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晚心疼的摸了摸东方隅的脸,一脸的憔悴,好似一夜没睡一般...
“可还顺利?皇上可有为了我们的事为难你?”
东方隅握住她的手,“没事,别担心。只是昨夜跟太后争辩了几句...不过你放心,她拗不过我。”
“所以......太后看不上我为难你了是不是?” 陆桑晚心中有些内疚地问道。
东方隅深吸一口气,开始解释了起来,
“昨日进宫时,正巧皇兄也在太后处,我说我要娶妻,太后一开始是高兴的,以为我终于松口答应娶那肃国公的独女了,也就是今日跟你一起的另外那女子。”
“然后呢?” 陆桑晚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拒绝了。告诉太后我要娶的是你,太后听到是陆学士的女儿也是高兴的。”
东方隅握紧了陆桑晚的手,“但一听你被陆家逐出家门了,便开始不同意,她说绝对不允许我娶一个被家族弃掉的女子,有损皇家颜面。”。
“然后你就说太后要是不答应,你就一辈子都不娶妻了?”
陆桑晚猜想了一下接下来的对话,这太后肯定就为了儿子的下半辈子,最后没办法妥协了呗......
这不是常用的套路吗?
东方隅用手刮了刮陆桑晚的鼻子,
“小狐狸!不过,我还加了一句,你再不济至少也是身子健全的女子,而我不过是个残废的人,若是有大臣愿意将女儿嫁给我,也是因为看上了我的身份,并非看上我这个人,若是我非要娶妻,我定是要娶一个我喜欢的,所以,我非你不娶。”
东方隅继续说道,
“而我们的皇上最担心的便是我娶肃国公之女,一听是你是陆家的女儿,还被逐出了族谱他哪有不愿意的,便也一起帮着说话,所一这事昨日就定了,来的这般晚,我那是连夜去准备成亲的事宜,不过晚儿......婚事匆忙,怕是要委屈你了,你放心,将来一定补你一个盛大的婚宴。”
东方隅说完一只大手便将陆桑晚的头揽了过来,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阿隅....”
陆桑晚眼中含泪,轻轻靠在东方隅肩上。
“怎么了?”
陆桑晚回想着自己二十一世纪牛马的一生,似乎真的没有时间去谈恋爱,一天到晚在充满消毒水的医院围着各种不同病人的打转。
能分给自己的时间,也就那么一点点...
“没事,我就是高兴!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成亲只是个仪式,我在意的是我嫁的人是谁,而不是形式要有多隆重 ....”
“傻瓜,我东方隅此生只会娶你一人,不对你好对谁好?能娶到你,是我东方隅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后日...就定在后日了,你...准备好了吗?”
陆桑晚紧握着东方隅的手,点了点头,
“嗯......”
她笑弯了眼,看着面前的这个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快就属于她了。
她不禁憧憬起未来的生活,虽然在古代结婚步骤繁琐,但一想到能和相爱之人共度余生,心中便满是甜蜜。
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
深夜,陆桑晚摸着东方隅送来的喜服,还有点懵...
真的这么快就成亲了吗?
看小说时,自己跟是共情东方隅,觉得这样好的陆桑晚为什么会跟东方隅错过...
如今自己代替了陆桑晚,却是扎扎实实的跟东方隅在一起了。
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另一边学士府却是灯火通明....
自方氏从公主府回到陆府后,原本就因小产而虚弱的身体,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好似随时都会昏死一般。
陆府的下人们进进出出,谁也不敢停下手中的活。
老夫人、陆柔儿焦急地在门外等待。
陆年则是由下人搀扶着,躺在摇椅上,脸色十分难看,
“柔儿,你简直就是胡闹,你知道你母亲身子虚,你还.......”
陆柔儿哭的一双眼的肿了,
“父亲,您就别说我了,再说此事也怪不到我头上,母亲是因为您跟舅舅的事这才晕了过去,又不是因为女儿,要怪也只能怪您跟大舅舅。”
陆年一听陆柔儿此时还不觉得自己有错,气的他想扇她两下...
抬起手,又发现自己这身体也没有力气...
陆柔儿不满的看着陆年,她想不明白此刻这陆年为何还要责备她......
“父亲,您还想打我?我......”
陆柔儿话未说完,大夫从房内走了出来,脸色同样十分凝重。
“陆夫人的情况不太妙啊,这小产后出血,按道理昨日已经控制住了,夫人应该好生养着身子, 就不该外出了......”
这大夫也是无语了,没见过那个小产的夫人第二日就出去乱跑的...
老夫人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劳您了费心大夫。”
大夫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老夫人,老朽已经尽力了。这陆夫人的身体本就十分虚弱,这次大出血对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而且....这次小产,恐怕已经伤及了根本,以后不能再有孕了。”
陆年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的没有血色,他想撑起自己的身体,但是手中却是无力,只是微微颤抖,
“什么?不能再有孕了?这是真的吗?”
大夫沉重地点了点头,
“回陆大人,您夫人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再次怀孕的重负,如果强行怀孕,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再说……夫人这年纪也不小了,本就风险大,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虽说这方琴近四十来了,可四十对男子来说,也并不算晚,
如今陆家需要个男丁……
若是这方琴真不能生了,她也要行动起来,给陆年纳个妾。
但老夫人的嘴里却是一直念着,
“作孽啊,作孽啊....”