转向一旁的太监,“传朕旨意,赏皇后黄金千两,珍珠百颗!”
燕如烟连忙跪下:“臣妾不敢邀功。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皇帝大笑:“皇后不必谦虚。若非你医术高明,朕今日怕是要损失两位爱妃了。”
就在这时,苏婉和李瑶醒了过来,她们的脸色仍然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
她们看到周围的情况,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感激,也有嫉妒,更有深深的忌惮。
苏婉勉强坐起身,虚弱地说:“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妾身感激不尽。”
李瑶也跟着说:“是啊,多谢皇后娘娘。若非娘娘出手相救,我们恐怕……”
燕如烟淡淡一笑:“两位姐姐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这是应该的。”
皇帝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皇后,朕有一事相求。”
燕如烟恭敬道:“皇上请说。”
皇帝沉声道:“朕近日身体不适,不知皇后可否为朕诊治?”
燕如烟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个机会,一个可以接近皇帝,了解皇帝,甚至掌控皇帝的机会,她恭敬道:“臣妾愿为皇上效劳。只是……”她顿了顿,“臣妾的诊治方法可能有些特殊,还请皇上见谅。”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哦?有何特殊之处?”
燕如烟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臣妾需要……读懂皇上的心。”
皇帝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这是何意?”
燕如烟解释道:“臣妾的医术与常人不同。臣妾需要了解病人的内心想法,才能找到病因,从而对症下药。”
皇帝沉思片刻,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玩味和好奇:“有意思!朕倒要看看,皇后如何读懂朕的心!”
燕如烟松了口气,恭敬道:“那臣妾就献丑了。”
她走到皇帝身边,轻轻抓住皇帝的手腕,皇帝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息从手腕传来,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压力。
燕如烟闭上眼睛,运转“心声倾听”的功能,她的神识仿佛化作一条细线,缓缓探入皇帝的心中,如同进入一片未知的领域,充满了神秘和危险。
突然,一股强烈的恐惧感传来,如同黑暗中的猛兽,张牙舞爪,令人不寒而栗。
燕如烟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触及到了皇帝内心最深处的恐惧,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挥之不去。
“是否常常感到孤独?”燕如烟轻声问道,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暖,仿佛要抚平皇帝心中的伤痛。
皇帝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被人窥探了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你……你怎么知道?”
燕如烟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您担心身边的人都在欺骗您,利用您。您害怕有一天会失去一切,成为孤家寡人。”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仿佛被人揭开了伤疤,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你……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朕的心思?”
燕如烟松开手,恭敬道:“臣妾只是通过诊脉,感知到了皇上的一些想法。臣妾斗胆猜测,皇上的病症,可能与这些想法有关。”
皇帝深深地看了燕如烟一眼,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欣赏和释然:“好!好!朕果然没看错人!皇后,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朕说话的人?”
燕如烟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走了一步险棋,但她没有退路,只能继续走下去,她恭敬道:“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只是希望能找出病因,为皇上解除病痛。”
皇帝点点头:“那你可有办法治好朕的病?”
燕如烟沉吟片刻,缓缓道:“臣妾以为,皇上的病,并非单纯的身体疾病,更多的是心病。若要治愈,需要从心理入手。”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哦?如何从心理入手?”
燕如烟斟酌着说道:“臣妾建议,皇上可以多与身边的人沟通,建立信任。同时,也要学会放松心情,不要总是疑神疑鬼。”
皇帝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你呢?朕可以信任你吗?”
燕如烟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个机会,一个可以获得皇帝信任的机会,她恭敬道:“臣妾虽然才能有限,但愿意为皇上分忧。臣妾会用自己的一切,来证明对皇上的忠诚。”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好!朕就暂且信你一回!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朕身边,为朕诊治。”
燕如烟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遵旨。”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御花园中的宁静,只见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皇上!不好了!西北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